“你要是再敢跟着,我就把你抓起來,說你老不正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黃花大閨女,然後送到第一監獄裡面吃點苦頭”。二狗子說着看了看易夢。
易夢當然不願意了,動身準備修理二狗子,我拉住了她,說不準二狗子這個卑鄙無恥的辦法還真的可行。
還真不出我所之料,老道用手中的拂子指着二狗子說“你。。。。”然後撒腿就消失了。易夢則迅速跑到王二狗面前,二話沒說,拉住二狗子的耳朵就是使勁的扯,二狗子嗷嗷直叫求饒。
那天夜裡,我們睡得很早,都說是這幾天太折騰了,也沒有睡個安穩覺,所以今兒早早就睡了。而我呢,輾轉反側,直至深夜,毫無睡意。
坐了起來,點了燈,取出了陰陽秘術”,最後幾頁奇怪的文字,奇怪的圖案至今還是沒有搞懂,但就是這樣越神秘,我就越想着去琢磨,哪怕註定沒有結果。
書的整體被分成了四部分,最前面是古墓格局的講究,接着是各種機關術,以及破解的辦法,其次是倒鬥忌諱,最後就是那奇怪的文字和圖案了。我正看的入神,窗戶一股涼風進來,熄滅了桌子上的蠟燭,屋子裡頓時給了下來,再去找火,纔想起剛剛最後一根火柴已被用過,冷風穿過窗戶的縫隙,發出吱吱的怪聲。
我動身摸黑的去關窗戶,不料剛到窗戶前面,突然聽到有人在唱歌。
是的,是有人再唱歌,一個女人的聲音,唱的還是戲曲,這大晚上的,誰家的姑娘不睡了,起來唱戲曲啊,我順着聲兒摸過去,這才恍然大悟,是王二狗家的那個留聲機。深更半夜的,誰打開了留聲機呢?
我沒有想到是誰,繼續往留聲機那個屋子走着。顯然,那裡是沒有人的。留聲機的唱盤卻來回的轉着,戲曲卻一聲聲的唱着,月黑風高,聽着戲曲,無不有一種驚恐的感覺,讓我陣陣發顫。
我想迅速關掉它然後回去睡覺,不料剛關掉轉身走了幾步後,戲曲有唱了起來。“誰……誰在那兒”,我低聲的問着,除了戲曲聲,再沒有任何聲音,突然就在此時,戲曲的聲音突然增高了不少,整耳欲聾。
“到底是誰,是誰在那兒”,屋子裡迴盪着我的聲音和戲曲聲,還是沒有得到迴應。就當我再鼓起勇氣去關掉它的時候,突然屋子的門吱吱吱的開了,我走到門口,一道煞白的光打了進來,頓時刺的我眼睛睜不開。
我使勁揉了揉,才發現屋外屍體一片,和上次的做夢場景一模一樣,屍體堆了一個婦人奄奄一息地喊着我的名字,而我卻不認識他。看到這裡,我頭痛欲裂,一頭就撞在了門檻上。
這時我才猛然醒來,又是一個夢,門窗都禁閉,屋子裡漆黑一片,沒有一丁點的聲音。記得那晚我沒有再睡着,我在想,同樣的噩夢,做了好幾回了,是要說明什麼。
第二天,縣城裡人滿爲患,說是昨晚夜裡有人離奇死亡。客棧裡的客人傳言,最近死的人是青壯男子,就死在自己家的牀上,全身**血肉盡失,只剩了一副白骨和耷拉在骨架上的人皮,死狀異常恐怖。
整個縣城人心惶惶,二狗向客棧的人一打聽,原來昨晚死的這個已經是這個月死的第八個人了,每一個都是青壯男子,死狀所謂是一模一樣。
我暗中嘀咕,總覺得這些事甚是奇怪,也覺得這幾天在我們三個身上會有事情發生。此時我突然想起了那晚樹林裡遇到的紙人娶親隊伍,莫非這八個死人和昨天晚上在樹林裡看到的陰人擡轎有關?我把這些想法說給了王二狗和易夢,他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再糾纏,準備結賬後儘快離開。
雖然我對這種事情比較好奇,想一探究竟,但還是聽了王二狗的話,三人匆匆離開了客棧。
走了一天路,半夜又露宿野外,萬萬沒有想到,本以爲我們離奉天越來越遠,那鬼祟東西也會離我們越來越遠,在這漆黑一片的荒郊野外竟然又遇上了那支擡轎的紙人隊伍。
“老劉,快看看,快用你的綠眼睛看看他們是人是鬼”,二狗子和易夢一樣,躲在我的身後扯着我的衣服讓我瞧瞧這支隊伍,當然,我的青陽眼就像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時有時無的,根本派不上用場。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支娶親隊伍並沒有上次走的那麼急,他們的速度好像按着我們的速度變化着,我們三個走快了,他們跟着快,我們慢了他們也搖搖晃晃的慢了下來,我們停了躲在樹的後面,他們七個也就原地不動了。
“你孃的,這明顯是在等我們呢啊”,二狗子低聲的對我和易夢說。他說的不無道理,這次,他們似乎怕我們不跟着他們,反而有點想隨着我們走的意思。就在我們不敢再多想的時候。
六個擡轎子得縱身一躍,齊刷刷的面向了我們三個,“狗子,看來他們盯上我們了,快想辦法”,我是打算讓狗子和易夢想辦法制服脫身的,沒有想到我還沒有說完,二狗子喊了一聲“跑啊~”撒腿準備溜,我和易夢楞了一下,纔跟在狗子後面玩命的跑。
喘着粗氣的我回頭看了一下那支隊伍,奇怪,他們六個擡轎子得一動不動的還站在那裡,莫非不是衝着我們三個來的,不管了,還是離開這裡要緊。
“不行了不行了,在這麼跑下去,我二狗子的狗命都要沒了”,沒跑多久,二狗子就癱在了地上,連一個易夢的體力好都沒有,我再一次回頭看了看黑黑的道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讓易夢二狗子停下來歇息。
屁股還沒有落地,只聽頭頂“嗖”的一聲,我們三個連忙擡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而低下頭來的一瞬間,我們三個都吞了一口涼氣,瞠目結舌的看着前面,是他們,還是那六個擡轎子的人,此時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我們面前。
“媽了個巴子的,會飛啊這是,老劉啊,看來我們三個跑不掉了”,話音剛落,二狗子從我的衣服裡搶走那本“陰陽秘術”,嘩嘩嘩的翻閱了起來,“我說死狗子,死到臨頭了才學習”,我還沒有說完,卻被一個聲音尖尖的女聲搶了話茬。
“嘿嘿……聽說吸了巽陽門一個後裔的血漿,要比村子裡上百個精壯男子的血都管用,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陰陽怪氣的女人聲音正是從轎子裡傳出來的。
“什麼巽陽門,什麼血漿”,二狗子發顫的聲音問着那個看不到身子的鬼祟,“巽陽門”,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鬼祟所說的,那六個擡轎子得竟然忽忽悠悠的向我們飄了過來,越來越近,纔看清了他們的面目,白色的袍子,七竅流着鮮血,兩顆尖而長的牙齒外面裸露着。
“你孃的,老子和你們拼了”,二狗子說着給我遞了一根木棍,誰知就在此時,一股騷味十足得液體潑到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