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最有力的武器在他手機就成了廢鐵一塊。“媽了個巴子的,頭一次見這貨,就這麼招待你二爺啊,這樹快斷了”,二狗子說完就開始大喊救命,枝頭歇困的鳥兒聞聲騰起,雪花粉粉落下。
“死狗子,別喊了”我看這棕熊越聽到二狗子胡咧咧,越是脾氣暴躁,我立刻向旁邊另一棵樹上爬着得二狗子吼喊,讓他閉嘴,那怎麼會可行呢,那狗子的救命聲喊的更加的洪亮,貫徹了整個被雪覆蓋的林子。
我和狗子一樣,緊緊抱着那微微顫抖的的樹,而易夢,則是緊緊抱着我的腰,掐着我的肚子,喘氣都有點困難。
手中的煙霧筒早已沒有了濃煙,而沒有聽到大部隊的一丁點聲音,早知會被熊瞎子吃掉,倒不如剛躲進那兇墓,就算被那奇香女鬼吸血又如何,那樣至少會留個全屍,不想棕熊,骨頭渣都會給你吞個乾淨吧。
束手無策之際,看着腳下的棕熊,突然停止了撞擊,慢慢的向後退去,“嗨,老劉,這狗東西是怕了我的喊叫嗎,這是要走了吧”,從二狗子的語氣中,可以得出他有所了放鬆,而這又怎麼符合邏輯嗎,滿地白雪,飢餓難擋,遇到三個活生生的食物它會離開?
棕熊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後挪動着,我可以清楚得看清它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我們三個,直勾勾的瞅着我們,牙齒與牙牀完全的露在外面。退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轉向了王二狗。
不好,我猜想它是要利用衝擊的勁撞斷這樹,“二狗子抓緊了”。我話剛落,棕熊前爪刨地,頓時像離弓的箭飛跑了出去,筆直的衝向了二狗子。它竟然沒有再撞樹木,而是一躍而起,抱在了樹幹上,距離王二狗近在咫尺。
“你孃的,你是想吞了我嗎,讓你見識見識你狗爺的厲害”。說完二狗子拿起那早已沒有子彈的獵槍,用實厚的槍把子狠狠砸向棕熊的腦袋,“噋噋噋”的三下,只見棕熊的腦袋開始流血,直至它那如盆的大口。
身後的易夢更是看都不敢看,只聽着熊瞎子撕咬聲音就無力顫抖。二狗子似乎有些無力了,而棕熊卻時刻精神着,雖已受傷,卻不曾溜落一丁點的距離,反而離狗子更近了,那棵樹也搖搖欲墜的要倒下來。
我讓易夢抓緊樹幹,連忙跳下,“嘿,大傢伙,我在這,過來啊”,我試着吸引棕熊注意力,果不其然,是有效果的,大傢伙向我狂奔而來,也就是此時,二狗子那棵樹攔腰折斷,王二狗一屁股的摔了下來,在雪地上砸下了深深的一個大坑。
說實話,我也是雙腿發軟,看着身後狂奔的熊瞎子,我用着最後的力氣順着道路跑去,然而,沒幾步,我徹底癱在了雪地裡。棕熊叫我躺在了地上,他一躍而起,想重重的撞擊壓倒雪地裡的我。
“來吧,小熊”,我用盡全力大聲喊了出去,隨後拔出了靴子裡的匕首,雙手舉了起來,指向撲來的棕熊。那一瞬間,我失去了任何知覺。
毛茸茸的棕熊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體之上,卻沒有了知覺,一股一股莫名的液體流了我的全身,熱熱的,黏黏的,腥腥的。然後我就模糊的昏了過去。
到我再醒來的時候,頭頂圍滿了腦瓜子,是大部隊過來了,還有陸老漢,二狗子一把扯起了我,“老劉,你小子行啊,看看你的戰利品吧”,說完向我指向了他的身後,毛茸茸的棕熊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裡,地面的雪也被染成了紅色。
再看看我自己,滿身是血,手裡還緊緊握着那把還在滴血的匕首,他們說是我劃破了棕熊的肚囊,這才保住了三人的姓名。而只有我知道,我是誤打誤撞。
在衆人的幫助下,我竭力坐了起來,用衣角擦了擦手中的匕首,匕首是我和爺爺去九公家,九公送我的禮物,知道是古董,卻依舊鋒利無比。
已是傍晚,村民哼着小曲兒排成一個縱隊,浩浩蕩蕩的往回趕,擡棕熊的村民足足用了十四個壯漢,看上去仍舊吃力,可想而知,這熊瞎子得有多少斤重。“夥計們,這個冬天,我們要開葷嘍”,陸老漢大聲得喊完,大笑了起來,笑聲林子裡久久未散。
“老劉,謝了啊,我二狗子也不是無能,媽了個巴子的,這槍關鍵時刻不得勁啊”,二狗子的話引來了易夢的挖苦,“我說你那不是槍不得勁,而是你壓根就不會打槍,浪費子彈的話你真的不賴”。
快到村口已是深夜,還沒有走到村口,就看到了一片紅燦燦的火光,定睛一看纔看出是數把火把的火光,陸老漢讓我們停止前行,躲起來看看情況。
頓時雞鳴狗叫,撕喊聲一片。是軍閥隊伍,足足有數百人之多,把整個倒鬥村圍的是水泄不通,裡裡外外三層之多。
“猴子,偷着靠近看看什麼情況”,陸老漢低聲對身邊的一個青年人說了一聲,那人便偷偷跑了過去。回來之後告知陸老漢,“是軍閥頭兒李天河,前來勸九公和您歸順軍隊,爲他效力”。
李天河,說起這個人,我和二狗子是知道的,他曾有效仿摸金校尉的野心,沒曾想,至今未滅,而鄧九公也如今未歸。
還沒等我想陸老漢會如何處理時,突然聽到守着村子的部隊裡發出喊聲:“我李某人做事也是很分明的,不願波及其他人員,只要讓陸老漢鄧九公出來見我,我就撤了軍隊。如若不然,我就一炷香殺一個人,嘿嘿,我說到做到”。
此時,我似乎猜到了李大舌頭的來意,無疑又是倒鬥之事,這些日子的相處,陸老漢和鄧九公的陰陽之術,倒鬥之技巧可謂是無人可替。想的正是入神,突然身後兩聲槍響,“砰砰”。
是陸老漢開的槍,之後他站起來吼道:陸老漢在此,李司令休得對村民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