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推門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易夢一大早過來看我們的傷勢,多虧老漢,已經完全痊癒。“好大的雪啊,村裡村外都銀裝素裹,美極了”易夢一進門就說個沒完,想必是好久沒有見到雪可吧。“我說易夢,你們村裡人是有多久沒見過下雪了,如此激動,一大早就都在村外嬉戲奔跑”門外回來的二狗子好奇的問着易夢。
“哪裡是好久,倒鬥村啊有五年沒有下雪了,雖說屬於東北,卻下雪少見”。這是什麼鬼地方,下雪都成了奢侈之物。
晌午雪停之後,村口集結了好多村民,熙熙攘攘的站了一大羣,手裡都拿着各式各樣的工具。陸老漢也站在那裡,好像對村民說些什麼,我問了易夢之後,才得知這裡的村民每逢雪後都要去捕捉一個大東西,棕熊。
我和王二狗純屬好奇,聽說棕熊個頭不小,所以特別想看到村民是如何捕捉棕熊的,“村長,我倆可以加入嗎”,我問了陸老漢,他沒有立刻回答,二狗子急了,“我說村長,你看看我的身體就該知道我的力氣了吧,我去了絕對可以幫的上你忙”。
“好,年輕人有膽量是好事,給他倆發工具”。最後村長說不遠處的樹林中,棕熊甚多,所以那裡就是目的地,沒曾想,易夢竟然屁顛屁顛的後面跟了上來。
一行人二十多個,大多都是精壯男子,除了陸老漢和易夢。一個踩着一個人踩下的深坑艱難的前行着,雖說雪停了,冷風迎面而來,還是讓人不得不哆嗦許久,前行的每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卻也不曾感到暖和。
“真他孃的冷啊,我說老劉,真後悔聽了你的出來抓什麼棕熊,棕熊沒抓到,別到時候一個個都凍成了冰棍,媽了個巴子的,太凍人了”,王二狗一旁抱怨着,鼻子嘴巴外面的布結了白白的一層冰霜。只露在外面的兩個眼睛也是紅彤彤刺痛無比,難受的能要了命。
“就快到樹林子了,大夥在前面停下來歇息歇息”陸老漢大聲的向領頭的村民喊着話。走起來凍人,坐下來更是寒冷刺骨。陸老漢給大夥每人發了一個已不是很熱的地瓜,然後說“等抓到了棕熊,讓大家好好飽餐棕熊肉”,聽到此話,大夥雖勞累寒冷,但還是高興的笑了一笑。
“易夢,那林子快到了吧,你見過那大傢伙嗎”,我問了旁邊的易夢,她說就快到他們所說的林子了,至於棕熊,她也沒有見過,只是聽她叔形容過,足足和一個高大男子一樣。兇殘程度,就不知曉了。
歇息不久,再次趕路。很快到了林子深入,一入林子,寂靜無比,雪剛停的緣故,沒有任何飛禽走獸的聲音。只能聽到腳踩到雪的“咯咯咯”之聲。
“大家三兩個一組,分頭尋找棕熊得腳印,雪剛停,棕熊肯定會出來找食物,大家小心,見到腳印或棕熊,就用煙霧筒發信號召集大夥過去,切不要自不量力”。
拿了煙霧筒,我和二狗子易夢三個一組,離開了大隊伍,獨自朝着一個方向艱難的走去,“其實對於捕熊,我是不感興趣的,至於吃它的肉嘛,還是很期待的”。二狗子的話讓人聽了覺得找抽。
我突然想嚇唬嚇唬這二狗子,“喂,二狗子,你儘量小點聲,村長已經說了,林子裡的棕熊飢餓尋食,它若聽到你的聲音,小心吃了你”。
滿地鋪雪,就連易夢也辨不清方向,我們三個沒頭沒腦的胡亂有了一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距離大部隊越來越遠,我在想,果真遇到什麼東西,我們三個真的可以制服嗎。
我也不知道我們三人走了多久,突然一旁的二狗子大叫“老劉,你看那裡,快看,熟不熟悉?”,我順着二狗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吃驚。這不是前天和陸豐三人偷着來的那個兇墓之地嗎?
我轉身向二狗子做了一個不要說話得手勢,示意讓他不要讓一旁的易夢知道,省的嚇到她。仔細再看,果然是那晚藏有美人屍體的兇墓,滿地血水的場景歷歷在目,二狗子爬門口問我進不進去,我搖了搖頭。
身邊帶有易夢,進入很難全身而退,還是留着日後再來一探究竟,剛要轉身,突然被墓口一行龐大的腳印所吸引。腳印之大,大的足足有兩尺之長。“是要發信號給大夥嗎”,易夢問我,“不急不急,我們先低聲跟上去,一看究竟,萬一沒有棕熊,豈不是讓大夥白跑了一趟”。
說着腳印跟去,一步一步都走的特別小心,我挑頭,二狗子疊後,易夢走在中間,每走一步,我們都會仔細得環顧四周,生怕有什麼猛禽出來襲擊我們。
“我說老劉,我們其實也不用怕,看看我身後,我可是帶着獵槍來的,就算遇到熊瞎子,也是兩槍的事兒,無需害怕”。
“就你那槍法,我看還是算了”易夢不屑一顧的看了看二狗子,這讓他更是不服氣,扯下身後揹着的獵槍就朝着天上“嘭”的一聲放了一槍。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槍已經響了,我走過去,對着二狗子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要死啊,說好的要悄聲的跟隨腳印,你忘記村長說的了,會引來棕熊得,你……”,二狗子知道自己一時衝動,連連說不好意思。“我們得加快腳步往回走了,不然真會遇到聞聲過來的棕熊的”。
說完,我們三人匆匆往回走,剛沒走幾步,只見飄起了雪花,再仔細一看,哪裡是雪花,而是樹木上面的積雪落下來,兩旁的樹木微微震動所致。“不太對勁,二狗子,易夢,趕緊上樹”。
我拉着易夢爬到了一棵大樹之上,二狗子也艱難的跑到了領邊一棵樹。三個人似乎連喘氣聲也控制到了最低,“老劉,你媽了個巴子的,騙我狗子呢,有什麼鬼東西啊,騙的二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樹來”。
二狗子剛說完,樹木顫動更加劇烈,一旁一大物出現,頭大而圓,體形十分健碩,肩背明顯隆起,體毛棕黑色,竟然可以像人一樣的直立行走,個頭足足有我和二狗子兩個人加起來還高,是熊。還好它行走緩慢。站在樹下望了望我們仨,突然舉起兩隻前爪,崔胸頓足的嘶吼的撞向我們所在的樹木。他恐怕是要撞斷樹木吃了我們三人。
“媽了個巴子的,還真的不小啊,嚇死二爺我了,今就讓你有來無回,老劉易夢,抓緊樹木,我這就打死這個熊瞎子”。
“砰砰砰”的幾聲,二狗子笨手笨腳裝了幾顆子彈就開了出去,卻不曾傷到棕熊一絲一毫。反而更加激怒了那貨,眼看就要撞斷我和易夢的所在之樹,一旁得易夢嚇得驚聲尖叫,罵着二狗子,“你個死胖子,都是胡亂開槍,引來這個東西”。
這時我纔想起身上得那個煙霧筒,我急忙拉着。紅色煙霧瞬間噴出,希望大夥可以看到儘快趕過來幫我們脫危。
“老劉,沒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