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跟我大表哥進了城。文#/人$書$屋 w w w .我謊稱有事要辦。大約三四天才能回去。然後就開始暗暗的調查老周的事情。
我先是到了我們老家的縣城。這是老周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一問才知道老周早在五年前就調到了省城工作。全家都搬到了省城。但是到省城的第二年老周就得胃癌死了。
我心裡充滿了疑惑。既然老周死了。怎麼會跟着別人去盜墓呢。難道我認錯人了?但是仔細一想不對啊。劉大舌頭明明叫他周教授。他不是老周又是誰呢?我不死心。又趕到了省城。繼續打聽老周的信息。
老周在省城的工作單位是博物館。說實話。作爲僱傭兵出生。偵查滲透都是我們的基礎訓練科目。調查老周的個人信息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我直接找到博物館館長。謊稱自己是週一博的學生。(週一博是老周的名字。)多年在海外生活。這次回來專門來拜見周老師。
博物館館長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他取下老花鏡看了看我說:“哎呀。沒想到老周還有海外的學生。真是桃李滿天下啊!”
然後又一臉疑惑的說:“你們這麼多年都沒聯繫?”
我故作慚愧的說:“自從出國後就跟恩師失去了聯繫......所以這次我專門來拜訪他。”
老館長說:“怪不得呢。老周都去世幾年了你還不知道。”
“啊......周老師去世了?”我的表情極爲誇張。
老館長點了點頭說:“老周早年在考古隊工作。落下了胃病。幹我們這一行的。沒幾個身體的好的......”
我一臉悲慼狀:“不知道周老師的墓地在哪裡。我想去祭拜一下。”既然老周死了。作爲他的學生去祭拜他也是順理成章的。
老館長沉吟了一下。似乎對我這個海外學子格外看重。他對身邊的一位年輕人說:“小苗。你去開車。我帶這位同學去看一下週教授的墓地。”
老館長帶着我上了車。汽車穿過繁華都市。一路向郊區開去。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停在了偏僻的公墓門口。
我在公墓門口買了一束鮮花。隨着老館長走進了墓園。當我走進死氣沉沉的陵園。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老館長帶着我穿過層層疊疊的碑林。文-人-書-屋來到了一個墓碑前。墓碑上刻着週一博之墓幾個大字。墓碑正上方的陶瓷片上印着老周的照片。那應該是老週一生中最燦爛的微笑。
沒錯。這是老周的墓地。但是我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把鮮花放在了墓碑前。盯着老周燦爛微笑的照片。滿腦子卻是波譎雲詭的的感覺......
“周教授的家人在本市嗎?”我有些不甘心。想從老周的家人身上了解一些情況。
老館長說:“老周去世後。他老婆再婚後就隨丈夫離開了本市。呵呵,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便過問......”
我本以爲。以我的能力。搞清老周的秘密應該不費吹灰之力。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查到。老周仍然是一個巨大的謎。讓我感到困惑......
調查老周的事情無果。我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繼續過着慵懶而自在的田園生活。
回到小山村的那個晚上。露茜穿着一身連衣裙。旋風一樣從竹樓上跑下來迎接我。她沒有問我去哪裡了?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忽然她拉着我向竹樓上走去。我莫名其妙的跟她上了竹樓。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她那溼潤的紅脣就貼了上來。就像品嚐巧克力一樣品嚐着我的嘴脣。這跟小菊第一次跟我親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小菊霸道的用她的嘴堵着我的嘴。差點沒把我憋死。
而露茜的嘴脣跟我的嘴脣若即若離。就像在品嚐美味甜點。丁香般的舌頭靈巧的鑽進了我的嘴裡。我生平第一次不再害怕接吻。原來接吻是如此的美妙。
我也開始品嚐露茜的幽蘭脣香。她柔軟的兩個半球緊貼着我結實的胸脯。我瞬間就像被雷擊了一樣。正當我們如火如熾的時候。忽然聽到“嗷”的一聲狼叫。我還以爲是我表哥閒得發慌學狼叫。就沒在意。繼續和露茜熱吻。
沒想到緊接就聽到大表哥急聲喊道:“表弟。快下來......狼來了!”我以爲是大表哥故意惡作劇。心想這貨也太不識趣了。正想繼續平常丁香美味。大表哥又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表弟,快快......快下來。狼來了!”
我心想還狼來了呢。哄鬼去吧。這會鬼來了我都不管!我正要抱着露茜繼續熱吻。露茜卻輕輕推開了我:“你大表哥的聲音不對......你快下去看看吧!”
我感覺大表哥的聲音確實有些走調。就急忙向竹樓下跑去。我大表哥慌里慌張的說:“狼在廚房外面......你嫂子還在廚房做飯呢!”
大表哥有些手足無措。顯然沒有思想準備。我一聽也嚇了一跳。擡頭向廚房的方向一看。黑暗中出現了幾隻綠幽幽的眼睛。壞了。還不是一隻狼。至少有三四隻狼。羣狼往往有恃無恐。膽子特別大。經常會襲擊一些偏僻的小村莊。
我大表嫂被困在了廚房裡。形勢非常危急。容不得我過多的考慮。我順手抄了一個傢伙。就衝了出去。
等我衝出去之後。我才發現我手裡拿的居然是一把雨傘。但是心一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雨傘就雨傘吧。救人要緊。我硬着頭皮向廚房衝去。
擋在我前面的有三四雙綠幽幽的眼睛。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目光灼灼。賊亮的眼睛盯着我閃閃發光。
我也沒有猶豫。直接迎着它們衝了上去。大約只有三四米遠的距離了。一隻惡狼忽然“嗚”的一聲低吼。向我撲了過來。雙方距離太近。我也來不及做過多的反應。只見一個黑糊糊的影子撲了上來。擡腿一腳就踢了上去。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惡狼的前胸上。我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那隻狼一聲慘叫。被我一腳踢的翻了個跟頭。跌落在一丈開外。其他幾隻惡狼嗚嗚叫着散開了。我也顧不得那隻狼的死活。急忙衝進了廚房。
我進廚房環視一圈竟然沒發現大嫂。心裡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難道大嫂出了意外......我一回頭才發現大嫂抱着一根擀麪杖。正躲在門後瑟瑟發抖。她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急忙從竈膛裡拿出一個燃燒的木柴。塞在她手裡:“拿着。狼怕火!”
這時大表哥也衝了進來。見自己的老婆沒事才放了心。我向外面看了一眼。見那幾只綠幽幽的眼睛。遠遠地圍着我們的房子轉來轉去。就是不肯離去。
我和大表哥一人從竈裡拿出一根燃燒的木柴。大喊大叫的跑了出來。我們揮舞着燃燒的木柴。像原始人驅逐野獸一樣把那幾只狼趕了出去。
從此以後我大表哥再也不敢學狼叫了。改學驢叫。但是學驢叫畢竟沒有學狼叫爽快。
每到週末。大表哥就在自己的小農場燃起一堆篝火。約三兩個談得來的酒肉朋友。在一塊吃吃喝喝。吹牛聊天。
我忽然羨慕起我大表哥來。人這一生什麼遠大的理想。人生抱負都都是虛的。有一個相愛的人。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世界。快快樂樂的實實在在的生活比什麼都強。
我和露茜不知不覺在這裡住了三個月。可能是受這裡的生活感染。露茜決定帶我回法國去見見她的父母。她已經有了談婚論嫁的想法。
但是我卻有點猶豫。萬一她父母不允許女兒嫁到中國。那怎麼辦?我個人到法國是沒問題的。因爲我畢竟是法國的退役軍人。享受法國政府的福利待遇。可是我的父母怎麼辦?
記得我帶露茜回家的第一天。我爹和我娘就在廚房裡嘀咕。我爹說露茜跟我有緣。但是怕不久長......我爹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跟露茜有緣無份......
想到這裡我有些不想見露茜的父母了。我擔心見了她的父母。我們的緣分就盡了......她父母是法國的中產階層。能不能接受我這個中國女婿還是未知數。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劉大舌頭忽然打來了電話。他先向我客氣了一番。然後才說:“露茜跟你在一起吧?”
劉大舌頭的活動能力是很強的。他手下的眼線遍佈全國各地。他要想掌握我們的行蹤並不困難。露茜跟我到了四川。劉大舌頭是知道的。我只好承認說:“說的。露茜跟我在一起。”
劉大舌頭說:“哎呀。有美女相伴就是不一樣啊。你這個長假可是神仙日子哦。我可是在醫院躺了幾個月。怎麼樣?準備歸隊吧!”
我猶豫了一下說:“劉老闆。咱們不是散了嗎。怎麼......還要歸隊啊?”
劉大舌頭說:“誰跟你說散了。你們跟威廉先生的合約還沒到期。你得履行合約啊。這都讓你們休息了幾個月了。我提醒你啊。別胡思亂想壞了規矩。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事情沒辦完。誰也走不了。別讓我上門請你啊。你給露茜說一下。咱們廣州見!”
劉大頭的話軟中帶硬。像他這樣一個古董販子。如果黑白兩道沒有路子是寸步難行的。我知道他的暗含的威脅絕對不是虛張聲勢。他隱喻的警告我們要同舟共濟。不要異想天開的去報警。再說報警有用嗎?一旦報警我和露茜的身份就很尷尬。說穿了也是盜墓賊的身份。沒人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我沒想到威廉的決心如此強大。本以爲他在六盤山接連遭遇兩次失敗。損兵折將的損失慘重。應該知難而退。再也不提盜墓的事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要三進六盤山。大有不破此墓不罷休的架勢。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國際盜墓頭子來說。越是難破的墓葬越有盜竊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