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暹粒吉把一支菸抽完之後才說:“今晚有些古怪......難道是那個死鬼作怪?”
說着雙手合什,對那堵爛牆“嗡嘛呢叭咪吽&*#@......”的念起了咒語,別看這胖子唸咒的聲音不大,卻有洪鐘之音,嗡嗡的活脫一個大喇嘛。
我越來越相信他當過和尚了,因爲這咒語不是一般人能念出來的,能唸到這種效果,絕對是大和尚纔有這種功力。
他念了幾遍之後,我們心裡一下安定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什麼原因,剛纔那種又急又怕的感覺沒有了。
暹粒吉唸完咒之後,彷彿換了一個人,變得不疾不徐了,他說:“大家不要怕,可能晚上太黑,一時難以確定方向,我們不妨等天亮再說。”
但畢竟牆下埋着一個人,我們心裡都有些不舒服,好在我在戰場見慣了死屍,倒不覺得有多害怕,倒是矬子和瘦子,不停的往我身後縮,別看他們殺人的時候心狠手辣,這會卻慫了。
暹粒吉說:“我們往前走一點,找個地方坐一會,等天亮再說。”說着領着我們往前走了十幾米,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大家都不敢睡覺,一邊抽菸,一邊聊天,暹粒吉說:“你們都知道吳哥是個大神廟,有名的旅遊區,可是你們知道爲啥繁榮的吳哥王朝一夜之間變成一座死城?”
瘦子和矬子搖了搖頭,他們當地人都不清楚,我更是不知道,暹粒吉說:“這個現象專家解釋過,說是吳哥王朝連年戰爭,逐漸衰落,導致最後成了一座空城,你們相信嗎?”
我們都茫然的看着暹粒吉,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因爲吳哥是近代發現的文明,沒有明確的歷史文獻。
暹粒吉神秘一笑說:“從建築規模來看,吳哥城多繁華啊,至少有幾十萬子民吧,你們想想,吳哥城就算最沒落的時候也有十幾萬子民,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消失了,就算是鄰國攻佔了吳哥王城,把所有的人都殺死了,但是他們沒有理由放棄豪華的吳哥城,因爲吳哥王城是南亞最奢華的王城,這些入侵者爲何不鳩佔鵲巢,成爲新的統治者?”
沒想到一身庸俗的暹粒吉居然對考古研究頗有心得,分析的頭頭是道,經他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專家的說法不靠譜,就忍不住問道:“以你之見,吳哥城爲什麼會變成一座死城?”
暹粒吉說:“這個問題很簡單,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吳哥城忽然遭遇了災難,而且是極爲可怕的災難,所有的人都滅絕了,但凡有一個人逃出來,吳哥城就不會成爲秘密,並且很長時間內都沒人敢靠近這座奢華的城市,然後在歲月中慢慢被遺忘,才形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我覺得暹粒吉說的有很道理,但是心裡產生了幾個疑問:“既然吳哥城是瞬間毀於災難,專家爲什麼要說逐漸衰落?吳哥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暹粒吉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專家嘛,你見過有幾個說真話的?我小時候在吳哥出家,吳哥城爲什麼變成一座死城,我們神界是有說法的,陀羅跋摩一世信奉溼婆,後來又改信佛教,主要原因是國王覺得溼婆在他的戰爭中神力不大,失去了信心,加上祭祀的兒子觸怒了國王,國王將其淹死在洞裡薩湖中,溼婆等衆神憤怒,洞裡薩湖氾濫成災,一夜之間把吳哥城變成了汪洋。”
我覺得暹粒吉前面說的很靠譜,但是後面的說法我卻半信半疑的狀態,但是暹粒吉卻說的一臉嚴肅。
到了下半夜,月亮出來了,皎潔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地上出現了我們的影子,暹粒吉坐不住了,他開始查勘地形。
暹粒吉東看看,西看看,發現周圍除了參天古樹就是殘垣斷壁,周圍的地形延綿起伏錯綜複雜的,不由地感概萬千的說:“哎呀,地形都變了,四十年前這裡還有一個很破的房子,現在也找不倒了,當時我記得只有五六歲,經常跟一羣小和尚到這裡玩過,我還進去過,大夏天那房子都冷森森的,我師父知道以後就不允許我去哪裡玩了,後來經過我幾十年的感悟,我覺得地宮的入口很有可能就在那個房子裡,可惜現在找不到了,估計早就坍塌了。”
瘦子和矬子都說:“可惜可惜......”
暹粒吉仔細看了看周圍的地形,肯定的說:“大致方向是沒錯的.....”他不再說話,一會左走幾步,一會右走幾步,然後再看看地形又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有時候走了幾十米又折回來。就這樣走走停停,不停的變換方位,有時候暹粒吉會站在那裡,對周圍的地形思考半天,我們都不敢打擾他,知道他是在憑着當年的記憶尋找地宮。
就這麼走走停停,大約又走了半公里左右,暹粒吉一下興奮了起來:“就是這裡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加快了步伐,幾乎是繞着周圍轉了一圈,最後他把位置確定在十米範圍之內。
大概位置定下來之後,暹粒吉走的很慢,他用腳步在丈量精確位置,而且腳下的步子放的很重,他是在用腳感受地磚下面的虛實,最後他踏着地磚循到一處斷牆邊,挨個用工兵鏟敲打着斷牆上的石磚,一邊敲一把把耳道貼在牆面上,一直敲打到一顆古樹跟前,大約距古樹兩米左右的距離,他停住了腳步。
暹粒吉用工兵鏟敲了敲牆上的石磚,又敲了敲地上的地磚,然後又敲了敲牆磚,反覆敲打幾次後,暹粒吉以牆爲目標,橫向走了六七步,然後敲了敲地磚,驚喜的說:“找到了,找到了....”
我們連忙圍了過去,暹粒吉說:“地宮就在腳下!”我們一聽急忙向後退去,唯恐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暹粒吉笑着說:“不要怕,下面的石磚厚着呢,不會輕易掉下去的,不信你們踩踩試試!”
我們大着膽子踩了踩,果然感覺下面很堅實,根本不像有地宮的樣子。暹粒吉用腳在地上畫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圈子,然後對瘦子和矬子說:“就從這往下打!”
瘦子用工兵鏟順着石往起撬,結果折騰了半天沒有成功,矬子急了:“你那樣不行,看我的!”
矬子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電鑽,對着石磚鑽了起來,大約鑽了半個小時,那塊石磚纔開始鬆動起來,瘦子用一個撬棍插進磚縫用力一撬,上面那塊地磚被撬了起來,矬子急忙把上面那塊地磚拿了起來,發現下面居然還有一層地磚,於是又用電鑽折騰了半個小時,纔將下面那塊地磚取出來。
取出這塊地磚,裡面上露出了一個窟窿,黑糊糊的只往外冒冷氣,大家都很興奮,尤其是瘦子和矬子,高興的擊掌相慶,呲牙咧嘴的笑個不停。
暹粒吉說:“我說的沒錯吧,你倆先歇會,再把這洞擴大一點。”
看到了希望,大家都不急了,一人點了一隻煙,開始歇息了起來。一支菸抽完,兩人又幹了起來,大概這兩人急着發財,這一次效益快了很多,大約半個小時就弄出了一個井口大小的洞。
暹粒吉說:“可以了,不能再挖了,讓我看看。”說着走到洞口邊上,趴着洞口往下看,誰知道他把頭剛往前一伸,就一聲驚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這才發現一團灰白的影子從暹粒吉身上竄了下來。
我急忙抄起工兵鏟,對着那灰白的影子迎頭就是一鏟拍了下去,那怪物居然被我一鏟拍的唧唧亂叫,在地上掙扎不停,拼了命地要咬衆人的腿腳。瘦子和矬子見這東西這麼兇悍,頓時慌了手腳,拔出槍來就要開槍。
";笨蛋,不能開槍,砸死它!";暹粒吉慌忙低吼了一聲。這二人頓時醒悟了過來,各抄傢伙沒命地砸了過去。
大家手忙腳亂的一陣亂砸,地上漸漸沒了聲息,大家這才用手電一照,發現是一個五六公斤重的巨鼠,已經被大家砸的血肉模糊了,這隻巨鼠毛色和鬍子已經變的花白了,嘴裡還呲着兩顆嚇人的門牙,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暹粒吉的臉大概是被老鼠撓傷了,他摸了摸臉說:“媽的,這裡面的老鼠都成精了,肯定不缺氧氣!”
他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餐巾紙,用打火機點燃了向洞裡扔去,如果這團紙熄滅了,說明裡面缺氧。
沒想到那天紙在洞口打了個旋,就飄了上來。暹粒吉說:“沒問題,裡面氧氣足的很,直往外冒冷氣,誰先下?”
矬子說:“我先下!”
我看着洞口黑黝黝的深不見底,陰森森的讓我心裡都直冒涼氣,沒想到這矬子膽子還挺肥的,居然搶先要下去。
矬子咧嘴傻笑着說:“嘿嘿,真的,我先試試!”也許矬子經常被人輕視,所以凡事想搶個先,況且盜墓這種差事,誰先下去,誰就能藏點私貨。矬子搶着下去,自然有他的想法。
暹粒吉說:“好吧,你先下,我們替你把着繩子,有什麼不對,我們再把你拉出來。”
矬子興沖沖地說:“沒問題,我有槍哩,不對先擼它一槍!”說着戴上頭燈,把繩子栓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我們一起慢慢把他放了進去。
剛開始矬子還指揮我放繩子,隨着繩子越放越深,從上面已經看不到矬子的身影了,黑幽幽的洞穴裡只看到那盞螢火蟲般的礦燈在裡面晃晃悠悠,忽明忽暗。誰也不知道這個洞穴究竟有多深,大家不免有些擔心。
我們把着繩子的手心都有些出汗,隨時準備把矬子提上來,大家正緊張着,忽然聽得瘦子一聲擦慘叫,螢火蟲般的礦燈閃了一下就熄滅了,裡面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意識到不好:“不好,快拉!”大家慌忙提着繩子往上拉,但是繩子卻輕飄飄的,被我們三下兩下就拽了上來,繩子上面空空的,矬子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