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倒白浪在四象鏡前轉悠了好幾圈, 最後一拍腦門大叫道:“我突然想起了點事,或許會對解開死循環有所幫助。”
聽到這話我們幾個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各個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八戒直接衝上前抱着長江倒白浪直呼萬歲。
長江倒白浪沒有理會誇張的八戒面無表情地說道:“五年前我們破解過這個死循環, 我隱隱約約記得一句話是當時鬍子提到過的, 不是‘+’是‘=’, 我只記得這幾話, 但卻實在想不起來它到底代表什麼了。”
不是+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一時間我們幾個老爺們全部投身於猜謎遊戲中了,可是大家都想了很久也沒有一個合理解釋,提出的那幾個解法放在實際上也都是一竅不通, 剛有了點眉毛馬上又陷入了絕境。
雖然這句“不是‘+’是‘=’算是一條線索。”,但它同時也侷限了我們解決問題的思路。我在嘴裡反覆地叨咕這句話, 直到八戒受不了地叫我閉嘴才停止叨唸,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蜘絲馬跡, 再試着讓長江倒白浪想一想這句話究竟表示什麼?他使勁地想,想的頭都疼了還是沒想不到。於是八戒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給長江倒白浪進行催眠, 或許回使他想到些什麼。
虎子直接否決了這個建議,首先我們這裡沒有一個是專業的催眠師,這樣在進行催眠的過程很可能會讓長江倒白浪的思維進入某些誤區從而引發出神經類的疾病。再來對於長江倒白浪五年前在狼屍福地的情況我們是一點都不瞭解,這樣催眠是不會成功的,就算僥倖得到結果也不一定是正確, 到時候我們再來驗證結果的對與錯豈不是使一個問題變成問題中問題, 讓整件事情更加複雜化了。
我和長江倒白浪都比較贊成虎子的想法, 八戒嘟着嘴一臉的委屈, 道:“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虎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又畫了一個=, 然後想了半曬道:“有沒有可能它們不是指數學中的符號而就是一個圖形呢?”
我點了點頭道:“數學符號的確沒有什麼代表性,如果是圖形就不一樣了, 它所表示的屬性就有很多了。一個+是一條線段垂直另一條線段的意思,一個=就是兩條線段平行的意思。垂直?平行……”
如果虎子的圖形說法是正確的,那麼我們就要解決什麼不是垂直的是平行的。這不管是垂直還是平行都應該是兩者之間,換句話說就是誰是垂直於誰,誰平行與誰。問題考慮到這裡似乎迷茫之間能夠看到一些影子了,可是這問題的表面依然罩着一層霧氣,似乎有着一種霧裡探花的朦朧感。
還有一個更讓人朦朧地摸不着頭腦的要屬這面該死的破鏡子了,青銅鏡面發射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有着驚悚的迴光返照現象,不過也就在這電火花瞬間大腦閃過一個閃白轉場,一些迷糊的東西逐漸清楚了,甚至透明瞭。
我將他們幾個都叫到了一起,大家圍成一個圈,每個人都眼巴巴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看,那一雙雙承載生機寄託希望的眼睛還真讓我倍壓力。我忽視掉他們目光中的期盼儘量表現的專業嚴肅地說道:“整個墓室只有兩樣東西是有關係的,就是四象鏡和我們,+和=的意思剛纔已經解釋過了應該就是垂直和平行的意思,所以五年前長江倒白浪他們破譯出來的答案就是我們不是垂直四象鏡,是平行四象鏡。我們每次面對四象鏡的時候總是正對它,不管是我們手鏡像現象所誤導還是在鏡子裡找到的出口和四象鏡的關係都是垂直的,換句話說我們一直在垂直於四象鏡的那個平面上運動,那麼我們一定會受到四象鏡的影像,但是如果平行於四象鏡鏡面就不一定了,也就是我們要順着四象鏡鏡面運動,那麼就只有上下和左右四個面有一個面可能有出口。”
我的一番解釋能完全聽懂的人恐怕就只有虎子一人了,長江倒白浪頂多是半懂,至於八戒等人我根本就不指望和我心有靈犀了。
虎子站起來把兩面的牆壁摸索了個遍,沒有什麼頭緒只有就改推敲地面依然無果,其實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看兩面牆壁和地上的岩石都是一樣的材質,很是堅硬不易破壞的金剛石,再加上這墓室本來就是防禦盜墓賊的,所以修建完畢一定會關閉所有的機關不留任何出口,如果有出口那一定就是先人或者就是五年前的長江倒白浪他們留下的盜洞,於是虎子和長江倒白浪再加上便馬上悟到了這其中的關鍵,不約而同地擡起頭往距離我們頭將近兩米的墓室屋頂看去,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們找到了。
墓室屋頂的雕飾是兩條盤旋在一起張牙舞爪樣子十分囂張的龍,深綠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神秘中帶着幾個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懼感,可是四個龍眼中有一隻被雕花半掩住的眼睛確實黑色的,也就是說這隻龍眼早就被人挖走了,那漆黑一眼望不到底的穴口就是我們要找的盜洞,整個墓室在空間結構上應該算的上是一個密室了,可是工匠們爲了精益求精讓龍的形象更加逼真,就把安裝龍眼的部分鑿穿了,接通了上面的空氣,在空氣的吹動下龍眼珠子就會轉動,看上去就像兩條龍在半空中亂舞,恍若置身於神話中又似穿越到上古時期,這種不真實感在面對死循環的可怕時早就被忽略的一乾二淨了。
幸好我們破解了五年前長江倒白浪他們留下的線索才發現原來奧妙就在龍眼睛裡。在望着那隻容一個人大小的洞口我們這些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爲了探探虛實我們幾個商議了一下最好先上去一個人看看裡面的情況,萬一這只是候生給我們在走投無路時的一條死路,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過程還是需要講究一下的,在最後的決策下虎子是上去探虛實的人。
我和八戒都有傷在身,麗萍一家和我們又語言不通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什麼也說不清楚,麗萍還是一個女人這些大老爺們在,怎麼能讓她去冒險呢,至於長江倒白浪,大家怕他上去了再不記得下來,當然這麼說一來就是表面的意思,他有着嚴重的漸緩失憶症狀。二來,對於長江倒白浪的底細我還是懷着遲疑態度,萬一他上去後爲了擺脫我們,再加上我們又知道他那些不爲人知的事情,將盜洞堵死把我們活活憋死在這裡,這種事很難說長江倒白浪做不做得出來。
盜洞距離我們的頭頂大概有兩米多,也就是必須三個人疊在一起才能上去。做地基的是重量級身材的八戒,然後是高大一些的長江倒白浪,之後是虎子。虎子的個子雖然也不矮骨骼也很粗壯,但是動作卻是十分地靈活和結實,幾乎就是一個動作一鼓作氣在長江倒白浪的肩上一蹬就竄了上去。
我們在下面等了許久也不見上面有動靜,我和八戒急了衝着盜洞不斷地喊虎子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快冒煙了,裡面的虎子終於有了迴應,他從裡面把雙腿伸了出來往下面一跳,直接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沒等我們開口問呢,就把手裡的東西扔給了我們。
我一看徹底無地自容了,這是一根由麻繩上衣以及女人的胸罩組合在一起的繩子,然而這上衣我和八戒還頗爲眼熟,就連呆在一起時間不是很長的麗萍都一眼認了出來,道:“這衣服不是那個叫藍月的女孩穿的嗎?怎麼會在這裡?她是不是出事了?”
麗萍的着急和六神無主倒不是裝出來的,雖然她和藍月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對藍月的印象確實十分地好,我想可能是藍月在小石頭病重的時候又是贊助糧食又是治病的義舉感動了麗萍一家人吧。
我紅着臉看着串在一起女性衣物內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這說明藍月現在還是安全的,只是她連貼身內衣都脫掉了,那她豈不是……,想到這裡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藍月她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