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起牀!集合了。”正在熟睡的呂凱被不知名得一陣粗暴的抖動強行拉回現實。
“啊!”他猛的驚醒,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驚魂未定的他看到阿淫正在下牀。邊下牀邊得意的笑着對她說:“快點起牀了,好去集合了。”
至於其他的話他聽得不太清楚,但是‘集合’這兩個詞他他聽得清清楚楚。“集合?幹什麼?”他夢囈般的附和了一句,便用緩慢的大腦搜查功能搜索着關於‘集合’的所有信息,短暫的搜索無果後躺下重重的身體準備再次和周公約會和慢慢的分析‘集合’的定義。
“啊~!”找到關於最近能匹配到‘集合’的關聯詞後,他倒抽了一口驚氣。從牀上一躍而起,嘴裡快速的喊着:“壞了壞了!要遲到了,趕緊起牀!”
窗外,一片明亮,一顆耀眼的星球正從遙遠的東方緩慢的爬起。經過昨天雨洗刷,空氣中充滿了原汁原味的空氣的味道,清新的空氣和外面四處飄蕩草木的芬芳。時刻提醒着早起的人們,這是嶄新的一天,請好好享受這短暫而美好的清晨吧!
洗好臉刷好牙的呂凱從廁所晃到牀邊,拉起被子找到昨天丟棄在牀上的上衣。穿上衣服後,才發現在他身後坐着一直打哈欠的胖子,問道:“今天能去嗎?”
“恩!能的!”說着胖子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起來的時候該那邊的老闆打電話,他說今天天氣好的話就開張。”
呂凱聽後轉頭看着窗外,看到外面已是陽光明媚的前奏了,不僅吃經的問道:“你是多早起的牀?多早打的電話?”
“哈~!電話打的很早,但是起的不早,也就六點多吧!”他很欠抽般的犯賤道。
六點,是一個很好的時間點。在整點這一刻的時間裡,集合了寢室送點和網絡連接的兩大重要因素,能在這個時間點掐的很準的人有兩種,一是真正努力學習的人,二是真正喜歡上網的人。雖然都是同一時間點,但是所需要的東西確實完全不同的,一種人是需要電來照明,另一種是需要網來連接。不過對於胖子和大部分高校的學生一樣,讓他們有足夠的動力能讓他們起牀,他們需要的是網絡,不是看書。
“這麼早起來上網?這麼不玩了啊!”聽到他這起這麼早,卻沒有看到他在玩遊戲,呂凱疑惑的問他道。
‘嘿嘿…’他欠抽般的賊笑道:“我是乖乖男,這麼會上網玩遊戲呢?”
看到胖子此時的表情和聽到這假的不能再假的話,一口氣沒抽上來把他嗆到。瞬間鄙視他這種冠冕堂皇和華麗辭藻,想看了外星人一般驚詫的對着他看了又看,損道:“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也是乖乖男?你什麼時候開發新技能?我怎麼不知道。”
不僅是他,他們寢室的每一個人聽到後都會立即看不過去他這種在他們面前做作的行爲,都會立即損他一兩句。
眼看着時間快到了起點的集合時間,男生也都全部準備好集體出發了。看看沒有人落下後,他們男生就一起說說笑笑走出寢室,到已給出的地點與那些女生們會和。
建築物外面的世界果然和裡面的世界有所不同,甩掉了污濁的空氣,迎來了寬闊的視野,傾聽着周圍的鳥語花香,感受着雨後初陽的溫暖,絞殺着身上多餘的黴菌。
走在水泥路面上的他們,急急忙忙的衝向賣早點的地方,來不及欣賞這周圍一切美好的新生事物。緊跟着他們步伐的呂凱,環顧着四周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物,和他們說的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就這樣,因爲他多看了幾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在這次聊天中他再次被處於邊緣化的存在,只是和江雲聊得還蠻多的,其餘的全然不關心他們聊得內容,只是不想插話,打斷他們現在所有的氣氛和所聊的內容。
他們如飢似渴班的走到集合的地點,卻發現在那裡只有幾個女生在那邊坐等着,區域的女生還都沒有到。也許是因爲他們一個班的人數就三十來個的原因,讓他們在一起對彼此的瞭解就會多一點時間,再加上他們都是學醫的,以至於他們一見面所聊得內容就會比正常人聊得更黃更暴力。那些在班級裡性格比較滑的人,就會立即裝作帥到掉渣的樣子湊上去和那幾個女生搭訕聊天。餓着肚子的呂凱卻不管這麼多,全然無視那些女生的存在,直接走進旁邊那個極少光顧的小食堂。買來早飯的他找了個座位坐下,一邊吃着簡單的早飯,一般聽着他們已經說過N多遍的對話。聽着那些有點黃的段子,看着女生那些極爲鄙視眼神,心中暗自想道:“你們這幾個裝逼男,看不出來別人鄙視的眼神?沒有找對人就硬要說些那些不適合的笑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聽到那些愛理不理的語氣和看到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說過幾個笑話過後,主動聊天的男生就再也沒有想聊下去的慾望了,慢慢的就閉口緘言,或者是轉變話題,聊一些她們能接受的內容。
這種聊天的情景曾經發生過很多次,但是對於呂凱來說,這樣能聊天的情況還從未發生過,不知道是他從內心的感覺上和那些女生沒有共同語言,還是壓根就不會聊天,亦或者是童年的陰影依舊揮之不去。像這種公共隨機聊天模式開啓的時候,極少聊天的他,好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聊天這東西就是這樣,從剛見到的無話不談,談無不盡,到後來的尋找話題簡單的聊上幾句,到最後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聊得。只能期盼着時間過的快一點,趁早離開這個連簡單的幾句聊天的話,都需要絞盡腦汁或答非所問的魔窟。
呂凱看到他們慢慢的變得沒有話說,看到他們慢慢的變得焦急的時候,看到他們一遍遍看着手機上時間的時候,看到他們一遍遍打着電話催促的時候。他就變得幸災樂禍起來,看着他們那些略帶有抱怨和暴躁的氣氛,在心裡暗自說道:“真是的,不會聊天干嘛湊上去找尷尬啊!幾個腦殘的人,都是十三點啊!看哥哥我,這麼淡定的坐在着吃這包子和這豆漿,多好啊!哈哈……她們不來齊我看你們怎麼辦?”話說一幫腦殘上去聊天,另一個更加腦殘的人座山看戲,嘲笑那些腦殘們。這真是烏龜笑話王八不是同類!
就在呂凱笑話那些他看來腦殘的人們,他再次失去了一個可以和人溝通的機會,接二連三的失去這種機會。真正失去不是溝通,是人性的交流和能力的缺失等。
最終這些先到的人再也沒有任何的耐性等下去,班長就打電話給那幾個還沒有到得女生說:“我們先去菜場,你們來了自己走過去,不知道路的打車或者再打電話。”
無奈真是無奈啊!班主任都來了一會了,竟然還有幾個人沒到,難道是在耍大牌。
先不管是或不是在刷打牌,這個決定對於那些是在是沒有花聊天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身心的解放。剛剛還陷入尷尬的他們聊着不輕不重的話題,得到這個決定後立即變得歡呼雀躍,興奮不已。女生也都帶上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逃離剛剛那個讓她們痛苦的地方。
相對於他們較安靜的呂凱,對於他們來說,他就是一個如有如無的存在,沒有充分存在感的呂凱,看到大家都起身走出食堂,也隨着他們一起向外面菜市場走去。
聊天很容易嗎?是的聊天很容易。長時間聊天也容易嗎?呵呵呵呵呵………這個不僅沒那麼容易,而且掌握技巧的聊天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對於聊天的話,只要能聊就好,不贊同主角里的這種連存在感都不存在的‘聊天’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