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斯聞言轉過身來,見是死神普魯託來了,心下有些不快,一張俊臉頓時拉了下來。
原來瑪爾斯對愛神維納斯傾慕已久,自己長得高大帥氣,只須往人羣中一站,必然是萬衆矚目,常有女子上前來撩撥,只有愛神維納斯,自己去了連眼皮都不帶擡的,所以瑪爾斯想方設法和維納斯獨處,也好用些言語旁敲側擊。
不想維納斯和愛徒海倫娜整體呆在一起,一直沒能下手;倒是這次派先頭部隊去三山關試探,戰神瑪爾斯倒是心生一計:維納斯三徒也曾在三山關活動,於是將維納斯三徒一股腦全部納入軍中。今日也是借了討論軍情的名分,討了愛神維納斯過來;先是裝模作樣講些先頭部隊的事情,接着就用盡渾身解數,用言語一陣撩撥。
愛神維納斯開始並不在意,後來見瑪爾斯有十分殷勤,自己也是受用,所以在此吃些酒,胡亂說話,也有了二三分意思。正在曖昧之時,見死神普魯託突然闖入,臉上略略見了紅,端起酒杯側過臉去,假裝欣賞美酒。
普魯託見他們兩人表情古怪,也不去管他,正色道:“你們在此喝酒,前方軍隊出事了!”
戰神瑪爾斯跳了起來:“出什麼事情了?我徒兒詹姆士如何?”
愛神維納斯有三徒在軍中,尤其是愛徒海倫娜,聞言也顧不上假裝欣賞美酒,也是急急地道:“我徒兒如何?海倫娜呢?”
死神普魯託咳嗽一聲,嘶啞着道:“去的六人,傑羅姆死了;詹姆士也在陣前被人法寶打在背後,生命堪憂;阿爾伯特用法術傷敵卻被反噬,此刻怨氣入體,只怕是難救。我徒薩德爾星夜趕回,這纔將消息送出。”
瑪爾斯只懂殺人放火,陣前廝殺,哪裡會療傷?聽了消息,不由沒了主意;維納斯聽死神講完,並沒有提到海倫娜,不由問道:“海倫娜如何了?薩德爾可曾提起。”
死神普魯託道:“大軍退至三山關西三十里紮營,貴徒海倫娜獨自率軍守營,目前不知消息。”又對瑪爾斯道:“戰神無需擔心。詹姆士的傷我也許有辦法。如今之計,我和愛神先去三山關,想辦法給他們療傷;戰神你去稟報教主,提了大軍在後面跟上。”
瑪爾斯握緊拳頭,咬牙道:“如此甚好。普魯託你若能醫好詹姆士,我終身敬你如兄。我去請求教主,率十萬大軍東進,必要將三山關夷爲平地,否則此恨怎能罷休?”
愛神維納斯點頭道:“怨氣入體我倒是有法醫治,事不宜遲,我等先去三山關吧。”
當即三人分頭行事,出得宮來,瑪爾斯急去天神殿拜見教主;愛神維納斯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牌,嬌喝一聲,玉牌須臾化作一三首巨龍,此乃維納斯蓄養的衆多靈獸之一,三首分能吐出毒水,毒煙,毒火來,用來鬥法最好;那三首巨龍當中腦袋吼了一聲,匍匐在地,死神普魯託和愛神維納斯從容登上,巨龍背上甚寬,將二人穩穩馱了,身側巨翼張開,是順風而起,往東去了。
此三首巨龍飛行比海倫娜那頭飛龍快了許多,不過數個時辰,就已經遠遠望見三山關,巨龍略一盤旋,愛神維納斯已經尋到了天神國軍隊營盤,一聲唿哨,巨龍慢慢落了下去。
哨兵見一三首巨龍從天而降,唬了一跳,急忙進去稟報海倫娜。海倫娜知道是自己老師來了,急忙出了營寨相迎,見是死神大人也隨着趕到了,急忙翻身下拜:“吾神在上!死神大人和老師都來了,他們就有救了。”
愛神維納斯收了三首巨龍,伸手扶起海倫娜道:“他們情況如何?趕緊帶我們去看!”
海倫娜自己一個人獨立看守營寨三日,幸好三山關未曾派兵出來掃蕩,此刻見愛神來了,不由落下淚來;聽老師言語,急忙擦擦眼淚,引二人去了大帳。
大帳內是躺了兩個,坐着一個;阿爾弗雷德只是失血過多,海倫娜救助及時,並無大礙,現今已經恢復不少,幫助海倫娜照顧其他兩人;此刻見是二位正神到了,急忙起身見過。
愛神維納斯道:“你傷勢未全好,就坐着罷。”先去看了阿爾伯特,見他臉上有如黑炭一般,觸手滾燙,昏迷不醒,嘆道:“怨氣入體深矣!”
阿爾弗雷德聞言失色,掙扎着下拜:“老師還請救救我兄長!那日若不是兄長爲了救我出手,何有如此下場!”
維納斯道:“怨氣入體,已達五臟。幸好我及時趕到,性命是無憂了,但這一身願力只怕是要從頭修起。”
“只要人沒事,其他以後再說。”阿爾弗雷德咬牙道。
愛神點點頭,運轉願力,喝了一聲,頂上現了一道白光,她法術比阿爾伯特精深,那白光有如實體一般,一具法身漸漸被白光托出,師徒同修一法,只是這具厄洛斯法身通體做金色,身體也較大,有四尺上下,須臾完整現出身形,居然跳下地來,跪拜道:“愛神大人有何差遣?”
維納斯用手指點榻上的阿爾伯特,道:“你且去將此人體內怨氣吸出。”
那厄洛斯點點頭,來到榻前,先看了看阿爾伯特,接着伸出胖胖的小手在阿爾伯特臉部上空虛虛一引,喝了一聲,只見阿爾伯特七竅之中,慢慢涌出一絲絲的黑氣來,正是反噬的怨氣,團團向厄洛斯手心涌去,少時化作一枝黑色箭矢。
厄洛斯隨手將箭矢插入隨身箭壺中,發功又引。原來厄洛斯可用此法將人體內的怨氣抽出,此時阿爾伯特體內怨氣和願力已經融爲一體,無法區分開來,是以療傷後須從頭煉氣。
海倫娜和阿爾弗雷德見阿爾伯特必然無事,鬆了一口氣;死神普魯託在一旁看了,也稱讚維納斯此法神妙。
維納斯讓法身厄洛斯自去處理,自己和死神普魯託來到詹姆士榻前,查看傷勢;三日以來,詹姆士偶爾清醒,此時正趴在榻上,昏昏欲睡,普魯託見詹姆士背後黑乎乎鼓起一大片,已有碗口大小;周圍都紅腫着,問道:“可曾吐血?”
海倫娜回道:“頭日夜間吐出不少黑血,約有半升之多。”
死神將手放在詹姆士背後,注入自身法力探查,少時已經瞭然,點頭道:“肺部傷了,幸好詹姆士年紀輕,要不然當場斃命了。”
海倫娜問道:“死神大人可有辦法醫治?”
普魯託聞言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嘶啞道:“我號稱死神,既然我沒收了他的命去,自然可活。背後肌肉都腐壞了,需要除去,只要詹姆士能忍了痛苦,我自然有法可救。”
海倫娜聞言先謝過了死神大人,叫過幾個親兵,死死按住詹姆士。普魯託怪笑了兩聲,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將瓶口打開,倒出一股黃色液體到詹姆士背後傷處,味道有如腐魚爛蝦,腥臭不可聞,旋即將整瓶都倒光了,那黃色液體一旦見了血肉,迅速將血肉化去.
詹姆士疼的醒了過來,哇哇慘叫不已。普魯託嘶聲道:“快快按住,這是腐天神水,濺到別處,也能爛出一個洞來。”親兵趕緊死死按住手腳,不叫亂動。
詹姆士是疼的死去活來,死神暗道誰叫你險些斬了我徒弟,這時正好吃點苦頭。少時詹姆士背後爛出一個大洞來,深可見骨,隱約可見肺部;普魯託點點頭,手拿小瓶一引,那腐天神水竟能自動收回瓶中,又是滿滿一瓶,普魯託寶貝一般先收入袖中,道:“腐肉都已經去淨了,下一步正好切除壞掉的肺部,將骨頭接好。”
說完死神取出一雙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手套,戴了起來,又取出一柄銀質小刀,在傷處一通動作;普魯託下手極快,旁觀衆人還未看個仔細,小刀已經收回,帶出一塊黑死的肺來。海倫娜趕緊用盤子接去一旁,普魯託雙手在斷裂的骨頭上運功注入願力,不多時骨頭已經完好如初,再看詹姆士,已經疼死過去了。
死神普魯託收回手來,點頭道:“已無大礙了。接下來還要愛神出手,幫着生肌活血。”
愛神維納斯道:“死神醫術精奇,令人大開眼界,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說完用手一指那嚇人的傷口,一股乳白色的神光順着手指涌出,灌注在傷口上,漸漸的越來越濃,有如凝成實質一般,海倫娜凝神看去,傷口處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起來,顯然此神光極爲受用,詹姆士在昏迷中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
片刻之後愛神維納斯收回手來,命人去幹淨麻布蓋了傷處;這邊厄洛斯也將怨氣全部拔出,阿爾伯特臉色趨於正常,不再是黝黑黝黑的,阿爾弗雷德看了,滿心歡喜,再次謝過了自己老師。
愛神維納斯用手一指,頂上又現出白光來,那厄洛斯縱身跳入白光中,維納斯將白光收入泥丸宮中,道:“他們二人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此時估計瑪爾斯已經帶了大軍開進,路上約需四五十日光景,不如我們就在此穩紮營盤,等候大軍來到,再做打算。”
衆人自然無話,死神普魯託目光閃爍,不知道打些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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