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淮拿着扇子,輕輕的拍着匣子。
他嚥了咽口水,“我只是知道,當年知道那件事內幕的全部都被殺了。派出去的殺手手法很是熟悉。下手很快,傷口一刀刃喉,立即死亡。”
“最主要,殺他們的刀,都是用的鏽刀,放置當年,能用鏽刀,動作果斷利落,刀刀直戳要害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冷玄門’。”
“而且對於這個‘冷玄門’,種種跡象都指向了當年聖上的親衛軍內,暗衛營裡的十個死士。”
“親衛軍!”
親衛軍早在十年前就全部處理掉了。
也就是說,他們是殺了那些知道內幕之人,後又被父王給處死掉。
如之前所瞭解到的消息,結合這個消息,矛頭將全指向聖上,可惜,還少了一樣,當初的證人。
不過,既然沒有證人,那就製造出證人。
“雲川,即日啓程,前往秦州,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請過來。”
雲川一愣,“他們?別開玩笑了,就算是死,他們也不會踏出秦州半步。”
“那你不會想其他辦法?比如,利用其弱點。”
“你是說,池姑娘?”
“或許,可以吧!”江瑾淮內心是拒絕池冉去那的,無論如何,他希望池冉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別去探究。
爲此,他演了這場關城門的戲。
想着讓她知難而退。
可,到了這個地步,她,或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到時候解釋清楚,以她性格,也就彆扭幾日,便可原諒。
“她不是……”雲川不解,剛說出的話,突然間頓悟似的停口。“我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在這京城再呆幾日。有件事,還需你去辦一下。”
“不接無趣的事。”
“這件事,說起來必定符合你的胃口。城西的玉鳳樓,有位梅花姑娘,你找到她,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玉鳳樓?不會是個妓院吧!”
“你去了便知道了。本宮乏了,快滾。”
“是,那您慢些休息。”雲川說着陰陽怪氣的聲音,調侃道。
雲川輕功了得,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江瑾淮看了看手中的兵符,上面的雙魚圖案半身連在一塊,雙魚的嘴中含着一顆小珠子,輕碰珠子,可以任意在嘴中滾動。
這就是當年驃騎大將軍所持的兵符。
當年京史之亂後,唯獨這兵符消失不見,不久前竟出現在南楚國的宮中。
爲此,雲川特地潛伏進南楚的皇宮,盜取兵符。
可說來也奇怪,一塊兵符消失不見,南楚那竟沒有透出一點風聲。
莫不是南楚的皇帝昏庸無能,或者太過狡詐,爲了釣更大的魚。
畢竟,南楚的盛世也是有目共睹。
清晨,池冉睡意正濃,外面呼風聲很大,窗戶沒一會就被吹開,‘啪啪’的來回擺動。
池冉皺了皺眉,側翻個身。
忽然間反應到什麼,猛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啊?我估摸着刮北風了,也該要把你喊起來。”譚卉要開挎着籃子,走了進來。
“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這北風看起來來勢洶洶的,估計是場大雨。現在不趕路,到時候肯定要淋壞了。”
池冉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無礙,我現在就走。”說着,就立刻起身,穿鞋。理了理衣服,“昨日多謝款待。”
“只是盡了點微薄之力罷了。”
池冉欲準備掏銀子,可手放在胸口又停了下來,她就算掏出來拿給人家,估計譚卉也不會收。
到像是在顯擺自己有錢了。
池冉拿起行李,“那,我便先走了。日後回來必定報答。”
“路上慢點。”譚卉笑了笑,也不拒絕。
白日裡,男人都去田裡幹活,女人們跟着一同前往,少數女人呆在家裡,打打針織。
平山村的村口,也不勝晚霞時候那般熱鬧。
沿着過來的路走,很快便走到昨日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