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聶晨風雙眼血紅,白髮飄飄的他手握魔刀,如神似魔。
“晨風兄弟,你怎麼了?我們留下來一起對付厲嬰啊!”許震憨厚的說道。
“是啊,晨風哥哥,惜月不走!”柳惜月皺着秀眉道。
“臭小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被厲嬰的屍毒感染了?”凡提也擔憂的問道。
“我再說一次,走,要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聶晨風雙眼血紅,頭止不住的微顫着,其手中魔刀嗡鳴,隨時都將暴起大殺四方。
許震看了看凡提、柳惜月,而後安慰道:“我們走吧,他恐怕要屍變成魔了,再不走可能就危險了!”
“你小子說什麼?其朋友于不顧麼?本帥不走,要走你們走吧!”凡提怒道。
許震無奈,看着柳惜月也是一副決然的表情,搖着頭終究是沒有挪動腳步:“好,大家同甘共苦,要死一起死吧!”
可就在這時,趁三人不注意,聶晨風魔刀橫拍,竟然是直接將凡提和許震胸口的傳送珠拍碎了。傳送珠一碎,那麼就意味着持珠者瞬間會被傳送走。
果不其然,凡提二人被一團白光籠罩着消失了,隱隱留下凡提的怒罵聲:“媽的,臭小子,本帥和你沒完,一定要活着回來”
而一旁的柳惜月之所以逃脫了是因爲聶晨風先對凡提二人動手,而有了防備,更爲重要的是柳惜月乃是青年中的佼佼者,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況且聶晨風魔性大發,只是下意識的這樣做。
“晨風哥哥,你別嚇惜月啊”柳惜月焦急的道。
可聶晨風卻慢慢逼近了柳惜月,不知道要幹什麼。而柳惜月又不好動手,怕傷了聶晨風。隨後,聶晨風將柳惜月逼在了牆壁一角,臉色蒼白而又神情痛苦,雙眼迷茫而又血紅,皮膚漸漸失去血色而蒼白起來。
“晨風哥哥,我是惜月啊,你醒醒好不好?”柳惜月雙眸都急出了眼淚,顯得楚楚可憐,但是卻沒有選擇離開。
可是,在將要屍變成魔的聶晨風眼中卻是充滿着暴戾,他感覺世間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己,他們都該死,都該死!但是本性又告訴自己不能動手,面前的人是惜月。
然而,就在善惡之念相互鬥爭的時候,突然,聶晨風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深愛之人煙絮雪的容貌,而煙絮雪正含淚的說道:“晨風哥哥,你怎麼了?不要成魔啊,雪兒還在異界等着你永遠等着你啊。”
殊不知道,就在遙遠的異界,煙絮雪的七夢神劍竟然不停地顫抖着,發出悲鳴,與死亡魔刀搖搖相對,似乎是感覺到了異常。而煙絮雪心神不寧的看着七彩神劍,嘴中喃喃道:“晨風哥哥,你現在還好嗎?雪兒很想你很想你!”
良久,聶晨風搖着頭,眼中稍微有着一絲清明。
“你是惜月?快,將我斬殺,我不再是那個晨風了快啊!”聶晨風將魔刀遞給柳惜月,雙手搖晃着柳惜月痛苦的道。
“不,不,晨風哥哥,惜月幫你將毒逼出體外!”其實柳惜月明明可以捏碎傳送珠離開這裡的,可是莫名的她又放心不下這個白髮男子。
“啊快點殺了我啊!”聶晨風咆哮着,雙手用勁將柳惜月的藕臂捏得一陣生疼。
柳惜月見到這一幕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可是就在這時,厲嬰終於是“哇哇”的叫着朝聶晨風二人撲來。而聶晨風感覺到身後的波動,便毫不猶豫舉起魔刀,將所有的殺伐之氣劈向了狂奔而來的厲嬰。
“哇啊神神”
恐怖的尖叫聲傳來,只見死亡魔刀竟然是將厲嬰劈成了兩半,而後厲嬰化成一灘血水融入了真龍喋血池中,就此滅亡了。
“晨風哥哥,你好些了嗎?”柳惜月見到聶晨風竟然將厲嬰如此斬殺以爲聶晨風恢復了過來,於是跑過去挽着聶晨風的手臂心疼的問道。
聶晨風早已經失去了清明,哪裡還認得她?其左手一揮,將柳惜月擊飛了出去。頓時,柳惜月像是斷線的風箏般,檀口中溢出一抹鮮紅,倒落在魔窟的一角,雙眼顯得悽迷。
“晨風哥哥我是惜月啊”
可是,聶晨風手提着滴血的死亡魔刀靠近了受傷的柳惜月,魔刀高高舉起,刀芒吞吐不定,顯然柳惜月隨時可能在這魔刀下香消玉殞。可是柳惜月並沒有一點害怕之色,柔弱的身軀搖晃着站立起來,一掃以前的嫵媚,然後慢慢的走近了聶晨風。
此時,柳惜月絕美的玉顏有些蒼白,雙眸中滑落出兩滴清淚。
“晨風哥哥,你不認識惜月了嗎?你到底怎麼了”
接着,她閉上雙眼,踮起腳尖,竟然是抱着發狂的聶晨風輕輕地吻了上去。
良久,聶晨風手中的魔刀始終沒有落下去,而在聶晨風的腦海中,那部武皇古經突然逐漸的運轉起來,衆多的古字閃爍着金光,像一條小蛇般在聶晨風的識海、丹田、奇經八脈、任督二脈中不停地遊走。
與此同時,那些屍氣被這金光古字漸漸驅除體外,聶晨風全身的皮膚散發着絲絲的黑霧。而後那些金色的古字彙聚成一點,形成一個更加複雜玄奧的古字解救着聶晨風。
一會,聶晨風手中的魔刀掉落在了地上,漸漸陷入了柳惜月的深吻中。而柳惜月絲毫不知道聶晨風有些好轉。聶晨風在這古經的治療下意識竟是逐漸模糊,而後恢復一絲清明,其雙眼中的血色也漸漸消退了。
聶晨風雙手漸漸抱緊了懷中的美人,兩人呼吸慢慢變得急促了起來。而柳惜月潔白如玉的臉頰泛着動人的光彩,在微弱的光芒下顯得嫵媚多姿,她在這一刻沒有想到那麼多,甚至沒有想到聶晨風能夠收住魔刀留下自己的性命。
混亂外城柳家是一個大勢力家族,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整個家族上下沒有一個男丁,全是傾城傾國的女子,因此也引得衆多勢力的眼紅,想要收服吞併這個女子家族。在來之前,家族好像在鄭重地接待一些什麼人,而那些人無比的強勢,甚至連柳家的大宮主對來人都十分的客氣。柳惜月隱隱聽到是關於自己婚事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生於這個家族那麼自己將不再屬於自己,況且這次家族遇到了強勢無匹的一個家族。所以,她放開了一切,不說深愛,只說喜歡,那麼死在自己喜歡的人手上又有什麼關係呢?
誰叫這個世界這麼的不公?命運弄人,身不由己,留戀塵世又何須?
漸漸地柳惜月的紫衣滑落了下來,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內衣,露出了完美的身材。只見其玉頸誘人,白裡泛着微紅;藕臂天成,細膩而又白皙;shuangfeng高挺,在一層薄薄的內衣下顯得神秘而悠遠;柳腰盈握,玉背平滑。任何一處令所有正常的男人都會爲之瘋狂。
聶晨風的左手搭在了柳惜月**的柳腰上,右手撫摸在其後背,而後又是滑到了前胸之處,兩人緊緊相擁親吻着。
柳惜月呵氣如蘭,聶晨風呼吸濃重。
可是,就在聶晨風的手將要觸碰到美人的玉峰上時,他的手竟然顫抖了,雙眼終於是完全恢復了清明,感受到口中甜美的三寸香舌,懷中柔軟而溫暖的身體,聶晨風驚訝了,看着臉已通紅紫衫已經脫下的柳惜月,纔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惜惜月我,我”聶晨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柳惜月這時才感覺到抱着的聶晨風好像有所異常,於是連忙退了開去。
“晨風哥哥,你清醒了嗎?惜月不是故意的當時當”柳惜月紅着臉哽咽道。
聞言,聶晨風皺着眉看着柳惜月絕美的臉不禁有些心動,可是自己怎麼能這麼混賬呢?
“沒事,惜月,謝謝你救了我,看你那樣子,不會是要我再把吻還你吧?呵呵!”對視良久,聶晨風開着玩笑緩解了這個尷尬的場面,而後走近柳惜月,爲她將紫衫輕輕地披上。
柳惜月這才發現自己玉臂還**着,連胸前的內衣都差點滑落了,於是連忙穿好了紫衫。
接着,二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而在奈何橋傳送陣旁邊,原來的五百多人只剩下了兩百多人,那些人都是滿臉喜悅,顯然是完成了任務,由此可見混亂之城青年高手衆多。可是在這一百多人中,唯獨有兩人垂頭喪氣,那就是凡提和許震。
而凡提最是鬱悶,曾經在旗來後山就被聶晨風強行叫人架走了,這次在龍魔妖窟更是好,自己竟然不曾防備,讓聶晨風將自己的傳送珠打碎,硬生生的給自己留下一個拋棄朋友的不好記憶,比起修爲,凡提還比聶晨風高那麼些,可是屢次被這臭小子整了。
“媽的,晨風臭小子,你可得給我活着回來,我凡提和你沒完!”凡提怒罵道。而許震嘴中卻是低語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在龍魔妖窟中的聶晨風感覺十分不安,總是覺得這裡十分的危險,於是對柳惜月道:“惜月,我們還是早些離開這裡吧。”
然而,柳惜月看到聶晨風總是會不經意想到剛纔那風光旖旎的一幕,玉顏有些泛紅。聶晨風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嫵媚萬分、禍國殃民、風情萬種的女子竟然會有小女兒的一面。
可就在二人準備離開魔窟的時候,剎那,整個魔窟都顫抖了起來。真龍喋血池中的血水竟然不斷地沸騰,其中可以看到森森白骨,還有殘肢斷臂,甚是嚇人。
而在真龍喋血池的後上方,那個真龍頭的龍嘴不停地噴出血液,灌注到池中。片刻,池中血水平靜了下來,之後真龍頭口中好像發出陣陣龍吟:“嗷吼”
接着,在血池中一副驚人的畫面顯現了:
四根水桶粗大的鐵鏈拴着一個蓋世兇魔,那魔魂黑影在池中仰天咆哮,魔氣滔天,魔爪不停地揮舞,水桶大小的鐵鏈被它抓扯着擊打着什麼,讓人震驚無比。
“嗷吼”
突然,那蓋世魔魂像是看到了聶晨風二人,在血池中的影像咆哮着,朝聶晨風二人張開血盆大口,嚇得二人連忙後退。與此同時,從真龍嘴中隱隱傳來恐怖的魔聲:“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嗷吼”
聶晨風與柳惜月對視一眼,不敢再繼續呆下去了,於是,二人迅速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珠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