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公來到居安閣的時候,卻只見到了畢春一人。“皇后娘娘人呢?”謝公公急忙着急的問道。
畢春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這居安閣內空無一人,現在奴婢也在想該怎麼辦……”畢春面怒哀愁的道,要是讓皇上知道,這還得了。
“還不快出去找人。”謝公公捏着鴨嗓子叫喚道。
姽嫿在居安閣內收到紙條之後便按照紙條上的提示來到了京城的某客棧中,“姑娘,您找人嗎?”姽嫿一襲白衣,在一羣凡夫俗子的映襯之下,更覺她明豔動人。衆人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二十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小二見狀,急忙迎了出去,一臉獻媚的道。
姽嫿稍微想了一會兒,“我找一個公子,他……”姽嫿的話還沒有說完,小二便立刻道:“是樂公子吧。”
“對。”姽嫿點點頭,不解的望着小二,“你怎麼知道我找他?”
“今兒個本店都讓樂公子給包了,你若是找人,自然而然只能找他了。”小二一臉理所當然的道,說完之後引着姽嫿上了樓上雅間,“姑娘您隨我來吧。”
姽嫿進入雅間的時候,便看見眼前的男子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然而此時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卻沒有了那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姽嫿,你幫幫我。”
樂駒一看見姽嫿進屋,便立即迎了上去,一臉着急的道。
“有什麼話好好說。”姽嫿將手從樂駒手中抽出,“如果是因爲樂顏的事,我只能說我幫不了你。”說完之後轉身就想離去。
“你別走,我現在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樂駒自從聽說樂顏被抓之後,整個人都心神不定的,但是手中人馬卻還沒有到位,暫時不能和扶蘇正面相對。
姽嫿猶豫道:“那你說我要怎麼幫你。”
皇宮,扶蘇纔打發謝公公出去沒有多久,便看見着急忙慌回來的謝公公。“怎
麼這麼驚慌失措?”扶蘇不解的望着眼前的謝公公,難道是姽嫿出了什麼事情了?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自己一個人出去了。”謝公公滿臉着急的道。
“什麼?”扶蘇一下子將手中的筆給丟掉,“去哪兒了?”
客棧雅間,姽嫿在聽完樂駒的話後,遲疑的道:“你等我先想想吧,畢竟我現在沒有在皇宮你也知道……”現在她和扶蘇吵架,又沒有回宮,要怎麼辦樂駒這還是問題。
嘭~話音才落,客棧的大門一腳被人踹開。
姽嫿看着眼前的男子,一頭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扶蘇,你怎麼……”姽嫿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扶蘇,眼中滿滿都是不解。
樂駒側目,看着門外那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的扶蘇,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着一個流花結。好一個絕色男子,只是可惜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出賣我?”樂駒不敢相信的望着一旁的姽嫿,他出現在這裡只有姽嫿知道,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姽嫿居然會出賣他。
“我沒有。”姽嫿急忙解釋道,說完之後看着門外的扶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派人跟蹤我?”
呵呵~扶蘇冷笑兩聲,“怎樣,朕出現在這裡打擾你和情人敘舊了嗎?”若不是他派人暗中保護姽嫿,也不可能這麼快知道姽嫿在這裡,而且還和他的敵人聊天喝茶。
“你別胡說。”姽嫿生氣的道,憑什麼沒有搞清楚事實就在這裡冤枉她。
“是不是胡說回宮再說。”扶蘇三兩步衝入雅間將姽嫿給拉到身後,望着眼前的樂駒,一聲令下,身後的人紛紛上前。
樂駒望着人多勢衆的扶蘇,眼珠子一轉,慢慢的朝着窗邊退去。
“給朕將亂黨拿下,別讓他逃了。”扶蘇望着準備逃跑的樂駒,狠下心道。
姽嫿見狀,一下子從扶蘇懷中掙脫開了,搶過一旁侍衛手中的佩劍,“你若是不放他走,我立馬死給你看。”姽嫿將劍駕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臉決絕的看着扶蘇。
“好,好……”扶蘇氣急,看着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的姽嫿,又望了望窗邊的樂駒:“放他走!”
居安殿,“給朕進去,沒有朕的允許,你再也不準踏出這居安殿一步。”扶蘇將樂駒放走之後,將姽嫿從客棧一路拽入皇宮,直接將姽嫿給丟入了居安殿中。
姽嫿望着那緊閉的大門,心中一陣陣的心痛。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謝公公在乾坤宮中左等右等,纔等到扶蘇的到來,可是卻看見扶蘇那臭臉拉得長長的。
“下旨,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皇后,皇后也不得踏出居安殿一步。”扶蘇冷冷的道,“還有,立即下旨冊封晴皖爲貴妃,立刻!”
三途府,晴皖在得知宮中傳出的消息之後,一臉驚喜的道:“真的?”
謝公公看着一臉開心的晴皖,“公主殿下,可您的夫婿是三途公子,您覺得這樣妥嗎?”謝公公不安的看着晴皖,“皇上還有一個吩咐,公主殿下您若是想當上皇上的妃子,必須獲得全部大臣的贊成。”
“啊?”晴皖一臉不解的望着謝公公,“皇上當真這麼說的?”
謝公公想起在居安殿被囚禁的皇后,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奴才親耳聽見皇上說的。”
“算你想得出來。”扶蘇在聽完謝公公的轉述之後,不由得失笑道。他剛纔也只是一時氣急,所以才下了那樣的聖旨,其實在謝公公出去之後他就開始後悔了,幸好謝公公出了這招。
謝公公看着扶蘇終於笑出了聲,不由捂着嘴道:“奴才也只是爲了皇上分憂罷了。”說完之後想起被軟禁的姽嫿,“皇上您看,皇后娘娘那是不是?”
扶蘇沉默許久,“先擱着吧,等她反思幾天再說。”其實他也不想軟禁姽嫿,但是想起姽嫿和樂駒在雅間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扶蘇心中就一陣憋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