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韓青師尊的名頭,蘇文鼎他們的這一天過得還算滋潤,先是程安志帶着兩個同是築基期的夥計出現在二樓,順理成章的化解了只有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的青木派和蘇文鼎等人之間的衝突。
順便還給蘇文鼎他們省去了這一餐價值不菲的飯錢,想想前後發生的事情,藉着清晨淡淡的月光走在玉州城外大路上的蘇文鼎四人,臉上都覺得不可思議。
此時還只是清晨時分,天色剛剛矇矇亮,蘇文鼎四人就趁着清晨月色離了玉州城,連逗留也不逗留,直接準備打道回府。一是韓青急着給他師尊送那銀色錦盒回去,二是蘇文鼎他們害怕青木派茅鬆那幾個人的報復。
在花文藍想來,昨日茅鬆在春風苑面對他們的時候出了如此大的虧,雖然在程安志的威懾下轉身拂袖而去。但是花文藍知道,以茅鬆那低下的人品,一定會再找他們的麻煩的。
“花師姐,蘇師兄,我們爲什麼要一大早就趕路了呀,你們昨天不還說要在玉州城裡逗留兩日,好生玩一玩的麼?”杜文潔和花文藍一起,蘇文鼎和韓青一起,四人分成兩組,藉着凝脈期可學的乘風術和輕身術混合起來,四人是直接催動法力,一路沿着玉州城外來時的大路往回飛走。
花文藍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嚴肅,雖然還是大清早,但她那一臉肅穆的臉色,和精神奕奕的表情,完全和杜文潔那哈欠連天的樣子不同。
回頭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杜文潔,花文藍面無表情,輕聲說道,“茅鬆等人昨日在春風苑受了侮辱,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
杜文潔眉頭微蹙,卻是輕輕嘆息一聲,撇着小嘴,一臉不快的嘀咕道,“又是茅鬆,他們這些青木派的人,可真是討厭的很。”
蘇文鼎的一雙眼神,全然都集中在旁邊和花文藍一起飛行的杜文潔身上,及至聽着杜文潔的語氣之後,蘇文鼎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擡頭看看天色,此時天色逐漸放亮,天色雖然還略顯昏暗,但不時就能完全天亮,想來高芸也已經是離開了杜文潔的身體,重新回到那項鍊裡去了。
他們四人是在花文藍的一手策劃之下,在昨晚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做出一番準備要在玉州城玩個幾天的時間。然後在一大早清晨時分,四人草草收拾一番,直接就出了城區,按照花文藍的說法,這是欲蓋彌彰,瞞天過海,用來迷惑茅鬆那幫人,是絕對再好不過的了。
蘇文鼎心裡雖然隱約覺得他們這樣做顯得有些不妥,但花文藍那一臉冰冷的表情和嚴肅的眼神告訴蘇文鼎,這一切都要由花文藍來做出決定,蘇文鼎一向就不敢和花文藍直面相對,再加上回山心切的韓青,和一臉無所謂的杜文潔,蘇文鼎也只能是放棄抵抗,順從天意了。
不過此時的杜文潔,似乎還是沒有睡醒一般,繼續迷迷糊糊的開口對花文藍說道,“那花師姐,萬一茅鬆那些人算到了我們要儘快逃離玉州城,故意一直就在這城外的唯一一條路上埋伏我們,那該怎麼辦呢?”
杜文潔話音剛落,前面的樹林裡忽而傳來一陣動靜,花文藍眉頭一皺,猛然收了法力,停下身體,回頭一臉無奈的看着杜文潔,輕輕搖頭,臉露苦笑的說道,“你真是個烏鴉嘴。”
四個人,四把木劍,出現在蘇文鼎等人的前方,領頭正瞪着一雙陰沉的眼眸看着蘇文鼎等人的,便是那矮醜修士,青木派的茅鬆。
茅鬆看着從低空中停了下來的花文藍四人,咧起嘴來,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嘿嘿,小女娃,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沒想到我們又一次見面啦,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裡呀?要不要帶上我們幾個,咱們也能在一路上多多照顧你們不是麼。”
“哼!”花文藍不屑的冷哼一聲,伸出手來對旁邊的蘇文鼎等人打了個撤退的手勢,蘇文鼎和身邊的韓青相互對視一眼,輕輕點頭。目前來看,杜文潔的烏鴉嘴果然是說準了,茅鬆真的是帶着幾個青木派的弟子在城外專門埋伏着他們。
修真界其實是很險惡的,蘇文鼎到了現在也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句雲清派那些師兄們告訴過他的話是有多麼的準確。從昨日茅鬆在春風苑對他們提出的無理要求之後,蘇文鼎他們就應該已經發現了茅鬆看着他們的眼角里所帶着的那一絲殺氣。
茅鬆此時看着蘇文鼎等人的目光裡,所涌現出來的煞氣,讓蘇文鼎感到很是心驚。擡起頭來,蘇文鼎只見茅鬆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微笑,隨手猛然一揮,一道火光竄起。
“吼!”很明顯的一陣靈力波動從蘇文鼎等人的前面傳了出來,伴隨着一聲巨大的嘶吼,一隻五大三粗,身形龐大的巨虎出現在蘇文鼎等人的面前。
這是一隻幽影虎,不屬於修真界真實生物,它是幻影虎死亡之後,幻影虎僥倖殘留的元神所僥倖形成的幻影虎的幻影。
幻影虎,那是結結實實的中級魔獸,實力堪比築基期,而幻影虎一旦被人擊殺,所殘留下來的元神機率非常的微小,而殘留下來的元神能再次形成幻影虎,機率卻是更加微小。
幽影虎數量不多,得來更加不易,而且幽影虎的實力,抵得上一名凝脈後期的修士,而且幽影虎呈現在人面前的形貌,完全是一副透明的老虎模樣。幽影虎通常被收在一張符紙當中,需要之時,以法力催動符紙,便可將其放出來,且只能有一次機會。
也就是說,你要是擁有一張幽影虎的符紙,就意味着你可以多出一個凝脈後期的忠誠夥伴來幫助你戰鬥。它雖然沒有什麼思想,但它可以用它的忠誠和媲美凝脈後期修士的修爲,大大提高修士的單兵作戰能力,一張幽影虎符紙,在修真界裡賣的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