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電影人的眼裡面,在美國觀衆的印象裡面,費t|是潑辣而強悍的。之所以有這樣的一種印象,很大原因是費雯麗在電影裡面扮演的角色,人們總是會把《亂世佳人》中的斯嘉麗和費雯麗等同起來。
而費雯麗在公衆面前,也努力表現出來這樣的一種性格,因爲這樣更能夠爭取到更多的喜歡她的觀衆。但是我卻知道,其實費雯麗本來的性格和電影熒幕上面有着很大的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
不管在銀幕上面,費雯麗是一個多麼堅韌的女人,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女人,自然有着溫柔的時候。
我不知道沒有別人見識到費雯麗溫柔的時候,但是至少我見過。你無法想象在銀幕上那麼強勢的費雯麗,私底下竟然那麼的小鳥依人,那麼的溫柔如水。
我躺在乾燥涼爽的地上,看着坐在旁邊的費雯麗,看着月光之下的費麗,頓時笑了起來。
“你趕緊起來吧,地上太涼了,如果你生病了,誰來指揮我們拍攝電影?”費雯麗柔聲道。
我爬起來,打了打身上的土,朝費雯麗走了過來。
“坐這吧。”費麗拍了拍自己坐着的那塊石頭。一塊長條石頭,也只能夠坐兩個人。我挨着費麗坐了下來,然後兩個人之間就完全沉默了。
巨大的星空之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身影。遠處是耶路撒冷的,闌珊處,這個古城美得讓人窒息,更遠處是蒼茫的野地,一望無垠。颳着微風,頭頂上是一顆顆大大的星星,這樣的風景讓人心曠神怡。
兩個人就那麼坐着,良久不說話,好像只要一說話就會打破這美好。
“這一次拍攝完了,回好萊塢我們怎麼辦?”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費雯麗轉過臉來低聲問我道。
“完了怎麼辦?自然是放映了。”我笑了起來。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這部電影拍攝完畢之後。回到好萊塢你有什麼打算。大家都說好萊塢地形勢現在是越來越嚴峻了。我看得出來。這一次大家這麼努力。這麼心齊。完全就是認爲你能夠帶領我們走出困境。”費麗目光閃爍。
“我?我想呀。但是你知道。我也只不過是個凡人。這樣地一個重擔壓在我地肩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夠挑得起來。”我嘆了一口氣。轉過臉道:“有地時候。我實在是太累了。”
“我知道你累。知道。”費麗看着我。聲音變得無限溫柔起來。
沉默。再一次蔓延。這沉默。讓我地一顆心開始突突亂跳起來。
那天晚上我和費雯麗獨處一室地事情。完全成爲了我們兩個人之間地秘密。那件事情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提。但是每一次看到對方。自然都會想起來。
而這樣的一個時刻,卻越發現實出氣氛的詭秘來。我們兩個人,就如同是剛剛談戀愛的戀人一雅閣女,彼此之間十分的扭捏,甚至是有些害羞了。
“安德烈,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不拍電影了,找個幽靜美麗的地方住下來,整天就是種種花養養草。”費雯麗託着下巴看着遠方,月光映出了她那迷人的臉頰,我頓時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了。
“當然想過。這樣的生活,實在是美好呀。”我長出了一口氣,陷入了無限遐想中。
費雯麗說的這樣的生活我實在是太想過了,尤其是在這樣的一段時間。
“那爲什麼不過這樣的生活,你完全有條件的。”費雯麗問道。
“你看看我,再看看好萊塢,就明白了。我現在是個支撐着,我要是撤了,整個好來就跨了。所以,儘管累得要死,儘管艱難得要死,還是要咬牙挺住。”我攤了攤手。
“我擔心的還不是這些。”費麗還想早就預料到我的回答,她撩了撩頭髮,擡頭看了看星空道:“我擔心的是你的安危。”
說這句話的時候,費雯麗完全扭過頭去,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一個纖細的背影。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卻能夠藉助月光,看到她微微顫抖的雙肩。
“我的安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看看,我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我大笑起來。
“誰說的!?”費雯麗的聲音頓時變得大了起來,彷彿被我激怒了。’
我被他這個舉動完全弄懵了,我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如此生氣。
“安德烈,現在這個時候誰都清楚是最艱難的時候。以前你帶着夢工廠的人和洛克菲勒財團鬥爭,那個時候,什麼暗殺,什麼陰謀詭計輪番上,你自己都差點死掉。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整個華爾街財團都上來了,還有羅斯福和民主黨,有非美調查委員會,誰都無法想象下面發生什麼事情。你能保證那幫傢伙在狗急跳牆的時候不會對你下手嗎?”費麗看着我,因爲急促地說話,因爲激動,氣喘吁吁。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維護好萊塢,就是我的使命。我愛着這個地方,愛着這片土地,我不希望看到這塊地方淪爲華爾街的後院,淪爲他們賺錢的工具。我如果放棄了,我本人不用說,估計你都得淪爲他們的賺錢工具,你會拍攝連你自己都不會喜歡的電影,那樣的局面,你會喜歡嗎?”我問道。
費雯麗沉默了,她低着頭,慢慢地靠在了
上。
她的這個舉動,讓我身體一顫,猝不及防,手忙角落。
“別動,讓我靠一會,行嗎?”費雯麗抱着我的胳膊柔聲說道。
看着這個女人,我沉默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靠在一起,在微風裡面。
然後,我就聽見費雯麗的喘息慢慢變得急促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我問道。
而費雯麗卻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是看着我,滿臉的羞澀,低聲道:“安德烈……你……你……”
“我幹嗎了?”我被費雯麗搞得有些懵了,我老老實實地坐着,幹嗎了?
“你的手……”費雯麗的聲音低得我都要聽不見了,雖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我基本上能夠想象她的臉現在肯定是緋紅一片了。
但是在我看來,費雯麗這完全是冤枉我呀,雖然兩個人靠在一起,但是我的手可是很老實,我一動沒動,我可做不出來甘斯和柯立芝做出的那種事情。
但是看費雯麗的表情和神態,完全不像是假的呀。
難道……
我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下去,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
“你的手……手……”費雯麗的手扯着裙子,似乎在組織。
”我的兩隻手可都在這裡呢!”我舉起了我的雙手,十分無辜地說道。
費雯麗一下子愣了,她看着我的手,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長裙,道:“那是什麼伸着我的腿往上……”
“什麼!?”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把掀開了費麗的裙子。
“安德烈!”費雯麗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爲我要耍流氓。
“別動!別動!”我大叫着,也不顧着費雯麗大喊大叫了,一哈腰就鑽進了費雯麗的裙子裡面。
外面頓時傳來了費雯麗嬌羞萬分的聲音:“安德烈!你……你幹什麼?別……”
那聲音,羞得快要能擰出水來。
費雯麗的長裙裡面,可是風光無限,不過這個時候,我根本顧不得欣賞這些了,抓住費雯麗的兩條腿,使勁這麼一分!
”安德烈……別……我還沒有準備呢……”費雯麗估計都快要哭了。
啪!我伸出一隻手,從費雯麗的大腿上面扯下了一個東西,然後從裙子裡面滾了出來。
“安德烈……”費雯麗被我搞得手足無措
。
“蛇!是蛇!”我將手裡面的那條蛇使勁扔了出去。
耶路撒冷外面基本上面都是戈壁灘,白天這些地方被太陽光直射,熱得要命,地面溫度高。雖然是十一月份了,還是有不少爬行動物沒有冬眠。在這地方,我們拍戲的時候,就曾經不止一次有當地的羣衆提醒我們要提防一種全身漆黑的蛇。這種蛇喜歡生活在大塊的石頭下面,因爲那裡面氣溫適宜。
我和費雯麗坐的那塊石頭顯然是這種蛇的理想棲息地,加上晚上又是這種蛇的活動時間,所以遇到這種蛇也就變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這條蛇絕對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一隻生活在阿拉伯土地上面的蛇,竟然能夠有機會爬上費雯麗的迷人長腿上,也算是豔福不淺了。
“蛇!?”費雯麗看着被我扔出去的那條黑乎乎的東西,頓時從那塊石頭上面彈了起來直接撲向了我,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嚇得渾身亂顫。
“好了好了,蛇不是被我給弄走了嘛。”我拍着她的後輩,大笑了起來。
“你太壞了……我還以爲是你的手……以爲你……卻是蛇!你……你還鑽進我的裙子……太壞了……”費雯麗被嚇得不輕,完全語無倫次起來。
“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看着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我笑了起來。
!
!!
!!!
然後我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費雯麗的一張朱脣早已經堵住了我的嘴。
我能感覺出來她的身體在抖,能夠感覺出來她抱着我的脖子的手,勒得那麼緊,緊得我差點差不過氣來。
這一刻,我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
這樣持續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費雯麗才我的懷裡面跳下來,看着我,低聲說了一句:“流氓!”然後扭頭一溜煙地跑開了。
那一襲長裙,在風中飛揚,月光之下,越發讓她如同一個精靈一樣。
看着那背影,我突然想笑。從來沒有想到,費雯麗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頭腦暈沉地從外面回來,剛走進帳篷,就看見胖子和斯蒂勒站在門邊抽菸呢。
“老大,你剛纔去哪裡了?”胖子問道。
“我……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想起剛纔的事情,我老臉一紅。
“老闆,我們也在旁邊走了一圈,怎麼沒有發現你呀?”斯蒂勒看着我,臉上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這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顯得十分的詭異。
“你們兩個人隨便晃晃,怎麼可能會看到我。”我白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走進了帳篷。
“也是,周圍到處都是土包,我們怎麼可能看到老闆呢?”斯蒂勒說起話來陰陽怪氣,讓我覺得一定事出有妖。
”可是老大,我們剛纔看到了一個連體人!”斯蒂勒看着我,十分認真地說道。
“連體人!?”我停住了腳步。
“是呀
是個白色的精靈,下面是一個鬼怪。”斯蒂勒忍俊t渾身的肥肉都直抖。
“狗孃養的,還調戲起來我了!”這一下子我是完全聽出來這兩個傢伙真正目的了,這兩個狗孃養的,完全是拿我開涮了,不用說,肯定是看到我和費雯麗的那一幕了。
我有種被人捉姦在牀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飛起一腳,提得斯蒂勒一聲慘叫。
“老大,你就不怕嫂子們知道?”胖子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
“有什麼好知道的!”我氣呼呼地說道。
“看看看看,我沒說什麼,你倒是急了。老大,我又沒說告訴嫂子們。”胖子咧嘴笑道。
得,這一次是越畫越黑了。
“別跟我扯這些了,快說,這麼晚了跑我這裡幹嗎了?”看着斯蒂勒和胖子我皺着眉頭問道。
“老大,剛剛從好萊塢接到了一個消息。”胖子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遞給了我。
打開了之後,竟然是一封電報。
上面也就寥寥幾個字,卻讓我睜大了眼睛!
“這是真的假的!?”我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這個消息是從我們在調查局的那些人得來的,錯不了。”胖子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莊重起來。
上面的一行字,很是刺眼:
艾爾本巴克利官司纏身。
這句話,讓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艾爾本巴克利可是洛杉礬市長,又是羅斯福的走狗,現在可是他的風光時期,怎麼可能會官司纏身呢。
“胖子,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問清楚了沒有?”我沉聲問道。
胖子撓了撓頭,道:“這件事情照理說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看你這麼忙,原來不想讓你分心的,但是卡爾文非得讓我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上一週,舊金山警察無意之間在一家酒館裡面抓捕了幾個酗酒鬧事的人。”
“酗酒鬧事的人?”我有些懵懂了。
舊金山的酗酒鬧事的人和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巴克利,這之間相差得也太遠了吧。
“就是一幫深夜不回家在酒館裡面耍酒瘋的人。”胖子給我解釋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繼續講他的故事:“原來警察們只是以酗酒鬧事的罪名關押了他們,哪知道幾個被關押的人中間,那個擁有者筆記本的醉漢卻威脅舊金山的警察們讓他們放他出去,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都被關起來了,還這麼橫!?”我笑了起來。
“還不僅僅這些呢。那傢伙說他認識艾爾本巴克利,更認識更大的官。舊金山的那幫人自然不會相信這傢伙的話,就把這傢伙打個半死,到了最後,這傢伙透露他殺過人。”
“舊金山的警察們這下子徹底警覺了起來。他們意識到他們不經意間逮捕了一個殺人犯,就立刻把這傢伙給拘謹了起來,然後進行審問。審問來審問去,這傢伙只是說他在洛杉磯殺了人舊金山警察局不應當處理他。”胖子笑了笑。
“這句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想不到這傢伙對法律還是懂一點的。”我哭笑不得,真實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後來舊金山警察局就把這傢伙給轉送給了洛杉磯警察局,轉送給了你二哥鮑吉看押,準備由洛杉磯法院來處理這件事情。一開始對於這個犯人並沒有忍足夠的重視,只是認爲是一個普通的殺人犯而已,對他進行的也只不過是簡單的詢問。但是鮑吉的手下卻意外發現,自從這個傢伙被關押進審訊室之後,總是有些神神秘秘的人接近警察局接近這個犯人。一天夜裡,竟然有人企圖帶走這個傢伙,結果被警察局的人給打散了。”
“而之後,事情的發展就開始出乎鮑吉他們的意料之外了。不停地有人以各種各樣的藉口來看這個犯人,而這個犯人的情緒也逐漸變得不正常,甚至找到警察告訴警察有人要殺他,警察們問他是誰要殺他,他就是不說。然後有一天夜裡,突然有人潛入監獄走到這個犯人的牢房跟前對着這個犯人開了一槍。這一槍引來了警察,開槍的那個傢伙和警察對射,被當場擊斃。而當警察們打開牢門走到那個犯人的跟前的時候,那傢伙已經奄奄一息了。臨死之前,犯人不停說到艾爾本巴克利的名字,說是艾爾本巴克利殺了他。”
“艾爾本巴克利爲什麼殺他?”聽到這裡,我基本上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件事情到現在爲止還不是太清楚,各方面都在調查。因爲罪犯是臨死之前說出這句話的,所以艾爾本巴克利也就自然難逃關係了。現在洛杉磯法院已經正式開始立案,着手調查這件事情,除了要詳細瞭解這個犯人的具體的身世之外,艾爾本巴克利也被牽扯其中。這一次,這個狗孃養的總算是惡人有惡報了。”胖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