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呢?”
一名老者,踏破着虛空,直接就是落到了煉器宗中心處的一個巨大宮殿前。
這裡有着十二名護衛駐守着,分成兩排站着,氣勢驚人。
做爲宗主的親衛,和神‘藥’宗一樣,至少也是需要尊者的實力。
宗主親衛,他們只忠於宗主,是宗主至高權力的體現。整個煉器宗,擁有近三十名親衛,則是代表着三十名尊者,雖說他們只是低階的尊者,但這一份實力,已經不弱於神‘藥’宗了。
見到這一名老者到來,這裡的護衛們,無一不是臉上帶着尊敬。
“端長老,宗主在裡面清修。”一名護衛回答着。
端長老點頭,卻是想向着宮殿內走。
只是……
這名護衛攔在端長老的面前,沉聲說道:“端長老,沒有宗主的允許,誰也不能打擾到宗主的修煉。”
端長老眉頭一揚,說道:“我接到宗主的傳話,特地從煉器院趕過來的。”想到這裡,他臉‘色’一冷,說道:“還不快讓開?本長老的時間寶貴,若是鑄爐有什麼意外,你們能承擔得起嗎?”
“這”
這一名護衛也是一陣猶豫,想到這一名端長老的地位,只能是說道:“端長老,我代爲向宗主通報一聲。”
端長老冷哼一聲,卻是點頭。
老實說,對於這些親衛,身爲長老們,他們確實是看得不是很歡喜,畢竟是限制住了他們的權力。但沒有辦法,從煉器宗開始,就已經存在的東西,不是他們說解除就解除的。
論起來,當初他也是親衛中的一員,後來提拔成了長老,老有了今天。
儘管是這樣,只要你到了一定的位置,權力和位置高了,看許多東西,就會不習慣。比如說這親衛,他們無法調動一絲的親衛,就是他們的阻礙。
而在這親衛裡,每一個人,都是盯緊着他們這些長老們。
畢竟任何一名長老出了錯,都是親衛衆人的機會。
如此,長老與親衛間的關係,就變得有些不調節。幾乎每一個親衛,都會野心勃勃地盯着長老們的位置,期望能夠頂替。所以,在端長老看來,他們的尊敬,更多的還是裝出來的。
這名護衛轉身,幾個跨步間,已經是進入到煉器宗的宗主宮殿內。
其他的十一名護衛,則是一動不動地站着,彷彿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端長老一直都是眉頭皺着,他不知道如此深夜,而且還是自已在煉器的時候,將自已找來,是什麼事情。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是宗主有令讓自已過來,爲何卻不是讓自已直接進去?
“難道,宗主他……”
想到這裡,端長老臉‘色’一變,他回想了一下,自已最近根本就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都是一心煉器而已。
苦想了片刻,還是沒有現問題。
“端長老,宗主讓您進去。”
剛剛離開的護衛在出後來,恭敬地說道。
端長老一點頭,人一個竄步間,已經是跨越了面前上百個臺階,出現在宮殿的‘門’前。
宮殿上,蒼老有力地書寫着“宗主”二字,這裡即是宮殿的名稱,也代表着這裡是宗主的修煉、起居之所。在煉器宗,同樣代表着至高無上。
跨過了臺階,端長老進了這宮殿內。
宮殿的大堂上,只有一個位子,趙燕南坐於上面。
“見過宗主”端長老遠遠地,就是行了一個跪禮。
趙燕南淡笑了一下,說道:“端長老,不知道這麼晚了,還來找本座,有什麼事情?”
其實接到端長老要見自已時,趙燕南也是奇怪,在這一個時間點,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歷來不會前來打擾自已。接到彙報時,趙燕南還不相信,得到確認後,只能是放下修煉,到這裡來接見。
端長老聽到趙燕南的話,頓時怔住了,他眨着眼睛,‘露’出吃驚的神‘色’:“宗主,不是您派人傳喚屬下到來嗎?”
趙燕南眉頭皺了起來,說道:“端長老,本座什麼時候派過人去傳喚你過來?”
“不對”端長老急了,他說道:“宗主,千真萬確,當時下屬正在煉器,卻有人通知,說您有急事要商量。當時屬下也沒有多想,便是過來了。這個,怎麼不是宗主您傳喚我呢?”
“有此事?”趙燕南卻是站了起來,他以肯定,自已絕對沒有派人傳喚過端長老。
是還沒有等他們‘弄’明白,外面一道黑影已經是竄了進來。
趙燕南知道,有着護衛在,還以大搖大擺進來的人,整個煉器宗只有一人以如此,這就是莫梓河,只有他,才擁有這一種特權。加上熟悉的氣息,趙燕南自然知道來人是莫梓河無疑了。
趙燕南還沒有說話,莫梓河已經是落到了大堂上,嘴巴里急促地說道:“宗主,你找老夫什麼事情,有事情快說,老夫還有在鑄器,不能離開太久。”
整個煉器宗,也只有莫梓河纔敢在趙燕南面前大呼小叫,而且還以老夫自居。
“你說什麼?”趙燕南大驚。
如果只是端長老一人被傳喚過來,能說是一個失誤,或者是端長老聽錯了。
是現在,連莫梓河也得到了傳喚,說是自已傳喚他們過來。
做爲當事人,趙燕南最爲清楚,自已一直都在修煉,何來傳喚之說?
當下,趙燕南的臉‘色’一變。
不說趙燕南,就是端長老,也是臉‘色’一變,兩人同時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這一件事情上,絕對有人假傳了宗主的傳喚,肯定這其中有什麼‘陰’謀,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沒有猶豫地,趙燕南一個跺腳,人已經是從‘門’口掠了出去,虛空一踏間,已經是沖天而起,向着煉器院所在的位置飛去。
端長老同樣不慢,幾乎是隨後就是跟上。
一應的護衛,見到宗主行事匆匆,沒有一絲遲疑,十二名親衛同樣是一個跺腳,人飛掠到空中,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動作,卻已經是邁出數百米外,尾隨着趙燕南的身後,消失在這夜空中。
莫梓河張了張嘴:“真的是,叫老夫到來,自已卻是走掉了。”
當下,無趣的莫梓河,根本沒有多想其他,就是破空而去,他心中掂記着的還是煉器和那五把‘精’鐵級的靈器,他需要加去,慢慢地研究,以期能夠有所收穫。
“嘭”
趙燕南的修爲,終究是高出了端長老一線,每一個到達煉器院所在的山谷。
落下來的地方,自然就是數十處獨立的煉器房前。
四周的弟子,見到趙燕南到來,都是吃了一驚,紛紛是拜倒:“見過宗主。”在心中,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宗主會在這一個時間點過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趙燕南卻是不理會這些人,而是眼光四處掃過。
讓趙燕南奇怪的是,這裡一切平常,沒有任何的異常。
是趙燕南知道,這一件事情處處透‘露’出古怪,絕對有什麼自已還沒有覺的地方。
尾隨而來的端長老,慢了一線到達,他第一時間在落下來後,掂記着的就是鑄爐,手一動,推開煉器房的大‘門’。靈敏的鼻子,頓時間,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
端長老的臉‘色’一變,入眼的,卻是一直跟隨着自已差不多百年的工匠,整個腦袋被人轟掉,無頭的屍體趟在鑄爐邊上。
“老郭”
就算工匠的地位再低,是畢竟是跟了上百年,端長老對工匠的感情,早就是將他當成心腹,當成自已人。是這一個跟隨了自已百年的工匠,卻如此慘厲地死去,讓端長老的眼幾乎一黑。
趙燕南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是怎麼回事?”
端老長渾身靈氣涌動,四周更是無風如動,他掃了一眼煉器房內,沉聲說道:“宗主,所有靈器都不見了。有人進來,調開了屬下,然後殺了工匠,將所有的靈器給盜走了。”
內心中,端長老已經是震動了,他沒有想到,這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人。
趙燕南貴爲煉器宗宗主,何嘗不知道這死掉的工匠,他的價值還要在這些靈器之上。現在被人殺掉,就是他,也感覺到一絲‘肉’痛。但相比起來,被人公然進來,殺人再盜走靈器,這一個行爲,絕對是赤‘裸’‘裸’的在打臉,在打煉器宗的臉。
以肯定,這一個消息傳出去,煉器宗將會臉上無光。
“來人啊……”
隨着趙燕南的吼叫,十二名親衛出現在‘門’口,他們單是從聲音中,就以知道宗主的怒火,肯定是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趙燕南鐵青着臉,說道:“傳本座命令,封鎖全宗,任何弟子也不允許離開現在的位置。再調派人手過來,給本座徹查煉器院,將人給本座找出來。”
“是……”
十二名親衛中,立即就分出數人,踏空而去,開始調動煉器宗的力量。
晚一步到的莫梓河,卻是不理會端長老這裡生的事情,同樣是推開了煉器房的‘門’。
“啊”
陡然間,傳來了莫梓河的吼叫聲,直衝九宵。
趙燕南和端長老到時,入眼的,結果和端長老處一樣,工匠被殺,靈器被盜走,就是一些重要的金屬、魔獸材料也一併消失掉。這一個結果,從見到端長老手下工匠時,趙燕南就已經想到了。
相比起端長老來,讓趙燕南更加抓狂的,還是莫梓河這裡丟失的靈器數量,怎麼也在數十把,而且還將五把‘精’鐵級靈器給一併盜走了。如此一來,幾乎是洗劫了一半煉器宗此時的靈器庫存。
“‘混’蛋”趙燕南感覺到自已幾乎要被氣瘋了,這是煉器宗前所未有的事情。
“噝”
此時。
鑄爐上,卻是出了異常的聲響。
只見到上面一條條的裂縫,開始滲出橙紅的液體來,煉器房內的溫度,正在用一種恐怖的速度在上升着。
“這”
像這一種情況,對於煉器師來說,都明白意味着什麼。
“走”
趙燕南和端長老都是大驚‘色’,毫不猶豫。
莫梓河似乎還沒有從這打擊中回過神來,有些怔怔地盯着兩具被人轟碎了‘胸’膛的屍體。
手一伸,趙燕南卻是扯住了莫梓河的手臂,一個跺腳間,根本沒有走‘門’口,而是直接沖天而起,將這煉器房的房頂級撞開,在無數碎裂的瓦片中,向着星空上升。
端長老不慢,幾乎是尾隨而起。
轟……
一聲‘激’烈的爆炸聲響,整個煉器房化成了一個爆炸體,無數的火焰從這煉器房內翻滾而出,向着四周擴散推了出去。
炎熱的氣流,直接就將四周一切以燃燒的東西變成了火焰的一部份。
更恐怖的還是在火焰裡面那些赤紅‘色’的液體,這些珍貴金屬熔鍊而成的金屬液體,它們的溫度高達數千度。如今在爆炸之下,四處擴散,它們所到之處,立即就是帶來了一片火海。
四周的煉器房,頓時受到涉及,在這‘激’烈的爆炸中,被橫掃而過。
一些在這附近的煉器宗弟子,修爲等級不高的,根本沒有一個反應,就被這些金屬液體橫掃而過,在沾到之後,立即出淒厲的慘叫,卻是一瞬間消失掉,被溶化失去了‘性’命。
有些只是沾到一些的人,卻是滿地打滾,只是這些金屬液體溫度,只要沾上,不死也殘。
其他的煉器房內,至少有半數是在鑄煉着的,立即被‘波’及。
煉器宗內的尊者煉器師還好,心中有所覺,在涉及到時,立即就是果斷衝了出來。就算這些金屬液體向着他們覆蓋過來,以他們尊者的實力,散出來的靈力,足以⊥這些金屬液體近身不得。
是煉器房內的工匠們,卻沒有如此的好運了,他們實力最高也只是靈者層次而已。
一個個鑄爐被‘波’及,隨即又是產生了劇烈的大爆炸。
眼睛以看到的,盡是火紅的金屬液體肆意着,將這附近一切以摧毀的東西全給摧毀。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這些金屬液體產生的光,徹底地映紅了這一個山谷。
趙燕南的臉,幾乎成了鐵青‘色’,他知道,這一片區域完了,整個煉器院所在的山谷,至少有會有三分之一被涉及,產生的損失,讓他只要想到,都會心裡寒,有一種昏厥感。
在這裡,有着數萬名工匠,還有數千名煉器宗弟子。
這些人當中,以肯定,至少會有一、二千人死在這金屬液體和席捲的大火中。
“宗主……”一名親衛卻是急衝衝過來,臉上盡是一片蒼白,只感覺這天就好像要塌下來一樣,不顧如此趙燕南的心情,直接喊道:“我們的貴重倉庫,被人盜掉了大半。”
只要想到倉庫裡堆積如山的金屬,趙燕南只感覺喉嚨一甜。
“噗
趙燕南忍不住,一口鮮血竟然是噴了出來,踉蹌之下,靈力不穩,差點沒有辦法維持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