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這麼晚,您還孤身一人出去?”
神藥城巨大的城門下,站着的一名衛兵,忍不住提醒着周離。
見到周離的衣着光鮮,而且臉上從容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神藥城某個家族的公子少爺,再不濟,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之類的。此刻已經是深夜,貿然離城,可不是明智的行爲。
周離只是笑了笑,不理會這好心的衛兵,走出了這城門。
這個時間點,若大的城門,幾乎沒有人與獸車經過,周離現在出城,確實是引人注意。
見到周離沒有理會,這名衛兵只能是摸摸鼻子,嘀咕道:“真是好心被雷劈。”
出了神藥城,四周一片的黑夜。
這個時節,城門外一帶的村落,早就黑火瞎燈,陷入到一片漆黑當中。
耳朵邊上,除了獵獵作響的晚風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周離孤身一人在無盡叢林的深處都呆過,更何況只是這普通的一條官道?由於不急着趕路,周離倒是慢悠悠地走着,過了片刻,終於是到了一處無村落之處。
舉目望去,若大的官道,卻是空蕩蕩的。
“藍龍,出來”
意念間,巨大的蛟龍已經是出現在周離的面前。
蛟龍身上的藍光已經是隱去,雖說還是藍色,在這黑夜裡,卻不顯眼。
沒服藍色的光環,蛟龍身上並沒有感覺到寒氣。
周離雖說已經無數次證實了自已確實是擁有了蛟龍,可是當蛟龍就這麼活生生出現在自已的面前時,依然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如同幻覺。
搖了搖頭,周離略一跺腳,人已經是躍起,落到了蛟龍的身上。
懸浮着的蛟龍,並沒有因爲周離騎上來,而下沉。
蛟龍的力量,周離的重量如此一粒塵埃一般。
一個跨步,周離又是落到了龍首上,手握着兩根突起來的龍角,不需要周離發出指令,蛟龍已經是化成了火箭一般,筆直地向着天際沖天而起,瞬間已經是出現在數千米的高空中。
有了經驗的周離,隨着意念,龍王套裝一件件出現在身上,呼吸間,已經是穿戴完畢。
黑夜中,火紅的龍王套,還是有些顯眼,只是在幾千米的高空,又豈是肉眼可以看得到的?
蛟龍在這一個高度上,開始上下起伏遊動着前進。
“終於要回家了。”
呆在龍首上,周離可謂中感慨萬千。
蛟龍從神藥城的上空飛過,可以看到下方佔地幾乎是廣而無盡的神藥城裡,有着點點的燈光,照亮了黑夜。從這一個高度向下望去,不愧是不夜城,幾乎每一條街道上,都有着燈光和行人。
短短半個月中,卻滿是記憶,又是數度有着奇遇。
如今的自已,絕對稱得上是滿載而歸。
現將自已稱之爲富可敵國,雖說誇張,卻也承受得起。
以蛟龍的速度,只是片刻間,就已經是越過了神藥城的上空,直線向着廣平城的方向而行。一千多公里的距離,事實上並不是太遠,也就是二三個小時的時間。
二三個小時,還是蛟龍正常的速度。
若是蛟龍全速起來,一千多公里,也只是一個小時即可完成。
不過周離又不是有着什麼天大的急事,何必如此趕路?加之近千公里的時速,就算有着龍王套裝在,估計這樣飛下來,也是夠嗆。在這一種速度下,周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自已承擔不起的事情。
但不得不說,只要想到這一種速度,就會讓人熱血沸騰。
有了蛟龍,天大地大,但自已何處不可以去?
立於蛟龍的龍首上,周離想到的,卻是婉儀的容顏。沒有辦法,現在的自已,屬於是熱戀當中,又是分開大半個月,說不想是騙人的。只要想到自已以前不過一個吊絲而已,這一種女神級的女人,只可遠看,卻不可近觸。
可是現在不同,女神級的蘇婉儀,卻是自已的妻子。
有此妻,又有何不滿足的?
不僅僅是蘇婉儀,宋汶霏的美,也是數一數二的,特別是她的冷豔,絕對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可是如此冷豔的宋汶霏,卻成了自已的二房,讓自已可以享受到齊人之福。
這一種好事情,絕對是周離之前遠沒有想到過的。
想到她們兩人,周離的眼角處,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
“也不知道,她們是否在心中掛念着自已。”
天明。
廣平城一片喧鬧,又一改以往武者們往來,而是在一條條街道前,站滿了無數的人。
在這清晨中,他們的眼睛裡,早就已經露出熱切的眼光。
今天,對於他們來說,或者說對於廣平城來說,都是一個歷史的時刻。一種全新的,他們聞所未聞,首次見到的模式,就在在這一天裡啓動,給整個城市帶來便利和一種全新的活力。
街道邊上,幾乎每一條街道,都有着一個修建成的候車亭。
這候車亭精緻無比,長約二十米,下方設立着一排十八米長的椅子,以提供候車的人們休息。
對於這結構完全脫離他們認知的候車亭,自然成了人們關注的對象,一個個圍着這候車亭,發表着自已的見解。每一個候車亭裡,無不是一片議論聲。
早在這一個候車亭修建的時候,他們就在猜測了。
只是祁衛山早就得到周離的吩咐,這修建之初,就用東西給遮蓋起來,根本不給人知道里面在搞什麼。
如此近一個月下來,可想而知,無不是讓一條條街道上的人心癢無比,卻偏偏左探右探之下,也沒有弄清楚。如此憋了一個月,現在終於是見到廬山真面目了,卻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作用。
房子不像房子,難道說是專門提供給人休息之用的?
可是這也太閒到蛋痛了吧?這整個廣平城何等的巨大,也不可能每一條街道都修建有,用於無嘗供人休息吧?這根本不答應邏輯,怎麼可能有人砸下重金,卻只爲做便民?
一時間,猜不到的人,無不是議論紛紛。
周離走在街道上,自已只是離開了大半個月,可是現在回到廣平城中,卻給自已一種歸屬感。
街道上的行人,雖說是陌生人,不過周離倒是感覺到他們的親切。
“夥計,來一大份青面。”
坐於一處早點攤上,周離叫了一聲。
夥計應了一聲,片刻間,便是將一大碗的青面送了上來。
整個早點攤裡坐着的,都是一些小市民,要麼就是一些早起的小販們,在這裡吃早點的人,可以說是廣平城最普通的人一羣人,佔據着廣平城半數的人口基數。
老實說,許久沒有能夠吃到這種廣平城特有的青面,現在聞到這香味,還真的讓周離食慾大動。
這一種青面,一般都是下層的人才喜歡,中層的人偶爾會嘗一下,上層社會上的人,卻是絕對不會吃的。
不過周離卻不這麼認爲,至少自已現在的身價,卻沒有這一種自認爲是上層社會的人,反正隨性而爲。像這種青面,樸實的味道,又豈是山珍海味能夠代替的?
周離一路返回廣平城,並沒有急着趕路,到了清晨時,才終於是回到黑暗森林。
入了城,周離同樣是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安澤路的家中,而是選擇散步在這街道上。大半個月離開廣平城,也不知道廣平城有什麼事情發生。
還好,一路上聽到的,大多都是圍繞着公交車行,並沒有什麼大的波瀾。
“你們說,這公交車行,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幾名小商販,邊吃着青面,一邊發出了疑問。
一個年長一些的商販笑了起來:“這個問題,還真沒有答案,連我也想知道。”
另外一名商販發出嘖嘖的聲響,說道:“還真是大手筆,每條街道都有一到數個這一種候車亭,而這一種候車亭遍佈整個廣平城,這需要多少個候車亭?瞧這候車亭的精緻,恐怕花費不少。”
“恐怕怎麼也要幾百萬金吧?”
“幾百萬金?”年長一些的商販冷笑,吸了一口麪湯,這纔是說道:“沒有幾千萬金,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手筆
“噝”
原本幾百萬金,已經是他們想象的極限了,卻想不到會是幾千萬金,如何不讓他們倒吸着寒氣?
“老哥,真的幾千萬金?我的娘哦,這金幣堆起來,還不像狼峰一樣巨大?”
幾千萬金,任憑他們如何想象,也想象不出來,到底會有多少?他們一天才賺個十數銀,有時候只是幾銀而已,幾百金已經是讓他們想破腦袋了,幾千萬金,完全沒有了概念。
“哈哈,有沒有狼峰這麼大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想象不出來。”這名商販卻是笑了起來。
吃着青面的衆人都是跟着笑起來,確實,對於他們來說,還真沒有這一個概念,只是知道肯定很多很多而已。
很快地,衆人轉而議論起這些候車亭的用處來。
對於他們來說,候車亭從字面上,似乎是等待獸車的亭子?難道說,是提供給人們等待獸車時使用?可是也不應該啊,這每一個候車亭上,都寫着這一條街道的名稱,更像是這候車亭的名稱。
總之,這裡面透着種種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