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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福不愧是王圭垚大帥心腹。
他的法寶是真的寶貝!
天師艾甝是個狠角色,帶着艾草氣息撲向彪便將它撲翻在地騎跨了上去。
彪張開嘴撕扯它,它也張開嘴一聲咆哮!
屋頂嘩啦啦抖動,磚瓦和鋪在上面避雨的茅草刷啦啦往下落!
彪被衝的嬌軀亂顫。
可是彪也不好對付,它背上雙翅揮舞飛起來拉開距離,長尾甩出像是甩了一根長鐵鏈,從地面掃過整個青磚地面都出現了一道溝!
雲鬆抓住機會化身焱鋸落頭氏瞬間出現在彪的身後,張開嘴衝着它的翅膀死命的咬。
彪大痛,背上又長出一個翅膀去掃落頭氏。
落頭氏飛起,天師艾甝抓住機會騰空跳起將彪給撲落在地開始撕扯。
雲鬆抓住機會去撕咬彪的翅膀。
他的牙齒帶火,咬在它翅膀上後便留下了火種。
彪翻滾揮爪拍開天師艾甝衝他倒吸一口氣。
雲鬆到了近前變成綠僵將鎖魂枷扔了出去。
他不信彪能吃掉鎖魂枷!
彪沒料到他還有這種法寶,此時它正在狠吸氣,鎖魂枷便正好被它給吸進了嘴裡。
殭屍力氣大。
他硬生生抗住了這股吸力,雙臂伸出抓住鎖魂枷往後拼命撕扯!
鎖魂枷被他拽出來,同時還有鬼魂被從彪的嘴裡給一起拖拽了出來。
見此雲鬆大喜。
這彪體內還有沒被煉化的鬼魂!
天師艾甝再次撲來,撲上彪後背將它給摁倒在地張嘴咬上。
彪背上翅膀有火焰,天師艾甝碰到火焰便燃燒起來,瞬間變成了火虎!
艾草氣息更是濃郁,彪似乎受不了這股氣息,拼命的吐息去吹開艾草氣。
它揮爪要去推開天師艾甝,可是天師艾甝也是猛獸,與它糾纏在一起後哪能那麼容易被擺脫?
雲鬆趁機化作斬虎獝狂上去衝彪開剁。
瘋狂的剁!
這彪的實力強悍到恐怖境地,一甩尾巴將他給甩飛了,回身與天師艾甝互撕!
天師艾甝渾身烈焰。
火焰呈白金色,燒的彪痛苦掙扎。
雲鬆爬起來又撲上來猛砍彪,他從後面開砍,彪揮舞尾巴,他便抓住機會一劍給爆了菊!
然後又被彪尾給甩飛。
彪身上出現猙獰傷口,陰氣往外狂冒。
見此它咆哮一聲,嘴巴就跟蛇嘴一樣上下誇張的打開,一個個鬼魂從它口裡鑽出來去糾纏天師艾甝。
諸多鬼魂撲在天師艾甝身上便被燒燬,但前仆後繼,帶着淒厲痛苦的慘叫撲向它。
天師艾甝身上火焰逐漸縮小。
實際上是天師艾甝本身在縮小!
彪的情況也不好,隨着它張開嘴噴出這些鬼魂,它的身軀同樣縮小,翅膀甚至直接萎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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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鬆急了,又爬起來去砍彪。
彪尾長且靈活,他壓根沒法靠近,只要進入彪尾身邊便被抽走,抽的身上虎賁銅甲都出現裂痕!
眼看天師艾甝要燒光了,而彪即將可以騰出手來,雲鬆內心大急!
一聲戰馬嘶鳴!
“哼咴兒咴兒!”
這嘶鳴聲那麼響亮,就跟天上響起雷聲般滾滾而來。
接着是馬蹄聲急促而瘋狂敲打地面的聲音:“塔塔塔塔……”
一道駿馬的身影穿牆而入,奔着雲鬆而來。
雲松下意識後退,駿馬身影以迅雷之勢衝到他身前擡腿轉身,低頭衝着彪發出響亮的咆哮聲。
看着身前馬影下伏的身形,雲鬆頓時明白它的意思!
騎上來!
他揮手按住馬脖子跳了上去,馬影踏着旋風般撲向彪。
彪甩尾,馬影起身用前蹄踢上去給踢開,雲鬆摟住馬脖子彎腰俯身一劍劈在彪的脊椎處!
一道巨大的傷口出現,陰氣冒出來被獝狂與馬影給吸收。
馬影縱身而過又轉身殺回來,彪尾甩過它直接扭頭給硬頂住了,同時又衝到了彪跟前。
雲鬆此時如騎兵,抓住機會再度揮劍劈落!
這下子彪受不了了,它回身衝馬影撕咬,馬影擡起腿用蹄子精準的踢在它腦袋上。
雖然馬影實力弱不能踢開彪,但這一踢護住雲鬆躲開了彪的攻擊。
天師艾甝擺脫鬼魂糾纏又撞到了彪身上,彪擡腿踢開它衝雲鬆張嘴呲牙欲出擊。
雲鬆舉劍。
這是佯攻!
彪回身就跑。
它速度極快,本來是能逃跑的,問題是它跑錯位置了,它急於逃命就近找了個位置想鑽出屋子。
問題是它就近這地方是門。
門上貼着倆門神!
它的腦袋碰到門,門神迅速出來衝它揮鞭下鐗,將它又給敲了回來。
倆門神那叫一個志得意滿,給雲鬆的眼神裡都帶着火的。
雲鬆罵道:“倆不靠譜的,有種打死它啊,把它給我放回來算什麼事?我打不過它呀,我看你們是要逼死我!”
倆門神又氣了個不輕。
彪進退無路一時倉皇。
雲鬆拍馬頭說道:“穩一波,逼它去給門神……”
馬影表示不用穩,它直接帶着雲鬆殺向彪。
彪還要逃跑,馬影速度極快,雲鬆抓住機會趁勢揮劍從彪的屁股一直拉到了頭頂!
幾乎將它給分成兩半!
就此彪陰氣損失過多,終於不行了。
已經變得跟一條狗差不多大的天師艾甝最後給它一記撲擊將它撲翻在地。
火焰熄滅。
天師艾甝化作草灰。
馬影馱着獝狂再殺到,雲鬆眼疾手快俯身一劍從彪的胯下一直拉到了咽喉!
陰氣瘋狂冒出。
彪越發虛弱。
它變成了一頭困虎。
雲鬆縱身戰馬一次次揮劍,將它一次次削弱。
彪最終不成虎樣,叫道:“悔不該冒進!”
戰馬衝彪而去並且取腿向前,雲鬆掛在它側面將尚方斬馬劍平舉當長槍,劍尖從彪嘴鑽進去,一直往前帶起它撞到了牆上。
陰氣消散。
戰鬥結束。
馬影變得清晰起來,且個頭更加高大、四肢更加健壯,它身上長出虎斑,張開嘴發出咆哮,不再是馬的嘶鳴聲,而是虎嘯聲!
獝狂也樣子大變。
身上的虎賁銅甲上本來被打出許多裂紋,如今裂紋也變成虎斑,並且上面胸前背後遍佈銅刺,形如虎牙。
他習慣性揮劍,劍劈開空氣發出哭泣般聲音,兩條手臂逐漸變長,所以他雖然依然手持長劍,可舞弄起來卻像是手持長槍。
外面燈光閃耀、火把燃燒,軍官的口令喊的能震破人的耳膜。
雲鬆先變回了人身,然後戰馬消失不見,他心裡一動在手臂上劃了個口子拿出斬虎獝狂的陰錢。
陰錢上的內容果然變了。
無頭鬼由步行持劍變成了騎着一匹鬼馬。
‘斬虎獝狂’四個字變成了三個字,‘幽冥騎’!
“咣噹”一聲響。
雲鬆扭頭。
阿寶經過努力,終於從窗戶落下了下來。
它落地後扭頭看看四周:誰敢與我爭鋒!
然後它沒有發現彪。
可是它如今鬥志昂揚,有敵人要上,沒有敵人制造敵人也要上!
它扭頭四處看,最終看到了令狐猹,就去將令狐猹拖了出來。
雲鬆一巴掌拍在它屁屁上將它拍開,救下令狐猹掛腰上走出去。
外面士兵已經列成進攻陣型,甚至有一門鐵炮對準了他這屋子。
還有一門山炮則對準了士兵們。
大笨象蹲在山炮旁邊死死盯着對面一羣人。
公孫無鋒和鹿飲溪正在跟金營長等人爭執,看到雲鬆出現他鬆了口氣,欣喜問道:“道長你沒事?”
雲鬆一甩長袖說道:“一頭彪追來了,讓小道給除掉了!”
衆將士聞聲而色變。
他們待在山裡時間長,自然清楚彪的可怕。
鹿飲溪高興的叫道:“我就說道長雖然年輕卻很厲害,他一定能滅掉屋子裡的鬼祟!”
一個軍官低聲道:“彪可不是鬼祟,這道士竟然能滅掉彪,恐怖如斯!”
金營長要上前,大笨象將山炮對準他。
他無奈的說道:
“大象兄弟,我剛纔也是勸阻他們對房間開炮的人,我與道長同行一路,幾次三番受他幫助,即使不知道他的厲害也得承他的恩情,我們鹿家軍最講情義,有仇必償、有恩必報……”
大笨象看向雲鬆。
雲鬆點點頭示意他撤掉山炮。
他自然明白外面發生過什麼事,看來這羣當兵的發現了房間裡有他們對付不了的厲害東西,竟然想要炮轟這屋子。
喪心病狂!
公孫無鋒和金營長都上來問他具體情況,雲鬆簡單的說道:
“一頭彪追來了,這彪很厲害,還好小道有一隻天師艾甝,小道放出天師艾甝助陣,這才滅掉了那頭彪。”
聽到這話楊子美點頭:“我跟他們說剛纔的咆哮是甝之嘯,他們不信。”
公孫無鋒輕嘆道:“實在沒有想到,道長竟然身懷天師艾甝這等法寶。”
雲鬆也輕嘆:“可惜這次的彪太厲害,小道不得不焚燒天師艾甝以發揮其最大威力。”
楊子美頓時跟着嘆氣:“確實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在此間事了看一下甝呢,這可是罕見的神獸。”
金營長問道:“剛纔好像還有一匹馬進了你的屋子?那匹馬很是神駿,它不是凡馬,難道也是道長召喚而來?”
雲鬆搖頭。
這個他也沒有搞清楚。
先前的馬簡直是一匹天馬,神駿且霸道!
但它是哪裡來的?
雲鬆至今也在迷惑。
危機解除,士兵們紛紛回到自己營房。
雲鬆換了個營房。
金營長路上吃了許多虧,如今變得細心許多。
他安排人員去仔細查看軍營情況,查漏補缺,防止有隱患。
有士兵回來報告道:“沒有任何異常,只有馬廄裡一匹老馬死掉了……”
“是我那匹馬!”正在苦思的雲鬆頓時明白鬼馬的來處了。
他不是沒想過鬼馬就是自己的老馬,但這猜想要是成真未免太玄奇了:
出於同情心隨便買了一匹快要老死的戰馬,結果就是神馬?這不鬧嗎!
再說鬼馬神駿且奔跑如風,壓根沒有一條腿是瘸的,他出乎這細節所以沒把鬼馬是老馬的想法放在心上。
結果這猜測正是事實。
他趕忙去馬廄。
路上士兵緊張的解釋道:
“道長那匹老馬很怪,它是自殺而死,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真的,馬倌說它是突然之間暴起,然後撞牆撞破頭死掉的,我們……”
“不用說了,小道知道不是你們害死的它。”雲鬆心情亂糟糟,不想聽人聒噪。
軍營馬廄環境髒亂差,老馬因爲形象和身體狀況難免被人所看輕,所以被關在了靠裡最狹小的隔欄裡。
這隔欄旁邊是牆壁。
牆壁上全是血。
此時血跡尚未乾涸,還在緩慢往下滴落。
老馬歪頭倚牆壁而死。
頭顱碎裂。
要知道馬頭極爲堅硬,要撞碎頭骨而死,這老馬得竭盡全力的多次撞擊才行!
馬倌的話也驗證了他們猜測: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咋會這樣,從沒有見過這種事啊,就就是聽說過,真沒見過,我沒虐它。”
“就就是這樣,剛纔不斷有虎嘯,這裡頭的馬都嚇癱了,它卻是側耳傾聽,然後就暴躁的開始撞牆……長官,真不干我事啊!”
雲鬆蹲下撫摸老馬粗糙的鬃毛,問道:“你說你聽說過這種事?”
老馬倌急忙點頭道:“對對,確實聽說過,有被精心養了多年的老馬得知主人有難,便撞頭而死化作鬼騎去救主……”
雲鬆點點頭,心裡忽然忍不住的難過。
這匹老馬是不是有過很悽慘的遭遇?爲什麼自己只是對它好一點,它便願意以死報恩?
他只是買下這匹老馬、給它治了身上的傷,沒有跟它有過多的情感交流,也沒有額外去怎麼照顧它。
但它卻用性命來報答了自己。
不過有一點能安慰雲鬆。
老馬並沒有徹底消失,它化作一匹鬼馬,依然存在世間。
雲鬆決定。
以後不能隨意給幽冥騎升級,以防止把老馬給弄沒了。
他將老馬從頭摸到尾,然後對大笨象說道:“明天帶走它,咱們找個地方將它安葬。”
“確實應該將它好生安葬,”金營長也明白了自己所看到的那匹鬼馬的來處,他肅然說道:“忠馬護主,這匹馬比太多的人更像是人了!”
下半夜安然無事,雲鬆一覺到天亮。
朝陽升起,他上了屋頂叩齒練起《純陽煉氣訣》,穩固丹田氣種,讓自己修爲更加紮實。
上午他和大笨象收拾東西帶走了老馬,金營長去街頭找了幾個苦力,然後將老馬挑上了山。
公孫無鋒想幫忙去給老馬找一個風水寶地,雲鬆拒絕了:
“青山處處埋忠骨,它躺在哪裡,哪裡就是風水寶地。”
金營長欣賞的看向雲鬆說道:“這話說的真好,正是如此!什麼風水寶地、什麼龍穴虎穴?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假的,下葬的地方壓根不重要,重要的是葬了誰!”
其實雲鬆拒絕讓公孫無鋒找風水寶地還有個原因,他帶苦力上山,後半程便讓苦力們蒙上了眼睛。
這事昨晚大笨象跟他說過,說現在老百姓日子過的太苦了,一旦讓百姓知道哪裡埋下了一匹馬,恐怕他們前腳走當地人後腳就會將它給挖出來吃掉。
大笨象挖坑,雲鬆送走苦力,回來後準備給老馬下葬。
一個不經意間,令狐猹忽然在他小腿上撓了一下歪頭往後看。
雲鬆立馬看過去喝道:“誰在裡面?出來!”
山腰高高的野草叢中站出來一個青年,青年穿中山裝、留小平頭,面貌方正、劍眉星目,他突然出現的一瞬間讓雲鬆有驚豔感:
簡直是《精武門》裡的李連杰!
見此雲鬆便抽出了駁殼槍。
青年急忙擺手:“哥、我滴哥,你別整誤會了,是我、我啊,你昨天救下那個狐狸,你肯定記得對不?我是來找你報恩了!”
雲鬆一聽這話生氣了,道:“有完沒完了?昨晚來個彪叫胡媚娘自稱是我救下的紅狐狸,你又叫什麼?胡媚爹?”
青年說道:“不是,我叫胡金子,哥,我可不是彪,我是個人!”
雲鬆問道:“你是個人?那你不是昨天我救下的狐狸變的?”
難道狐狸變出來一個帥小夥來報答我?
啊呸,這算什麼報答!
胡金子笑道:“哥哎,我當然不是狐狸,我是人!關東胡家第六代的胡金子,你昨天救下的狐狸是我家的仙兒,是它領我來找你報恩。”
他想了想又下壓手腕說道:“哥,你可能不信,沒事,你看我給你整一下子,這一下子你就信了。”
山上石頭多,他找了塊平整的在上面鋪了一張紅布,又拿出一個小香爐點上三支香,隨即手捏法訣蹲馬步閉眼睛開始跺腳:
“文王鼓,胡家仙,鼓舞飛揚響連天。弟子有難請神仙,祖上本是大堂天,迎來咱家第一仙……”
“這什麼有的沒的?”雲鬆聽了直皺眉頭。
結果胡金子一番施法,一陣風吹過,他的臉陡然變了——臉上出現了一隻紅狐狸的面容!
雲鬆定睛一看還真是有點面熟。
紅狐狸出現後衝他規規矩矩捧爪行禮,然後又是一陣風吹過,它的面容慢慢隱退。
這時候胡金子猛的張開嘴大喝一聲:“咄!”
雲鬆沒讓狐狸嚇到,卻讓他這一嗓子給嚇到了,嚇得連退兩步:“你吆喝什麼?”
胡金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哥哎,這是俺們堂口送神的法口,咋樣,你現在信我了不?”
雲鬆嘆氣道:“信了信了,不過小道做好事不圖回報,那啥,你不用替你家出馬仙謝我了,你趕緊走吧。”
胡金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咋能行?俺們胡家都是講究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有恩必報!你救了俺家仙兒,我哪能轉身就走?”
說着他看到雲鬆手裡的鐵杴, 就上來搶過去說道:“哥你們挖坑埋馬嗎?你擱這兒不用動,我來、我給你整,我老會挖坑了,以前秋天俺家挖新窖存蘿蔔白菜都是我的活。”
他吐了口唾沫在手心裡開幹,嘴裡還是不停:
“哥哎,這匹馬不一般,它開靈竅了,唉,腦袋瓜子咋撞成這樣了?它肯定爲了給哥報恩所以碎天靈出靈了對不?”
雲鬆被胡金子弄的一陣眼花繚亂。
他沒碰到過這麼自來熟的人!
本來他想趕走胡金子,結果對方這一句話把他給拿住了,他好像知道一些自己不懂的知識?
那我雲松子得不恥下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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