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歌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包裝裡面的星星,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前,脣角勾了起來:“好。”
薄錦年張開了手,擡頭看着穆槿歌,眨了眨眼睛,暗示意味很明顯。
穆槿歌揚起了脣,把禮物放到一旁,然後將人給抱了起來。
“老薄,我回來了!”薄錦年一蹦一跳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轉過頭,很是得意地將自己臉上的吻-痕亮給某人看,“你看!媽咪給我的麼麼!”
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老薄沒有,哼哼!
薄祁鈺的眉梢挑了起來,他的手指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你湊過來一點。”
“幹什麼呀?”薄錦年一臉警惕地往後退了些,手蓋住了臉上的痕跡,眼裡滿是不相信,“你想對我做什麼?”
薄祁鈺拿起了筆,放在指間轉了轉:“告訴你一個秘密。”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關於你媽咪的。”
薄錦年的臉色有些動搖,他抿緊了脣,神色掠過了幾絲掙扎,然後慢慢地將臉湊了過去:“那你要小心一點,不要碰到……哎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薄祁鈺就已經伸出了手,指腹摩挲着他臉上的痕跡。
薄錦年連忙往後退,他捂着自己的臉,眼裡水汪汪的,滿是控訴:“爹地!你怎麼可以這樣!”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好氣啊!
“不行,我要再去找媽咪要一個。”薄錦年說着跳下了凳子,作勢要再溜到休息室,還沒走幾步,衣領就被人給拉住了。
薄祁鈺把人拎回到了凳子上:“坐好。”
薄錦年抗議了,他把手環在了胸前:“老薄同-志,你這樣做就不對了。我知道你嫉妒我,但你也不能限制我去拿的權利啊!”
“我還能再過分一點。”薄祁鈺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他斜睨了薄錦年一眼,“你想試試嗎?”
薄錦年:“……”
薄錦年乖乖坐好了。
穆槿歌的節目是壓軸出場,威亞吊着她緩緩地落地,她一身白色的禮裙,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前奏響起,天藍色的水晶鞋踩在了地面上,她揚起了頭往前走了幾步,紅脣微微張開……
這首歌是今年很火的一首曲子,在場的很多人都會唱,所以很快就有人意識到……她的話筒沒有聲音了。
臺上的穆槿歌也是一怔,她擡起頭,正好對上了蕭薔得意洋洋的目光。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
百老匯裡面的明爭暗鬥很激烈,她不是沒有被人暗算過,但現在她的周圍並沒有搭檔,想要臨場發揮,有很大的難度。
怎麼辦?難不成她就要乾等在這裡嗎?
穆槿歌正思索着,一聲稚嫩的童音就響起來了,她愣了一下,猛地看過去,見薄錦年坐在桌子上,雙腿搖晃着,拿着上面的話筒就唱了起來。
主辦方將燈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趁這個時候,馬上派人上去把穆槿歌的話筒給換了。
穆槿歌換完話筒後,表演便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下了臺,穆槿歌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蕭薔,又是蕭薔。
以蕭薔現在的地位,應該不屑於使這種陰招對付她,可是她卻還是做了,那這就證明……她們之間會有利益衝突。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蕭薔這麼忌憚她?
目送着穆槿歌下了臺,薄祁鈺手揮了揮,把陸巖找了過來:“你去請蕭小姐過來一趟,我有事情想要和她好好地商量商量……”
陸巖頷首:“是。”
……
盛典一結束,蕭薔便急匆匆地帶着自己的經紀人離了場,頭都不回一下。
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她走到了停車場,剛拉開車門打算上車,門就被“嘭”地一聲給關上了。
腰部被抵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蕭薔的身體一僵,說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了:“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蕭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紀伯倫冷笑了一聲,他走到了蕭薔的面前,手撐在了車門上,“不過才過了五年,蕭小姐就不認識我了嗎?”
“是你?!”蕭薔瞳眸猛地一縮,她拔高了聲音,“你,你想做什麼?”
“我告訴你,這裡不是Y國,不是你的天下,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事情,你,你也很難全身而退的!”蕭薔的聲音顫抖了,一想到那個魔鬼般的人物,一股涼意就從她的背脊冒出來,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
如果五年前不是有人湊巧救了她一命的話,她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成一個孤魂野鬼了!
“哦?是嗎?”紀伯倫挑起了眉梢,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撥號的頁面,手指在上面滑動着,“那麼,需不需要我幫蕭小姐報個警呢?嗯?”
蕭薔張了張脣,已經說不出話了。
紀伯倫脣邊冷漠的笑容擴大,他出手扼住了蕭薔的脖頸,把人抵在了車門上,一雙眼睛慢慢地染上了猩紅:“蕭薔,我記得我警告過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槿歌的面前。”
“現在你不僅出現了,你還對她動了手,讓她差點出糗!”紀伯倫眯起了眼睛,“你說,這一次我該怎麼對付你?嗯?”
“放、開、我……”
肺部的空氣慢慢被抽空,蕭薔激烈地掙扎着,眼裡慢慢地露出了絕望。
“放開你?”紀伯倫嗤笑,“你憑什麼讓我放開你?”
“五年前是因爲他出了手,所以我不得不放過你一馬,但是現在,你哪來的資本讓我再對你心生憐憫?”
“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來,我做夢都想殺了你。”他的眼裡已經染上了瘋狂。
“如果不是你這個女人,槿歌就不會和薄祁鈺扯上關係!也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引來艾琳的關注!”紀伯倫死死地盯着蕭薔。手慢慢收緊了,“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恨了我三年!”
“她原本應該是我的妻子,原本應該爲我生兒育女!”他說,“都是因爲你,讓這一切都變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