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肌膚感受到熟悉的空氣,當她的雙眸映入了熟悉的光芒,當她的鼻子聞到了藥水的味道,她就知道,她還活着,夢卻死了。
“怎麼樣,你還能看到今天的太陽,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熟悉而陌生的純男性低沉的聲音,白涵馨聞言望過去,對上了他那一雙魅惑衆生的藍眸。
一時之間,她心中五味雜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再閉上眼睛。
“爲什麼不回答我?”他的聲音頓時冷沉了下來,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藍眸頓時一凜,緊緊地盯着她,“白涵馨,你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自殺?呵呵……白癡的女人!”
他盯着她受傷的手腕,瞳孔深深地一縮。
回想起昨晚在餐廳的場景,他自嘲地勾脣一笑,就知道這個倔到骨頭裡的女人不可能會輕易對他服軟。
恐怕,她就是以爲,做一個任由他擺佈的女人,受他欺辱,還不如死去。
“說你白癡都覺得太高估了你,像你這麼蠢的女人,以前是怎麼能夠完成那麼多任務的?”他沒有放手地捏着她,指印在她蒼白的下巴上呈現出一抹紅。
白涵馨依然在沉默着。似乎並不打算再理會上官凌浩,一個連死都不怕了的人,還怕什麼?
然而,向來一直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誰勝誰負,答案還未揭曉。
“白涵馨,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你給我忘死裡記住!”他重重地鬆開手,冷冷地看着她,“你以爲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昨晚我救你,只爲了告誡你幾句話,如果你聽完之後,還是想尋死……”
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冷沉,白涵馨慢慢地睜開眼睛,迎上了他的視線;跟上官凌浩幾個回合的交手,她深知他不會說沒根據的話,不做沒把握的事。
得到了白涵馨“正眼相看”之後,上官凌浩斂起慣有的笑意,俊美的臉龐沉得似要滴出水來,薄脣微揚,卻勾勒出一抹嗜血韻味的弧度。
“白涵馨,如果你敢死我就敢埋,但是你死之後我會將你所在乎的東西一一毀掉,我會讓你所在乎的人一一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宛如打樁一般,深深地釘入了白涵馨的耳中、心中——
她本就蒼白的臉頰更無血色,嘴脣微微地顫抖着,無神的眼眸出現了掙扎,恢復了光彩,但是很快地,又隱藏了起來。
“你以爲我之前逼你了?你大錯特錯了,我要是想逼你,就不會只是這樣。不過,你已經錯過了這個機會,從此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身、不、由、己!”
上官凌浩看着她似乎還想裝到底,伸出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臉,殘酷地道:“你覺得我從韓易風那邊得到你的秘密,會有幾分難?”
白涵馨猛然地睜開了雙眸,眼底藏不住地慌亂——
對,她怎麼就忘了……
韓易風根本不是上官凌浩的對手,只要上官凌浩想要得到,上官凌浩威逼利誘之下,什麼事情都……都不再是個秘密。
上官凌浩對於她的這個反應非常滿意,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就像****之間的愛撫一樣,“我很期待知道你所極力隱藏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