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翼遲疑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皓天到時候如果有我丁家支持,加上他在納丁帝國的殘餘勢力,還有你爺爺的舊部,加上幾個大宗族的幫助,把兩大帝國翻個面也不是不可。”丁老太爺鄭重其事地拍桌說道。
“可這要犧牲多少無辜的人啊。”元翼無奈地感嘆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犧牲在所難免。這個世代需要改變,只有你們年輕人才能扛起這杆大旗。”
元翼此時已經腦海一片空白,因爲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他只想變強,保護身邊的人,做一個打抱不平的大俠,而不是戰爭的締造者。
“但就算這樣,若想百分百成功,還有一個人的支持非常重要。”丁老太爺說出了心裡的顧慮,因爲這個人在他看來,就是成功的導向,他偏向哪邊,勝利的天平就會偏向哪邊。
“誰?”元翼想到了這個人,但還是不敢妄猜。
“孫。。。楚。。。雄。”丁老太爺一字一頓地說道。
元翼聽罷,搖了搖頭,“不認識。”
他知道是坐在貴賓席上的那個威風八面的大將軍,但自己也只是識其名,不識其人。
“你不認識他,但你應該認識他的女兒,也是他最寵幸的女兒,我見你們在賽場外打過招呼。”
“孫琳莉?”元翼驚訝地說道。
丁老太爺點了點頭,“如果有孫楚雄的支持,那這個計劃將觸手可及。”
“因爲一己之私,發動戰爭,造成數以萬計的人無家可歸,家破人亡。這是非正義的行爲,恕我不能同流合污。”元翼說完,轉過頭便朝外面走去。
丁老太爺在身後默默說了一句,“兩大帝國的骯髒腐敗,已經從根裡爛透了。你以後就會明白,我等着你來找我。”
元翼走到門口,將門一把推開。
寒皓天看元翼出來,站在元翼身前,“兄弟,你願意幫我嗎?”
元翼從寒皓天身邊走過,拍了拍寒皓天的肩膀,“一聲兄弟,一輩子兄弟,你倘若有難之時,我自然會毫不猶豫擋在你前面。但裡面的人,太過老道,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他不可能這麼簡單,搭上整個丁家幫你。你自己要看清人,不要被仇恨懵逼了,成爲他人手中的刀。”
寒皓天眼神堅定地看着元翼,“丁爺爺不會騙我的,你放心。”
元翼笑了笑,“也許吧,我先回去了。”
等到元翼回來時,鬥獸賽早早已經結束,胡佩的九瓣花綠龜輸給了石靈的藍血虎。
元翼走到隊伍中時,毛珊珊翹着嘴,沒有看元翼,只是嘲諷道:“你天天像個跳蚤,挺愛蹦噠的啊。”
元翼沒有告知剛纔的事,只是回了句,“剛去有點事了。”
唐藝丹在一旁,拉了拉元翼的衣袖,“隊長,你都不知道,剛纔兩場個人賽,那個奧丁學院的黃玉清和萬俊飛兩人,幾乎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的,太強了。”
劉勇也感嘆道:“強的太過離譜。”
元翼笑了笑,“你們也很強啊,不要輕看自己了。”
第三場個人賽,奧丁學院派出的是胡佩,而赤靈學院派出的是張應。
“這不是那個胡佩嗎?居然還壓軸出場了。”唐藝丹像吃瓜羣衆一樣,看着臺上說道。
元翼還在回想着剛纔丁老太爺的話,嘴上脫口說道:“她也挺強的。”
雙方自報名號後,在裁判的宣告聲中,比賽正式開始。
胡佩拔出金虹劍,單手遞出,朝着張應刺去。張應此時也喚出重劍—黑石,將胡佩的攻擊挑開。張應重劍疾步逼近,朝胡佩攻去。只見胡佩左手被黃金覆蓋,形成一道巨型黃金手臂,一記黃金拳頭,錘在張應的重劍上,將張應震飛出去。
“這兩個人都是幻靈境高階,而且戰鬥經驗都相當豐富,這場勝負真的是難以預料。”譚維坐在觀看席上,跟一旁的王老說道。
王老端起酒葫蘆,小酌一口,“就看誰的毅力強了。”
胡佩又是一記長劍刺來,這一劍招虛實相間,讓張應只能後退避讓。胡佩一劍正好被張應擋在身前的重劍擋住,張應用力揮劍,將胡佩抵了回去。張應橫劍砍去,胡佩便回劍刺其小腹,張應身前出現一塊黑鐵,將劍尖擋住。而張應的重劍鋒,也被胡佩的黃金左手握住。
張應收劍回撤,退到後面。手中蓄力,一道黑光閃出,“金術—鐵針刺。”
張應在地上幻化出一米長的巨形長刺,從地面斜向突起,直刺胡佩身體。
胡佩雙指劃過長劍,金虹劍泛出白光,一劍橫劈,將鐵刺削斷。
胡佩腳踏地面,橫空飛起,長劍散發金光,用力朝下方的張應刺去。張應重劍橫空,一股剛猛劍氣從劍上噴出。竟讓胡佩的長劍無法向前刺近分毫,劍刃微微向上彎起。隨着張應一聲怒吼,胡佩被震飛數米開外,金虹劍也被震得脫手飛了出去。
張應見準時機,急忙出劍,向前躍出,腳踏半空,猛地朝胡佩刺去。
眼見劍尖快刺到胡佩的胸口,胡佩的金虹劍驀地拔地而起,朝着重劍黑石飛來,“鏘”的一聲,直接打中劍身,將重劍黑石改變方向,刺去一旁的石柱內。
張應拔出重劍後,石柱上便裂開一道大口。
胡佩跳起身接過金虹劍,揚起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劍弧,揮向前方的張應。一記天君級功法—圓弧斬,劍光如獵豹般朝張應斬下。
張應將重劍立於身前,黑鐵一瞬間覆蓋在重劍之上,將斬擊硬生生擋下。其餘劍光皆從張應耳旁“嗖”的一聲飛過,將後方的擂臺切出一道大口。
張應極奔而行,重劍拖在地上,摩擦出陣陣火星,“破軍斬。”
張應以一記天君級功法迴應胡佩,只見胡佩架起金盾,將自己牢牢護住。
重劍在張應的手中,顯得如此輕盈,不停地便胡佩的金盾揮砍,一劍,兩劍,三劍。
直到第四劍時,胡佩的金盾終被砍碎,整個人也被震飛倒地,嘴角滲出血來。
胡佩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挺不賴嘛。”
張應將重劍插入地面,喘着粗氣,“彼此彼此。”
胡佩持劍,又是一記天君級功法—落月斬,金虹劍蓄力劈下,金光直接飛向張應的腰部。張應此時雙手合起,一記金術—鐵龍錐,與落月斬相抗,在兩人中間炸裂開來。
王老微微點了點頭,“那小子可以嘛,居然能使用綠階法術,老胡的孫丫頭有苦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