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踏地而起,在半空中,張應目光直盯胡佩,“唰唰唰”三道劍氣揮出,朝胡佩砍去。
而胡佩也將黃金之力融入金虹劍,忽地一記大劍斬,一股鋒銳的劍息從劍刃噴吐而出,隨即轟然一聲暴響,張應的攻擊被破開。再看兩人腳下的地面,已被兩股凌厲的劍氣切出一道道裂痕。
兩人落地後,張應用內勁震起地面的碎石塊,一掌推出,將其盡數打向胡佩。
胡佩雙手被黃金之力覆蓋,手背處也形成兩面金盾。只聽見“鐺鐺鐺”的聲響,碎石塊被擋下。胡佩一個躍步,縱身到張應身前,提劍與張應硬拼起來。
數道劍光劃破長空,兩個人竟在這小小的擂臺之上,將一來一回的劍法運轉地如此巧妙。倏忽來去,兩劍以對碰數百回,難分勝負。
“我說你,要不認輸吧,我看你體力跟不上了。”張應在對劍之餘,勸說道。
胡佩又是一臉劈下,“放屁。”
而在另外一邊,丁老太爺的房間裡走進了一箇中年男人。
“父親。”中年男人朝着丁老太爺恭敬地稱呼道。
原來他就是丁老太爺小兒子丁明晨,也是丁老太爺在世的唯一的一個兒子,同時他也是丁琪的叔叔。
“剛纔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丁老太爺平靜地問道。
“嗯。”丁明晨點頭默認後,繼續說道:“但我覺得,父親把希望寄在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身上,可能不太現實。”
丁老太爺帶着詭異地表情,笑了笑,“他倆雖然還小,但背後的勢力卻不得了。我現在做的,就是在他們心裡都埋下了一顆種子,只等着它發芽了。”
“我真搞不懂,我知道炎帝容不下我們,但憑我們現在的勢力,三分天下也未嘗不可啊。”
丁老太爺搖了搖頭,“你怎麼還是改不了衝動的性格,兩大帝國根基已紮了這麼多年,你想突然跳出來從他們的口裡搶肉吃,結局只會被夾擊而亡。”
“那隻能等着炎帝一點點除掉我們嘍。”丁明晨吐槽道。
“只要我活着一天,量他也不敢把我們丁家怎麼樣。待到種子發芽結果,丁家纔可以趁機獨大。記住,不管局勢如何發展,丁家一定要保留自己的實力。抓準時機,取而代之,把命運抓在我們丁家人自己手中。”丁老太爺抓緊拳頭,話語中帶着強烈的殺意。
“我明白了,父親,就是苦了丁琪那丫頭了。”
“你大哥如果在世,知道他的女兒爲了丁家的生死存亡做出犧牲,也會同意的。”
“謹遵父親所言。“
“你下去吧。”丁老太爺揮了揮手,“對了,以後每天都多取一點血族人的血液給我,最近身體越來越差,必須靠它續命了。”
“好的,父親。”丁明晨拜安後,小步走開。
丁老太爺對於兩大帝國充滿了仇恨,爲了幫炎帝出氣,丁老太爺率兵攻打納丁帝國,結果連失二子,仗打贏了,卻沒有任何實際的獎勵,到現在還一直被炎帝針對着,一而再削弱丁家。丁老太爺猜想到,炎帝肯定是試圖想覆滅丁家,收回軍權。
而擂臺上,胡佩隔着數丈距離,從雙手中幻化出一根黃金柱,對着張應的重劍就是一擊,將張應硬生生逼至擂臺邊緣處。張應擡手撐起黃金柱,一躍而起,在黃金柱上以輕功飛過,直刺胡佩胸膛。
胡佩瞬時間,金柱劍一揮,整個人後撤,金虹劍上金光短刃飛出,射向張應。
張應回劍抵擋,直覺臉部一寒,側臉被短刃割出一道傷口。張應捂住傷口,準備回身。
胡佩看準時機,手提長劍,一記天君級功法—奪命飛劍,身如飛電,電閃而出,疾刺張應要穴,只聽得鐵器交鳴之聲,宛如疾風驟雨。張應被迫抵擋,胡佩佔盡先手。瞬時間,胡佩已攻至張應一米之內,當張應用重劍擋住胡佩的連擊之時,胡佩提腿一個重踢,將張應踢飛到擂臺之下。
胡佩喘着粗氣,一劍插進地板裡,手撐着劍柄,在臺上站立着。
胡老欣慰地鼓着掌,他的孫女果然沒令他失望。
上午的比賽結束,奧丁學院以鬥獸賽一勝一負,個人賽三局全勝,佔據了領先優勢。
中午午餐時,主辦方給每個學院的人都搭配了伙食,在餐廳統一就餐。
寒皓天和虎魄端着飯盤,來到元翼身邊。
虎魄看到羅卓錫的第一眼,臉色突變,一臉想挑事的看着羅卓錫。
羅卓錫將筷子猛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你到底想幹嘛,要打架就來,我不怕你。”
虎魄伸出拳頭,剛準備打過來,被元翼一手按住,“別在這動身,到時候賽場上隨便你們折騰。”
元翼再一手將羅卓錫按在椅子上,“你們都是我朋友,給我個面子,別鬧。”
羅卓錫拾起筷子,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虎魄也平息了怒氣,在元翼的旁邊坐下,兩個人誰也不看誰。
寒皓天一邊吃着,一邊說道:“想想那時候在月下學院,我們在哪桌吃飯,那些人就灰溜溜地跑到我們旁邊坐下,跟屁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元翼跟着說道:“想來也是好笑,那些以大欺小,仗勢欺人的人,都被我們揍了個遍。”
“等拿到畢業勳章後,就回奧克帝國吧。咱倆兄弟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起瘋,一起扛。”寒皓天沒有看向元翼,只是吃着飯,等着元翼的答案。
“看吧,回來了,第一個先告訴你。”元翼模棱兩可地說道。
寒皓天也深知元翼的性格,便沒有刨根問底,“好,我等你。”
這時,納丁帝國的君主陳天嘯來到餐廳,身後還有四名修爲極高的護衛。陳天嘯走到寒皓天身邊,輕聲說道:“我說弟弟,你怎麼還沒死。“”
寒皓天在桌子下捏緊了拳頭,冷冷的回了一句,“託你的福,沒死成。”
“是嗎?那真的太遺憾了。你別以爲有丁家給你做保護傘,你就可以高枕無憂。等到有一天你落到我手裡,我給你個痛快的。”陳天嘯以極具諷刺的口吻,說道。
寒皓天沒有理會他,只是低頭吃着飯菜,嘴上冷冷地說道:“我們走着瞧。”
陳天嘯身邊的護衛走上前來,剛準備按住寒皓天,“你說什麼。”
元翼起身將護衛一把拉住,“這裡不是你動武的地方。”
隨後,元翼轉頭對陳天嘯說道:“您作爲一國之主,肯定不會在這裡,以大欺小吧。”
陳嘯天一巴掌打在護衛臉上,“退回去,有你什麼事。”
護衛低頭致歉,默默退到了陳天嘯的身後。
陳天嘯拍了拍元翼的肩膀,“我聽說過你,元翼,槍神元傲之孫。帝國大賽好好表現啊,只要得了冠軍,我重重有賞。”
元翼平淡地迴應道:“冠軍我一定會拿,但不是爲了納丁帝國,只是爲了天道學院。”
陳天嘯大笑道:“你小子,有血性,我喜歡。大賽後,可以隨時來王城,想要什麼位置隨便挑。”
元翼剛想拒絕時,陳天嘯的妹妹陳露露跑了過來,將陳天嘯一把拽住,“大哥,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你陪我去下。”
陳天嘯拗不過,便跟着陳露露走了出去,不忘跟元翼留了一句,“小子,以後想好了,隨時來找我。”
陳露露走時,不忘看了寒皓天幾眼,眼裡充滿了不捨。見寒皓天臉上充滿了怒氣,也沒有擡頭看自己。隨即,轉過頭去,拽着陳天嘯便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