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長點教訓

沒等元翼問,老頭便淡淡說道:“聽說你今天在擂臺上出盡了風頭,還去教別人槍法,你這槍法已經練得很神了嗎?”

“他們都是泛泛之輩,不值得我動手。”元翼立馬接話道。

“是嗎?看來一次小小的勝利,就讓你飄的不行了。我告訴你,就你這心態,還是別出去了,比你厲害的人多着呢!”老頭一個瞬步便移到元翼身後,就連元翼都沒來得及看清。元翼真的沒想到,一直挑柴打水的爺爺,居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爺爺,你這。。。”

還沒等元翼說完,老頭一記披卦掌朝背後打來。元翼側身閃開,老頭拂袖橫掃,這長袖似乎變成了武器,不再柔軟,倒變得攻勢十足。元翼被打中胸口,震在地上。

“怎麼,我連一成功力都還遠遠沒有用到。起來,繼續啊!”老頭說完便將插在地上的長棍丟給元翼,示意他撿起再來過。

元翼撿起長棍,運起天君級功法—霸道連槍,這門功法便是將自身聚集霸氣,自身與槍連成一體,成全方位揮動長槍,給對手造成滅頂的打擊。本以爲可以讓爺爺不再小瞧自己,哪知道面對天君級功法,老頭都沒有閃躲,直接徒手抓住了長棍,一招龍擺尾,將元翼打飛出去。

“遇到強勁的對手,不要總想着運用功法,把自身槍法的基礎都忘記了,功法雖然威力大,但也損耗精力。沒了力氣,想跑都跑不掉。來,繼續。”

後面的情景可想而知,不過雖然疼,但元翼心裡卻很開心,一直不同意自己學武的爺爺,今天居然親自指導自己。爺孫倆彷彿把多年未聊的心裡話,都寄於這一場教導中。

晚上,老婦人爲全身到處青紫浮腫的元翼敷藥,嘴裡還一直嘮叨老頭子下手沒個輕重。

“奶奶,爺爺那麼厲害,爲什麼甘心在這小山村裡啊!”元翼一邊喊着痛一邊問道。

老婦人看了一眼窗外,嘆道:“外面的世界對於你這沒經世的少年,可能是嚮往憧憬,但對於我們這些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埋進土裡的人,多的只是厭惡。”

“爲什麼爺爺明明那麼懂槍,卻不肯教我一招半式。今天也只是教我一些身法和拳腳,我一問爺爺槍法,爺爺便總說什麼還早還早。”元翼勉強撐起身子,靠在牀頭,耐心聽着老婦人的回答。

“爺爺不傳你有他的道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一輩子在這裡種田耕地。如果讓人知道你爺爺的行蹤,你還有你父母都將受到牽連,以後只能擔驚受怕過日子。”

“奶奶這是爲什麼啊,爺爺做了壞事嗎?”

“肯定不是啊,是有人要找到你爺爺,來做壞事。所以我希望你把爺爺的事當做一個秘密,可以嗎?”老婦人說完,一如平常撫摸元翼的額頭,此次出去不知道對於這孩子到底是對是錯。

元翼連忙點頭,一臉正楷的說道:“放心吧,奶奶,我是男子漢了,就一定會說到做到。不過奶奶,你可以跟我講一下,爺爺以前到底是什麼人嗎?”

老婦人一談起老頭過去的事,便引以爲榮的說道:“你爺爺可是奧克帝國的三槍將之一的槍神—元傲,自你爺爺隱居之後,這奧克帝國也再無槍神,第一槍神的位置一直給你爺爺留着的。聽說一直惜敗於你爺爺的第二槍仙,給整個奧克帝國下了命令,只有挑戰贏了你爺爺,才能成爲新的槍神,不然就一直這樣空着。”

元翼聽完差點驚掉了下巴,原來爺爺這麼厲害,他心想以後變強了,一定要挑戰爺爺,成爲新的一代槍神。

元翼一直記得奶奶最後走出自己房間說的那一段話,“其實你爺爺是愛你的,他只是害怕你受到傷害,他失去了很多,所以他害怕失去你。雖然你爺爺沒傳授你槍法,但之前那個乞丐,其實就是挑戰你爺爺輸了,被迫跟你爺爺定下賭約,留在這裡一年,教你槍法。你爺爺對你的愛,可能比奶奶對你的更深更沉。”元翼那時候眼淚盈眶,原來爺爺一直在給與自己最好的疼愛,哪怕他已經是花甲之年,步履蹣跚,自己還一直抱怨爺爺的不通情理,頑固。

第三天正午,半決賽第一場開始,由馬有亮對高雲。

擂臺上,雙方都走上臺去。雙方各自通報姓名和善使的兵器後,雙方開始交手。

高雲一如既往發起猛攻,馬有亮架起槍盾抵擋。眼見大部分攻勢都被化開,高雲並沒有慌亂。槍盾也是有時限的,等你露出空隙,就是我進攻的時候。果然槍盾散開,馬有亮更加謹慎的防備着,因爲他知道近距離作戰,槍不敵刀。高雲見狀,立馬一記青蛇撲面襲來,馬有亮可是見識到這招的可怕之處。他槍身抵住刀刃,借力便退到了兩米開外。高雲一躍身,一記黑色奔襲朝馬有亮刺來,馬有亮有些慌了,這招還沒見識過,不知道會怎樣,不管了,躲不掉了,先迎上這一擊吧。

“好傢伙,又是一招上人級功法,這個高雲果然得他父親真傳了。”臺下的一個村民興奮的說道。

馬有亮用槍頭挑開刀尖,誰知跟之前張金遇到的一樣,一隻黑色化氣的巨蟒穿過馬有亮的身體,馬有亮只覺得全身一顫,精力好像被掏空了一半。

“我的黑蛇主要是吞噬,你還想跟我耗下去嗎?等下別癱在臺上動不了,哈哈!”高雲冷嘲熱諷道。

馬有亮運起上人級功法—梨花帶雨,“耗盡了也要拖着你一起掉臺下去。”

馬有亮一記梨花帶雨,高雲以一手青蛇撲面回擊,槍頭如梨花盛開一般,將青蛇化氣戳散,蛇身中千孔,梨花雨也消耗殆盡,兩招誰也沒佔到便宜。

馬有亮此時已經快筋疲力盡,他知道下一擊他只能拼死一搏了。高雲經過激戰,也消耗了不少精力,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肯定比自己還要虛弱,只要跟他耗下去,就一定會贏。他攻自己就守,就不信他還能一直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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