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
不得不說,李詩詩心動了。
她自認爲但凡是她見過的男子,沒有一個配得上她的,除了陳凡。
沒想到他竟然是下一任皇帝!
天意如此,她就是個皇后的命!
於是,朝着那個大人緩緩點了點頭。
那個大人似是又想起來什麼道:“你試着穿偏素的衣服,他孃親身前就愛穿偏素的衣服。”
說完,便從椅子上起身,將斗笠戴起,朝門外走去。
那人一出來,老鴇就進去了。
但是也沒有多問。
人家沒回來,給的錢都多,她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只是朝着李詩詩提醒句:“這高處不勝寒啊,一步錯,便是萬丈深淵。”
李詩詩可不是這麼想的。
錯又如何?若是能夠登上那皇后之位,如履薄冰又如何?萬丈深淵又如何?
她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拿起一旁的倒扣的空茶杯,將它翻了個個。
又拿起茶壺,倒上滿滿一杯。
老鴇的臉都綠了,這丫頭是翅膀硬了?
竟然給她倒了一杯滿茶。
老鴇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將那一杯滿茶喝下。
喝完就徑直起身離開。
這些事情,她看得多了。
但是到頭來,又有幾個是好下場的?
入局的時候就是以一個棋子的身份進去的,待到是個廢棋或是擋人家路的時候,那就離下棋盤不遠了。
傾國傾城又如何?
歷屆以來,哪個花魁不是?
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鮮。
咸陽宮。
嬴政一下朝,就在想着關於陳凡的事情。
明日就是大典了,不要出什麼差錯纔好。
“快去將蒙恬喚來!”
太監連忙一路小跑,去找蒙恬。
蒙恬不一會兒,就出現在大殿之上了。
“蒙恬,關於明天的事宜,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
蒙恬點了點頭道:“大王,屬下都已經查探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嗯。”
嬴政轉過身去,朝着大殿的前方看過去,又朝身後擺了擺手。
蒙恬這才退下。
“將那個李詩詩給寡王帶過來吧,寡王想要見一見她。”
他也是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能夠讓他的兒子如此魂牽夢縈。
太監得了令,微微作揖,也朝着門外走去。
醉仙樓。
李詩詩聽聞是皇帝要見她,心下更加慌張了。
以前公子扶蘇也老是找她,但是卻沒有一次被召見過。
陳凡才和她見過兩三次面,皇帝竟然就說要 見她了!
難道說陳凡真的是未來的皇帝!
而她,也真的是未來的皇后!
此時的她,由於太過開心,已經開始手忙腳亂。
那個太監見這個模樣,眼中也都是慈愛。
“慢慢來,不急,雜家去門外等候。”
於是,轉過身,朝着門口走去。
出來後,還順手將門給關了。
李詩詩望着這滿滿一衣櫃的衣服,糾結症就犯了。
怎麼看都覺得哪一套都不好看。
剛想穿上那一身大紅色的羅裙時,又想到了大人說的話。
穿衣打扮要看上去清淡些。
清淡的話,將所有的衣服都看了一眼,便挑中了那個白色的紗裙。
就那白色的紗裙吧。
換好衣服後,連忙將大門給打開。
太監見李詩詩的這副模樣,心中也是默默地給這個姑娘加了一分。
好啊!第一次進宮不想着穿着華麗,而是一身看似溫婉的衣服。
果然是陳凡看中的人。
李詩詩試探性地問道:“我穿着這身,會不會有什麼不合適?”
太監嘴角微微揚起。
這小姑娘的心裡倒是蠻細緻的,竟然想着問他情況。
“姑娘,雜家不懂這些,但是姑娘儘管穿便是。”
李詩詩這是知道這太監也是在暗戳戳幫她了,心中又歡喜了幾分。
到了咸陽宮,嬴政原本還在看着這高堂上方的。
身後的聲音將他打斷了。
“啓稟大王,李詩詩來了。”
嬴政此時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想要看一看自己兒子喜歡的女娃娃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轉過身,面帶笑意。
但是,就在看到李詩詩的那一瞬間,他也晃了神。
這模樣,這穿着,這!這簡直太像當年的她了!
怪不得陳凡會喜歡她!
三番兩頭往醉仙樓跑!
這副模樣和他的生母不能說是一模一樣。
但是五官相像不說,就連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都十分相像!
其實只不過是秦王不願意承認,長得好看的才都長得差不多。
長得不好看的,相貌纔會千奇百怪,難以有相似的面容。
李詩詩素有盛世容顏的稱號。
而那萬千宮女之中,能夠被嬴政看上的,難道會醜?
陳詩詩此時的心裡十分得害怕,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這嬴政看她的樣子,可是要比陳凡看她要熱情得多了!
嬴政看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喃喃開口道:“不知陳姑娘,今年年方几何?”
李詩詩淺淺一笑,微微屈膝作揖道:“小女年方二十。”
嬴政聽後,哈哈大笑。
二十好啊!二十好!
這二十歲年紀!和他的凡兒正好可以相配!
那小子的心聲說,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還真的找到了一個和他的生母那麼相像的一個人。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
聊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工夫,給嬴政當年的遺憾都聊出來了。
但是他卻隻字未提當年的事情。
他努力平靜了內心的激盪後,又將身上掛着的玉佩拿出,交到了李詩詩思的手裡。
“詩詩啊,這玉佩本是一對,之前,一個在寡王這裡,一個在陳凡那裡。今日,寡王就將它交付與你了。
以後,這對玉佩,一個在你這裡,一個在陳凡那裡。”
李詩詩此時早就被夢境衝昏了頭腦,一股腦兒的,便接住了。
一旁的太監卻微微皺眉。
待到聊得差不多的時候,秦王朝着太監示意了一下。
太監立馬跟在李詩詩的身邊道:“雜家送你到宮門外吧。”
李詩詩也略帶嬌羞般,應允了。
太監的眉頭又皺了皺。
不是說這個姑娘是識大體,懂禮節,爲人處世十分周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