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在屋子裡聽大臣們推選誰當新王老師的問題,正聽得頭痛,銀鈴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也不顧禮儀,直接氣喘吁吁的說,“太后,不好了,負責保護大汗安全的侍衛來報,說剛剛大汗被準噶爾的人給擄走了。”
“什麼?”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我猛地站起來。
匆匆出了門,看着正在門外等着的侍衛責問,“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天,我正在屋子裡聽大臣們推選誰當新王老師的問題,正聽得頭痛,回暖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也不顧禮儀,直接氣喘吁吁的說,“太后,不好了,負責保護大汗安全的侍衛來報,說剛剛大汗被準噶爾的人給擄走了。”
“什麼?”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我猛地站起來。
匆匆出了門,看着正在門外等着的侍衛責問,“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侍衛戰戰兢兢的,“回太后,昨天大汗放風箏高興,今天就嚷着還要去放風箏,還稍稍去遠了一些。正當我們玩得高興,突然來了二十幾個匹馬的人,硬生生地把大汗給搶走了,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準噶爾的人。”
又是準噶爾?我又氣又急,“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纔剛剛發生沒多久,小王爺剛被搶走,屬下就立馬前來稟報了。”
沒多久就好!
我依舊心慌意亂的,火燒火燎的,忍不住焦急地罵道,“廢物,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還等在這裡幹什麼!不快多派些人手去追!”
“是!”說完立馬轉身跑去辦事去了。
那侍衛剛走,我便立馬轉身吩咐,“來人,去備馬!”我要親自去追回我的兒子,他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寄託。沒了他,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一個大臣立馬走上前來,“太后,臣請求同您一起去追回王爺。”
其他大臣忙着附和,“臣也請求同太后去。”
“臣也請求去。”
“臣也請求去。”
“……”
看這些大臣蠻真誠的,我便點點頭,“嗯。”人多力量大嘛。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往準噶爾方向追去。
這一追就追了一天一夜,一直追到了寧夏準噶爾大軍紮營的地方,人卻依然沒追到。只能派使臣去向策妄阿拉布坦要人,策妄阿拉布坦卻提出了一個讓我兩難的條件:除非翁牛特答應與準噶爾合作共同對抗大清,否則絕不放人。
只能暫時紮營在寧夏。
我擡頭看着寧夏的夜空,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確實繁星點點,可是有哪一顆星星能夠告訴我,我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一邊是我的兒子,一邊是大清。
如果我答應他的條件,就相當於我與自己的仇人合作共同對抗大清,擯棄的不僅是親情,還有翁牛特蒙古千千萬萬百姓的安寧和身家性命。
最主要的,翁牛特蒙古和準噶爾加起來也不是大清的對手,這一點兒我清楚的知道,策妄阿拉布坦只不過是想要孤注一擲罷了,我可不想拿那麼多生命來陪他賭。
再深一層考慮,就算僥倖贏了那又怎樣?對翁牛特有好處嗎?翁牛特還不是得向策妄阿拉布坦稱臣,何必呢? wωω ¤тт kдn ¤C O
我就那麼站在營帳外,呆呆地看着天空,我清楚地知道,作爲太后,絕不能自私,必須要有高度和境界,必須顧全大局,一切以江山社稷爲重。所以,這個條件絕對不能答應。
可是,我抱緊身子,如果不答應,我的孩子,他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他可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寄託啊!
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就那麼看這夜空,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大臣們來請示我的意見,想說不,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轉身走進了營帳,讓侍女傳話給他們,說一切就由各位大臣共同商量決定,打或者不打,我全聽他們意見。
我知道大臣們也有很多顧慮,他們也左右爲難,所以昨天已經推脫說一切全憑我做主,他們沒有異議。可是現在我也做不了主了,只好再次把球拋給他們,讓他們做主。
策妄阿拉布坦只給了兩天的考慮時間。
從來不知道兩天時間會那麼漫長,彷彿幾個世紀那麼的長,兩天時間,白天我在屋子裡轉了又轉,把桌上的紙撕了撕,卻怎麼也等不到天黑。
想走出營帳走走,卻又不敢,就怕出了營帳,我會去見大臣,會開口左右他們的決定,讓他們出手救我的孩子。
天黑,卻一夜未眠。
第三天,期限到了,丞相來向我稟告最後的決定。當聽到那句,“衆王公大臣以爲先救出大汗要緊,其他的可以再想辦法。所以不妨先答應他們的條件。”時,我鬆了口氣,同時也擔心起來。
“如果太后沒有異議,那微臣就馬上派人去回稟策妄阿拉布坦了。”丞相說道。
我猶豫了一陣,剛想說好的時候,一個侍女就走了進來,“太后,大清的九皇子在營帳外求見太后。”
他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延兒被抓走後,他也跟着我追延兒到了這裡。自然也早知道了準噶爾的條件,那時他顯得有些驚訝,卻並沒發表什麼意見,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現在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或許他有了什麼萬全的好法子。
“讓他進來。”
簾子一掀,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臉火燒火燎的樣子,“皇妹,大事不好了,延長他……”
延兒?終於有他的消息了,我立馬站起來,着急而期待地問,“他怎麼了?”
“他……”他有些不忍地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該如何啓齒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痛心而惋惜地說道,“他已經死在了準噶爾的軍營中了。”
“你說什麼?”我和丞相同時驚呼出聲,我呼吸困難起來。
他嘆了口氣,“那天得知策妄阿拉布坦的要求後,我就扮成了蒙古人的樣子,潛伏在準噶爾軍營附近,想觀察他們的動向,卻一無所獲。直到昨天夜裡,我扮成了準噶爾士兵的樣子,趁黑混進了他們的軍營,抓了一個士兵逼問,這才得知,原來延兒剛到軍營就生了病,策妄阿拉布坦卻並沒派人給他看病,延兒那麼小,身子較弱,加上吃的住的也不是很好,病竟重了起來,終於在昨天傍晚死在了準噶爾大營中。策妄阿拉布坦不敢讓人知道延兒已死,就秘密地讓人把延兒的屍骨處理了。如果皇妹你不相信,那個士兵就在外面……”
他後面再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了,因爲我已經直直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