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金板遺書

墨家金板……

小屋裡,金板前,李恪託着下巴,皺眉沉思。

所謂金板是真正的金板,黃金製成,質地柔軟,而且分量相當得大。

這塊金板一尺見方,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曲線雕着好些無從去辨認的……圖形?

李恪不知該怎麼去形容這些雕刻,乍一看有些像字母,但仔仔細細辨認的話,又辨不出什麼內容來。

難道是傳說中的甲骨文?又或是楔形文字一類,沒有被發現的上古文字?

然而又不像。

因爲金板上還有部分可以被認出來的字,一個就是金板左側【墨家金板】四個大字,還有就是刻在金板最右側的一句詛咒。

【此爲墨子絕筆,墨家後學,非鉅子不習金文。凡違誓背命者,天地厭之,神鬼棄之!】

李恪無視了詛咒的內容,只關心板上的核心部分。這是墨子,也就是墨翟,也就是那個發明蒸汽機的人寫的,墨家當成寶貝一樣看,專門雕刻在金板上頭。

也就是說,這是一份兩次倒手的早故文獻,雕刻的人不是墨子,而是他的門人弟子,所以很可能,字型在過程中發生了變化。

李恪假定這些鬼畫符的原型是他所熟悉的字母,決定復原出來,破譯看看。

【wocengyiweizijikeyichengweihuaxiadegongyezhizu……】

復原在木牘上的字母讓他看得頭疼。

李恪開始嘗試分段和破譯,這需要窮搜上一世的英文記憶。

先是woc,或者woceng,似乎都沒有相關的單詞,woc倒是還有另一個用法,是網絡用語,專用來表達某種激動狀態下的情緒發泄。

也就是臥槽。

李恪啞然失笑。

堂堂墨子連網絡用語都用得如此熟練,真當他是穿越者麼。

李恪愣在那裡。

他突然抓到了什麼關鍵。

穿越者!

字母不止可以用在英文,還可以用在拼音!

臥槽!

一個多時辰以後,李恪成功破譯了金板上的密碼,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那位大名鼎鼎的墨翟,墨家的創始人墨子,真是個穿越者。

一個穿越者,一個前輩,也是一個失敗者……

這份金板是他的手記,更準確地說,是他的遺書。

【我曾以爲自己可以成爲華夏的工業之祖,所以鼓搗出齒輪組,還借了“鉅子”的名頭,牽強附會地稱它爲鉅子……

我曾以爲自己可以用神蹟掀起工業革命,所以用了大半輩子,製造了一件又一件,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玩意……

就是玩意,而已……

我錯了,只憑我,只憑工具,只憑神蹟,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事在人爲……

等我醒悟的時候,我已經老了,只來得及建起墨家,卻來不及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他們……

怎麼就忘了鼓搗出印刷機呢……

想想還真是有趣,我居然在戰國時代用拼音來寫遺書……

寫給誰看呢……

這羣傻子喜歡收集我的言行,可很多事情又不能讓他們知道,簡體字還是太容易破譯了……

我喜歡這羣傻子,所以……

如果不能給他們留下什麼,就別去嚇唬他們……】

……

天光,大亮。

李恪在房裡枯坐到天明,看見曙光,便搖搖晃晃起身,收起金板,準備還給辛凌。

大門一開,辛凌就在屋外。

“辛阿姊一夜未睡?”

“我在等金板。”

李恪苦笑一聲,抱起金板,還給辛凌。

“可曾解譯?”辛凌突然問。

李恪愣了愣,最終,緩緩搖頭。

辛凌遺憾地嘆了口氣,李恪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老師走了,不必再尋他了。”說完,辛凌大步而去。

李恪在墨者的保護下回裡,半路之上,恰巧遇上了同行一路的呂丁和旦。

呂丁的馬車似乎很重,呼毒尼在車轅上趕着車,呂丁則坐在車轅另一側,和龍駒上的旦有說有笑。

真是緣分吶……

李恪嘆了口氣,收拾心情迎了上去。

“丁君,別來無恙。”

呼毒尼猛地叫停馬車,呂丁滾葫蘆似地躍下,幾步趕到李恪面前:“恪君之恩……”

李恪攔住他的話頭,虛弱一笑:“你我貴在交心,不行虛禮。”

“便聽恪君的,不行虛禮!”呂丁哈哈一笑,說,“我着緊去看顧工坊,晚些再去你房中敘談,走也!”

他說走就走,一揮手,便和呼毒尼一道趕着馬車疾馳而去。

李恪惡狠狠地看着旦。

“恪,我爲你奔波千里,去了咸陽,見了公子,還險些被當做刺客鎖拿大獄。後來丁君苦苦相邀,我又隨他故地重遊,去了趟沛縣。想我一行月餘何其勞苦,爲何你見了我,卻會是這般模樣?”

“原來你又去沛縣了……”李恪咬牙切齒道,“你細想想,臨行之前是否有某事忘了與我說?”

“打打鬧鬧之事,晚些說也無妨嘛。”

“那有妨之事呢?”

旦翻着白眼想了半天:“莫非是呂公所說,要將其女許配於你的事?此事只要媒妁登門,你自然便知道了,何須我說?”

“你果然知道此事!”李恪冷冷地瞪了旦一眼,呸一聲吐在踏雪頭前,扭頭就走。

“誒!恪,如今你我有暇,不若我便與你講講那次沛縣之行。我與你說,我至沛縣之時,呂公纔到沛縣月餘,此事何奇也!你是如何知道,呂公要去沛縣的?”

“關你屁事!”

“不願說便不說。我與你說,沛縣幾多豪傑猛士,曹參、周勃、樊噲,還有那盧綰(wǎn),皆能人也。其中又以樊噲、周勃爲最。那樊噲勇力如神,徒手四五百斤之力,周勃力雖弱些,然一手快劍出神入化,更是難纏……”

“我知你在沛縣大殺四方。”

旦一愣:“你如何得知?莫非是武妹?”

“此事我阿嫂何辜?”

“那是何人將此間種種說與你聽的?”

李恪頓住腳,死咬牙根,面目猙獰,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縫裡憋出來的。

“那是因爲,你口中的呂公之女,親自帶着婚書媒娉過來說親,如今就住在我房裡!”

“呂家玉姝親自來了!”

李恪話音剛落,踏雪的前蹄登時一軟,險些把旦拋下馬去。它掙扎而起,響鼻連天,那聲音彷彿在說。

噫籲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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