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雷絲毫不知道劉福彪已經請了傑克來殺他,而德瑪也希望傑克能殺死他,此時他正和宋世傑、範之庸、王亞喬、老鷹、馬漢龍和吳世榮等人開會,除了這些人之外,振華公司的高層兩個副總鄧華明和林志強,還有財務總監陳暉祖等人都在場,唯獨總經理比利時人霍爾不在其列。
經過長時間的考察之後,陳暉祖、鄧華明和林志強等人都被髮展成爲鐵血救國社的一員,所以今天才能出現在這裡。
蕭震雷看着衆人道:“今天的常務會議由我來主持,主要是決定今年下半年我社的兩個主要任務,而且這兩個主要任務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將作爲我社的長期任務,第一,就是發展社員,現在我們已經在進行這一步了,但是速度還是太慢,我們的組織要發展壯大就必須不斷的發展社員,把那些胸懷大志、有着敢爲天下先、有着積極救國熱忱的人發展到我們社中來,但是也不能爲了追究發展社會的速度而忽略了考察的重要性,我們鐵血救國社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納,我們要本着寧缺毋濫的宗旨,發展社會的過程中我們要秉承不論出身、不論貧富、不論文化程度、不論性別的宗旨,要看發展的對象是不是與我們一樣心懷救國救民的想法,是不是有着一種願意爲拯救這個國家可以拋開個⌒頂⌒點⌒小⌒說,人利益、準備時刻犧牲的奉獻精神”。
這翻話說出來之後,開會的衆人都聽得眼睛一亮,大家都十分振奮。每個人都一邊認真聽着一邊用筆在小本子上記錄着。
“第二個任務,利用我們社現在掌握的社會生產資源發展壯大。在將工業企業發展壯大的同時,我們要努力積累社會財富。爲日後訓練軍隊、生產槍械大炮等武器、發展社員、推翻滿清建立新的國家而湊集更多的經費。
現在我們有振華公司、紡織廠、十幾家店鋪,下一步我們還要向金融領域延伸,爲什麼要向金融領域延伸?具體怎麼做?我們組織的經費和我們企業賺到的錢數額龐大,不能始終存在別人的銀行和錢莊,爲了保護我們組織的財產,我們必須管理和使用自己的財富,這就是爲什麼要向金融領域延伸的答案,具體怎麼做呢?簡單來說就是開銀行,這方面我已經和陳暉祖談過了。光甫兄是金融領域的行家,他對這方面比較熟悉,開銀行的事情就交給光浦兄來做,銀行開起來之後,我們組織的經費和企業賺到的財富交給這家銀行管理,銀行不僅僅只是管理我們組織的經費和企業賺到的錢,還會從事其他銀行現有的業務,具備其他銀行的一切功能,也有一些其他銀行不具備的功能。諸位對讓光浦兄負責銀行一事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衆人紛紛表示對陳暉祖主持銀行一事支持,畢竟他們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懂金融和經濟,讓他們負責,他們當中也沒有人做得來。更不知道如何下手。
換了接頭人、接頭時間和地點之後,來福再也不能及時得到相關的消息了,這讓德瑪也不知道傑克和劉福彪之間到底是怎麼接頭的。更加不知道傑克準備在什麼時間和什麼地點對蕭震雷下手,這讓她的心裡如被小貓抓一般。
對於蕭震雷和傑克的身手。她都有過體會,但是她卻難以判斷誰更厲害。傑克畢竟是用槍,而且是殺手,以有心算無心,勝算更大一些,不過蕭震雷這個人也更加不簡單,想要殺這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底傑克能不能殺得了蕭震雷,這件事情的結果不可預料性很大。
她嘗試着找到傑克,認爲只要暗中小心的跟着傑克,就可以看到傑克刺殺蕭震雷的現場,但是傑克這個人十分的警惕,而且下手太過狠辣,一旦被傑克發現,那麼丟命的可能性極大,爲了找到傑克,她跟蹤了艾弗遜,試圖通過他來找到傑克的落腳地,她成功見到了傑克,但是當傑克和艾弗遜分開之後,她試着遠遠的跟在傑克的身後,可她很快被發現了,爲了不引起傑克的誤會,她不得不沮喪的放棄跟蹤,她還不想死。
跟蹤傑克失敗之後,德瑪不得不想其他的辦法,既然跟蹤殺手行不通,那就跟着目標,她決定跟蹤蕭震雷,蕭震雷有固定的住址,雖然有汽車作爲交通工具,不過她可以租一輛汽車,蕭震雷這個人遠遠沒有傑克那麼冷血無情,上次她被蕭震雷制服之後,蕭震雷並沒有對她怎麼樣,這次她心裡存在着僥倖。
蕭震雷在公司開會完了之後又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些文件才從振華公司出來,此時不在這裡上班的王亞喬早已經離開了。
他手指間玩着一塊大洋,哼着小調從辦公樓裡出來,上車之後將隨意將大洋塞進胸腔口袋裡,汽車離開振華公司之後,他就感覺自己又被人跟蹤了,爲什麼說“又”?是因爲這些天一直有人在跟蹤他,不過這個跟蹤的人一直離得遠遠的,沒有在危險的範圍之內他也就懶得理會,後來他終於發現了跟蹤之人的身份,原來是那個德瑪,他沒有找她的麻煩,這個女人反倒每天都開着一輛福特車跟蹤他,蕭震雷準備等到晚上之後再來一招反跟蹤,搞到她的住處,摸清她的底細,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汽車進入租界北區,路況稍微好了一些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快要天黑了,蕭震雷加大油門提了一些速度,但是這個時代的發動機畢竟還很原始,速度終歸有限。
汽車開了一段之後就到了上次鄂那海被殺的地方,而就在此時,前面出現一個人,路邊還有一匹馬,那個人站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此時汽車已經來到那人跟前,不得不停車,蕭震雷通過車前擋風玻璃看見擋路的人有些眼熟,很快便想起來了,擋在路中間就是上次看到了那個美國牛仔,那牛仔怎麼在這裡?難道?
蕭震雷發現那人雙手下垂,腰間左右兩側各有一隻手槍,如此此時衝過去,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拔槍開火,他心裡計較一番後將汽車熄了火,身後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盒子炮,安心了一些。
他悄悄將盒子炮的撞錘撥開,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來到車前看着對面七八米處的傑克用英語問道:“嘿,我說朋友,這麼晚了你擋在這裡做什麼?我好想沒有得罪過你?”
傑克沒想到蕭震雷會說英語,而且說得十分的地道,這讓他心中有些驚訝,但也僅僅只是一個驚訝,他還記着這次來的目的,冷冷:“沒有,有人請我來殺你!”
蕭震雷聞言眼睛瞳孔一縮,沉聲道:“你是職業殺手?”
“現在是!”
得到這個答案,蕭震雷點點頭道:“這麼說你是不會把僱傭你的人說出來的嘍?”
“你認爲那可能嗎?別廢話了,牛仔傑克給你一個公平拔槍的機會!”
沉默了幾秒鐘後,蕭震雷說道:“謝謝!”
蕭震雷已經無心去想是誰遠赴萬里之外的美國西部把這個傑克請過來殺他的,但是他知道這個傑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牛仔,據他所知,美國西部牛仔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決鬥,也因此發展出和研究出一套拔槍術,速度極快,也許在別人還沒有把槍拔出來,對方的槍就響了,而且擊中了對手,想到這裡,蕭震雷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面對這個傑克。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蕭震雷知道自己有些吃虧,儘管他的短袖上衣紮在褲子裡不影響拔槍,但是盒子炮卻插在後腰皮帶上,而傑克的槍卻插在腰身側,如果要拔槍的話,他需要的時間絕對要比傑克要多,但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時間去調整盒子炮的位置,而且傑克也不會傻到大方地讓他把槍放在身側隨時可以拔槍。
兩人都盯着對方,不同的是傑克盯着蕭震雷的雙手手,而蕭震雷卻盯着傑克的肩膀,雙方都絲毫不敢大意,他們都知道只要大意,就有可能丟掉性命,傑克知道拔槍決鬥在中國不流行,可他一點也不敢小看蕭震雷,因爲蕭震雷給他的壓力非常大,即便是到了現在,蕭震雷依然從容不迫,他的眼神,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告訴傑克,這是一個從殺人如麻的戰士。
大熱天最討厭人的就是蚊子了,天快黑了,野外的蚊子也多了起來,兩天黑霧一般的蚊子羣分別圍繞了傑克和蕭震雷飛舞,讓兩人都有些心浮氣躁。
當傑克被蚊子叮了一下眼皮的時候,蕭震雷發現對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而就在這一瞬間,他迅速拔槍射擊。
“砰砰”
“砰”
兩人都開槍了,雖然蕭震雷先開槍,但是他是從後腰拔槍,需要的時間比傑克要多一點,而傑克也只是眨了一次眼睛就拔槍射擊,兩人幾乎是同時開槍,不同是蕭震雷所用的盒子炮是經過改裝的,可以連發,他開槍後扣住扳機不動,打了兩發子彈,而傑克雖然也想完成拔槍術的第二步,扣住扳機不動而另一隻手的拇指擼動擊錘,可是在他開了一槍之後已經被蕭震雷打中了胸口,已經無法完成第二步,他開的那一槍也擊中了蕭震雷的胸口,兩個人幾乎是同時中彈,傑克被打中了兩槍,而蕭震雷只中了一槍,但傑克打中他的那一槍衝撞力太過強大,他的整個人都被子彈的強大動能撞得後退一步與傑克同時倒在了地上,這一場戰鬥可謂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