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還想和他再聊聊,不料下課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只好和楊清老師告別,臨走前楊清輕輕地在他肩上拍了兩下,鼓勵道:“天道酬勤!好好努力!”
下午只上了一節大課就放學了,坐在回家的飛車上紀小菲抱着柳七胳膊說:“表哥!我前些天進了《大射鵰》了,你有沒有什麼厲害的秘籍送我啊?”
又是秘籍!
柳七心裡嘀咕一聲,苦笑着說:“一流以下的秘籍倒是有!不過你會要麼?”
柳七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殺手樓一流以下的武功並不要求保密。果然紀小菲一聽說只有一流以下的武功頓時撅起小嘴,埋怨道:“表哥!你怎麼搞的?混的這麼慘?我以前不是寫郵件讓你幫我收集絕世武功麼?”
柳七頗有些頭疼地說:“大小姐!絕世武功都在高手手裡,你以爲表哥是誰啊?那麼容易就能搞到絕世武功?”
紀小菲眼睛一轉問:“那你學的是什麼武功?”
“血影神功、血影魔刀和不歸步!”
柳七也沒瞞她隨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秘密,紀小菲聽了兩條細細的柳眉一皺懷疑地問:“這三個名字怎麼都不正經?是不是都是邪門武功?”
柳七點點頭承認了。紀小菲皺着眉頭說:“你怎麼學這種武功?想做壞人哪?哼!這種武功就算了,本來我還在想如果你學的武功不錯就將就着學呢!”
聽紀小菲這麼柳七心說:你不想學最好,要是你學傳給了別人那就麻煩大了。
見紀小菲悶悶不樂柳七轉移話題問:“小菲啊!你進遊戲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什麼出生啊?”
說到這個問題紀小菲心情立刻好了起來,眉飛色舞地說:“本小姐就是命好!這次竟然出生在大理段家!表哥!你知道麼?南帝一燈大師成了我的老豆,怎麼樣?羨慕吧?這下我也不要你什麼秘籍了!大理的一陽指就夠我學了,聽說那裡還有《北冥神功》和六脈神劍,如果我能學到就好了……”
說着一臉憧憬地望着前方,柳七聽到《北冥神功》的時候心裡一動,他還記着小鴉想要這功夫,不過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武功根本沒有資格染指。不過隨即又懷疑起來,心想小菲的運氣真有這麼好?忍不住問:“小菲!你老實說是不是讓你家裡幫你買了一把金鑰匙?”
金鑰匙是上層社會才知道的一個秘密,據說只要花五千萬就可以買一把,有了金鑰匙的新玩家第一次進入遊戲的時候會隨機地出現在一個著名的武林世家,不過武林世家也有好多,倒黴的可能出現在一個沒落的世家,幸運的就可能出現在如日中天的武林世家,那個排在玩家十大高手榜上的慕容無敵,就是買了金鑰匙才一進入遊戲就成了慕容復的兒子,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慕容家已經沒落,慕容博死了已經有十多年,慕容復也是瘋的,不過慕容家的還施還在,四大家臣之首號稱江南第二高手的鄧百川也還在。
被柳七猜中自己的小秘密紀小菲笑臉一僵,無趣地撇撇嘴說:“怎麼?不行啊?那遊戲已經開始四十多年,裡面那麼多絕世高手,我一個女孩子不買一把金鑰匙萬一出生太慘怎麼辦?你又沒給我準備絕世秘籍……”
見她又把矛頭指向自己柳七頓時閉上嘴巴,一門心思駕駛飛車。
吃過午飯後剛玩《大射鵰》不久就已經被迷住的紀小菲就鑽進自己的遊戲艙玩遊戲去了,柳七沒什麼事做想想也進了遊戲,他的不歸步還需要練習。
從此柳七的生活忽然變得多樣而規律起來,每天早上離開遊戲吃了早餐就去學校,放學後就進遊戲練習步法,一個星期就在彈指間過去了,星期一那天整個大學城忽然都停課了,不過去學校的人卻更多了,因爲有史以來最盛大的“學府高手選拔賽”開始了,首先是各個學校的“校園十大高手選拔賽”,參賽人員可以是學生也可以是大學老師。
當紀小菲知道她表哥柳七也將參加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興沖沖地拉着柳七去東邊商業城買了兩套運動服,按着她的意思一件全黑一件全白,她說這樣纔有高手的氣質。
比賽剛開始四天柳七遇到的對手都沒能在他大力鷹爪功下走過五招,很順利地進了京華大學的二十強,這過程中鬼手王錫民倒是玩得很開心,一路上用他新學的化血刀過關斬將,還好他的化血刀還沒達到傳說中一掌下去就能將人變成人乾的恐怖境界,否則就要引起軒然大波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讓他們班上的人大爲驚訝了,上次大家看過柳七出手,所以這次柳七順利地進入二十強大家都不奇怪,但是一向滿面笑容的王錫民也能順利地進入二十強就不能不讓他們吃驚了,怎麼看也不認爲王錫民像高手,顯然這些人都被王錫民的笑臉欺騙了。
進入了二十強,柳七心裡已經放鬆下來,心想這些大學生再厲害又怎會比得上一門心思練了五年時間的我?
不過當他再次走上決鬥臺的時候臉色忽然凝重起來,以他學自殺手樓的觀氣法驚訝地發現已經站在臺上的對手內力竟然不低,比自己還高不少,自從上次遭遇黃藥師後柳七就再沒有吸過別人的內力,此時他的內力只在三十年多一點,手裡又沒有血影魔刀,可以說現在的柳七隻能發揮出全盛時期三成的武功。
不過柳七並沒有感到畏懼,殺手多數時候殺的就是比自己更強的人,殺手樓的殺手更是像獒一樣就算面對百獸之王也敢兇猛地撲上去。
柳七靜靜地站到對手對面五米開外,靜靜地打量對手,那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柳七猜想應該是學校的老師,可能還是一個教授,想來玩《大射鵰》已經很多年了,這一點從他的功力上就能看出一二。
古人說人活到四十歲就完全成熟了,不會犯大錯誤,稱四十爲不惑之年。
這一點柳七在他的對手身上感受到了,那張圓圓的胖臉掛着悠然的笑容,一雙圓圓的眼睛閃爍着智慧的光芒,雖然身體已經發福,但整個人站在那裡卻有一種堅定不移的意味。只見他笑盈盈地問候柳七。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柳七!”
“哦!我是大四的王教授。對了!你玩《大射鵰》多久了?”
“五年!”
王教授狀似不經意地說:“哦?是麼?玩的挺早啊!我玩了二十多年了!”
然後又問:“柳同學!你學的是什麼武功?”
“大力鷹爪功!”
柳七不是傻子,很自然地隱瞞了自己最厲害的武功,那王教授讚了一句:“不錯!是少林的五大護寺神功啊!不錯!我練的是密宗的龍象般若功,今年已經練到第五層了!”
這次柳七沒有再說話了,因爲他已經明白這個王教授說這些話的意圖,心想成熟的男人果然奸詐。
如果換作一個反應遲鈍一點的可能會以爲這個王教授爲人和藹、很好相處,柳七卻看出他的意圖,他說這些話無非是在用心理戰術,故意提到兩個人練功的時間長短以及所練武功,如果心理素質稍差的人聽了這翻話可能會未戰先怯,還沒開始動手心裡就會想他練了二十多年我只練了五年,而且他練的是地榜武學龍象般若功,我練的只是宗師武學大力鷹爪功,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明白了他的意圖柳七不再說話,默默地等待比賽時間的到來,而王教授認爲自己已經達到目的,竟也沉默下來。片刻後裁判終於到來,問清兩人準備好了後一揮右手就喊了開始,一點廢話都沒有,讓觀衆對他的印象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