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陌舞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還未流出,便只覺眼前一個黑影朝着自己直壓下來,身子被重物狠狠壓着,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只覺自己脖子上驀然一痛!
她張嘴便喊了起來,眼淚隨之嘩嘩流下。
簡直,太疼了!
這臭花是想要咬死她?
感覺到他堅硬的牙齒緊緊咬上自己脖子上的肉,脣齒深深嵌進自己的皮肉之中,陌舞疼得大叫,擡手便揪着蓮華的長髮想要將他的腦袋從自己脖子上拽開。
蓮華被拽開了,陌舞還未喘口氣,他便又再一次向她的肚子上啃了起來。
此時的陌舞猶如一隻螞蚱一樣被蓮華玩弄於手心之中,不管她怎樣撲騰,蓮華始終都將牙齒緊咬着她的皮肉,一路扒開她的衣服,像剝糉子一樣將她幾乎扒了個精光。
陌舞又氣又疼,不禁張嘴大嚎:“我又不好吃,你們怎麼總想着吃我?!”
蓮華動作一頓,他並未想要吃她,他不過是想要咬她而已。
因爲她簡直太可恨了。
想她堂堂三界公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衆仙膜拜羣神迎奉,偏偏就在她陌小舞面前,幾番被耍弄欺騙,今晚上尤甚。
她竟然激得他脫衣服?
甚至還將他騙進這大坑之中?
他若是再不知惱,那可真就便宜死她了。
所以此刻,蓮華狠狠地咬着陌舞的身體,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憤恨。
陌舞覺得自己肚子上的肉肉都要被蓮華給咬掉一塊了,她疼得滿臉淚水,一邊伸腿去踹蓮花的腰,一邊大聲哭嚎道:“我真的一點都不好吃啊!我下午剛剛挑過大糞啊!你就別吃我了吧!”
在陌舞看來,蓮華如此急切地撲上來啃她,絕壁就是要將她吃掉的節奏。
因爲他的動作簡直就是和之前的蛇妖一模一樣!蛇妖甚至還溫柔很多!
陌舞實在是被上次的蛇妖給玩怕了,所以此時一看蓮華這舉動,便理所當然地以爲他要吃了她。
“誰要吃你?!”
蓮華終於被陌舞哭鬧得不耐,擡頭怒瞪她一眼,“我只是想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掉而已。”
陌舞嚇得身子狠狠一抖,擡腳便往蓮華的臉上踹去。
她是這樣想的,既然今晚註定要被這臭花給啃掉,那倒不如拼死踹上他幾腳,反正都是一死,死前將將自己的腳丫子在他的身上活動幾下,挺好。
蓮華當然不可能被她踹到,她的腳丫還未碰到他的一絲頭髮便已被輕易捉住,然後他擡腿將陌舞的兩條腿壓在自己膝下,他幾乎是跪坐在她的小短腿上,俯身繼續啃她肚子上的肉。
“你別總往一處咬啊!我的肚子有那麼好吃嗎?”
陌舞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蓮華給扒掉了,此時她瑩白的肚皮上已被蓮華啃得亂七八糟。
蓮華將頭從她肚子上擡起來,思考了下她的話。
他流連偏愛她的肚皮不是因爲好吃,而是因爲那裡肉多。他雖是怒極了,卻又不能真的將她給吃了。再說如此邋里邋遢的臭東西,他纔不喜歡吃呢。
肉多的地方啃起來特別的有口感,他微微皺眉,既然這廝不讓啃她的肚皮,那麼就只有啃胸了。
因爲那裡的肉顯然也很多。
當然還有屁屁。
蓮華略微思考了下,最終俯身向陌舞的胸前啃去。若是啃屁屁的話,還要將這貨給翻過來,他可不想那麼麻煩。
於是陌舞就這樣被襲胸了……
她大睜着眼睛呆滯了下,下一刻眼中的淚水幾乎是飈飛而出,“我那裡本來就小,你再咬掉幾口就什麼都沒了啊啊!!”
蓮華一口重重咬下,對她的大嗓門做出了懲罰。
陌舞簡直要傷心死了,又疼又難受,眼淚止也止不住,哭叫着大聲罵道:“死花你把我咬死試試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三界公子,一隻鬼而已,他會怕?
他將脣離開陌舞的胸前,怒沉的目光望了她那張一刻不停亂嚎亂叫的嘴,一低頭,張嘴啃了上去。
陌舞的嘴巴被蓮華霸道地咬住,牙齒碾磨着她的脣瓣,重重一咬,陌舞已疼的麻木了,此時的她竟微微有種恍惚之感。
那帶着絲絲蓮花清香的溫潤的脣,她再一次品嚐到了。儘管這一次比上次粗暴疼痛多了,可她的小心臟還是猛烈地跳動着。
溼潤輕軟的脣瓣在她的脣上重重碾磨,陌舞忽然想重溫一下上次的旖旎溫情,於是她伸出柔滑的小舌,在蓮華的脣上輕輕舔了一下。
蓮華狠狠一震,驀地僵住了。
心中有一個東西狠狠炸開,將他的理智瞬間燃光。他的脣仍在陌舞的脣上,陌舞嬌軟的舌頭鍥而不捨地繼續舔吮着,蓮華的怒意一分分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燥熱的慾望。
幾乎是想也未想的,他張嘴鬆開了陌舞的脣瓣,繼而用齒輕輕地颳了刮陌舞的香舌,然後含住,深深吮吻着。
陌舞本來是無意識地輕輕去舔着,可舔着舔着,自己的舌頭竟被蓮華給噙住了。她微微有些
着慌,慌忙要將舌收回來,可送出去容易,收回來就難了。
蓮華緊緊含着她的小舌,輕輕一咬,陌舞吃痛,脣微張,蓮華的舌看準時機**,在她脣舌間霸道地肆意吮噬,陌舞頭腦轟然一聲,漸漸被奪去了呼吸,臉色越來越紅。
蓮華心中那股燥熱越來越盛,他已沒功夫來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憑着心之慾念,近似瘋狂地品嚐着陌舞的溫度與味道,吞嚥着她的喘息吮吸着她無意識的嬌吟……
陌舞只覺得天地似乎都淪陷了,被蓮華如此深吻着,她的心跳快得要躍出胸腔,身子隱隱而顫,臉頰越來越紅。
她快要窒息了。
本來微微閉着眼睛的陌舞倏然將雙目睜開,被淚洗過的雙眸晶亮有如夜空之上的星子。
蓮華愈見沉迷之際觸上陌舞的眸色,繼而注意到她滿臉不正常的緋紅,他微晃了晃神,下一刻驀地清醒了過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望着身下懵懂迷醉的陌舞,蓮華一下子從她身上跳開,白衣一閃,藍光倏現,下一瞬,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消失了?
陌舞躺在地上喘了半天氣終於將自己的氣息喘勻了,她起身四下張望了下,果然處處都沒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他這算是,事後逃逸?
陌舞覺得自己身上冷,低頭一瞧,原來自己幾乎是**上半身在與那男人撕咬。
陌舞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定義爲撕咬,因爲剛開始的時候蓮華的確是在咬她,不過咬着咬着,就變了。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嘴巴比較好吃吧,所以便不再咬了改爲親吻。
陌舞如此安慰着自己,攏了攏衣服,將自己剛纔泛起的情動理所應當地理解成氣息不穩而引起的幻覺。
她站起身子,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心中暗想,那男人可真是沒有恆心。不是說要將她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全都咬下來嗎?怎麼咬着咬着就改爲悶死她了?
剛纔他舌頭一直堵在自己嘴巴里,陌舞簡直都不能呼吸!
想到這裡,她身子打了個冷顫,這男人,以後可千萬不能再惹了。一旦惹了他就不是咬死就是將自己給憋死,其心之黑之狠之狡詐,可見一斑。
陌舞立在原地將方纔的事情在自己腦中過了一遍,忽地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根本就沒有惹他好不好?
今晚上她來到忘月居,本就是來找伽藍的,可是這死花忽然出現,又犯賤地攪了自己的好事,然後便開始無理取鬧說自己將他怎樣怎樣了。
自己能將他怎樣?不就是看了眼小鳥嗎?又沒拽下來玩,真小氣!
陌舞哼哼了兩聲,這才轉頭打量起自己身處的這個大坑。還好這坑還不是很深,不然她今晚就歇在這了。
用了可憐的術法從坑中飛出去,陌舞憑着自己的印象繞過好幾條路去取回了自己的東西——大糞。
話說,她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她的私人物品還能保存地這麼完好,看來鏡仙山衆人人品都很不錯嘛,簡直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糞的境界了。
在附近轉悠着摘了兩朵曼陀羅花塞進自己鼻孔中,陌舞忍着熏天的臭氣,揹着兩桶糞開始踏上她的歸程。
稚苑。
臨近子夜,整個稚苑沒了白天的熱鬧喧囂,變得幽沉靜謐起來。
陌舞擔着兩桶糞小心翼翼地踏進稚苑中,發現不管是院子還是走廊中都空無一人,顯然衆位仙童都已經睡了。
她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糞桶輕輕地在門前的一顆月桂樹旁放了,然後輕手輕腳地準備進房間睡覺。
誰知剛走了兩步,一個沉冷的聲音驀地響了起來,“站住!”
陌舞腳步一頓,站住了。
心中先將這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她這纔不情不願地回身,謹慎小心地望着眼前的人。
“師公。”
陌舞望着從黑暗中顯現身形的彩鶴,苦着臉叫了一聲。
彩鶴還未開口,倒是先笑了,笑聲中滿是不屑鄙夷,微微夾雜着憤怒。
陌舞小小地疑惑着,白天時這人對她可是怒極氣極了的,怎麼到了這會,她的怒意反而淡了下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的小角色根本就不配她生氣吧,所以便狠狠地鄙視了起來,在鄙視的同時,順帶憐憫地輕輕憤怒着。
陌舞想到這裡,心中竟無端生出一股傷心來。都怪她身份低位卑賤,她若不是仙童,而是仙女的話,那麼眼前這彩鶴是不是就會正正經經地對自己發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怒意包裹在不屑與鄙薄之下,讓她渾身不自在。
“挑了兩桶糞,竟挑到這個時辰?”
彩鶴終於說話了,挑剔的目光在陌舞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挑了挑眉。
因爲,她發現了好玩的東西。
陌舞脖子上的齒痕吻痕是那麼的明顯,簡直可以算是張揚了。
這小仙童不過纔來到鏡仙山第一天就如此多事,像這種貨色,無憂仙人是怎麼將她選拔出來的?
對於彩鶴的詰問,陌舞有些答不出話來,因爲她的確是出去了很長
時間,而在這些時間中都做了什麼,是萬萬不能向彩鶴說的,不然肯定會被她罵死。
所以,她將眼珠子一轉,便道:“我在糞池旁邊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現在,所以現在纔回來。”
“說謊!”
彩鶴忽地將聲音沉下來,冷厲的目光緊緊鎖在陌舞脖子的紅痕上,冷冷地道:“睡着了?睡着了怎會在脖子上留下吻痕?陌舞,你知道對師公說謊的後果是什麼嗎?”
陌舞木木地站在原地,小爪子捏着自己荷葉裙上的飄帶,小心翼翼地道:“挑糞?”
除了挑糞,她實在是想不出更讓人噁心的後果了。
彩鶴冷聲一哼,“挑糞算什麼?你若是再說謊,我明日便去稟報師尊,將你逐出鏡仙山!”
望着陌舞一下子睜大的眼,彩鶴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她還真就不信自己沒法制住這個劣童了,如今自己一說要將她從鏡仙山中逐出去,瞧瞧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陌舞的臉色的確是變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達成的夙願三兩句話就被醜鶴說了出來,話說她的臉色不變才見了鬼了呢!
只見陌舞猛地從地上蹦了一下,實在是掩不住自己的興奮,歡欣鼓舞地衝彩鶴道:“真的嗎?你真的要去稟報冰山老大將我逐出去?簡直太好了!你不要等到明早了,現在就去好不好?!”
彩鶴身形一晃,差點站不穩。
望着眼前笑顏燦燦的劣童,彩鶴心中大大驚異着。她竟然想要被逐出鏡仙山?這玩意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鏡仙山乃仙界聖域,仙界那麼多尚未成仙的仙童皆以進鏡仙山修煉爲畢生榮光幸事,可她竟然想要被逐出去?
這完全就是在藐視整座鏡仙山!
彩鶴面色涌動着沉沉怒色,冷然望着興奮的陌舞,厲聲道:“你當真想要被逐出去?”
“當真當真,非常當真!”陌舞忙不迭點頭,生怕彩鶴不相信,還上前兩步眼巴巴地望着她,道:“好師公,你一定要向冰山老大去告我的狀讓她將我逐出去!”
“放肆!”
彩鶴沉沉地怒了,一張臉極爲冷峻,伸手指了指陌舞,“說!你脖子上的那些紅痕,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仙童才只到了鏡仙山一天,脖子上就有了這種東西?實在是太不知羞恥!白天見她在公子面前那般矯揉造作膽大妄爲,就已經看出她這人性子放浪,可誰知竟會放浪到這種地步!
在糞池旁睡了一覺就睡到這麼晚了?這種鬼話連鬼都不信吧?
彩鶴涼涼地打量着陌舞,心中發狠,一定要將她好好地治上一治。
陌舞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儘管她看不見,可想也想得到自己的脖子此刻有多麼狼狽。
話說,那朵死花第一口啃的地方,就是她的脖子啊。
她垂眸想了想,方道:“我睡覺的時候……有蚊子……”
“所以你脖子上的紅痕是蚊子咬的?”
彩鶴眸中閃過精光,諷刺地笑着,“那些吻痕那麼明顯,難道是蚊子成了精,幻化出人形來,將你的脖子吻成了這樣?”
“是朵花成了精咬的……”
陌舞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彩鶴眉一皺,沒聽太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陌舞慌忙擺手,依然小心翼翼地撒着謊,“真的是蚊子咬的……”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不欲說出那個男人是誰,那我就只好明天一早召集衆位仙師仙童,仔細地查上一查,看看你想要隱藏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在彩鶴看來,既然脖子上都已經帶了吻痕了,那麼陌舞與他的關係肯定不一般,甚至已經到了一種水深火熱繾綣交融的地步。這樣一來,她對那個男人肯定是有感情的。
如此,她將那男人揪出來,然後再當着她的面狠狠地懲罰他,她必是會心痛的吧?
彩鶴脣邊挑着絲笑意,幽然望向陌舞。
如果她的醜事被翻出來,那麼蓮華公子也可看清這劣童的本性,不再被她給迷惑了。
彩鶴的算盤正打得響亮,忽聽陌舞好奇地問上一句,“若是將那男人查出來,你們會怎麼收拾他呢?”
彩鶴見她着急詢問,便越發心中得意起來。看來自己這一步走得還是對的,如今她果然開始爲自己那男人着急了。
只見她衝陌舞涼涼一笑,冷厲着嗓音道:“若是將他查出來,我必不輕饒了他!鏡仙山乃清心修行之地,怎容得你們如此下流行徑?對於你想要隱藏的那男人,輕則逐出鏡仙山,重則除去仙籍用不得入仙界!”
彩鶴說完這些話,頗爲得意地衝陌舞笑了笑。
陌舞也衝她笑了笑,是真心的。
因爲此時的她聽了彩鶴的話簡直太興奮了!
要知道她想要隱藏的男人就是死花啊,如果將死花這三界公子除去仙籍,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陌舞想到這裡,高興得連嘴角都歪了,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地衝彩鶴道:“師公你不用明天再麻煩查找了,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那個男人,就是咱們三界獨一無二的公子,蓮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