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當年因爲學習不好,我爸揍我的時候基本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完聖體,學習永遠名列前茅,做事永遠高瞻遠矚,對人永遠成熟穩重,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全家唯一的一個敗類……
說實話,黃思萌的一句話,真的吊足了我的胃口,是啊,我爸年輕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我比她還渴望得到答案!
說走就走,三十來年的路程相比之前動不動就穿越幾千年真的只能算小菜一碟,我和黃思萌沒用多少功夫就到了地頭。
雖然是回到過去,但八十年代的中國已經經歷了改革開放,入眼以後並沒顯得有多麼落後。
儘管作爲城市,城區依舊以平房爲主,但這種純樸相比現在的浮華,讓我對這個‘落後’的時代更有了一種親切感。
我和黃思萌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回我老家,但因爲交通並不便利的緣故,我們從時間隧道出去以後又調整了一下出口,等下一個出口再打開時,我已經看到了那座只存在記憶中的小縣城!
走出隧道的一瞬間,我居然有一種難以隱忍想要哭泣的衝動,現在眼中的小城,幾乎包含了我童年所有的記憶,而這段記憶,在隨着時代高度發展的今天已經漸漸模糊,而現在,我又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座城市,還有那些曾經無比熟悉的街道!
所有的感概在一時間猶如洪水猛獸般席捲而來,我的內心此時瞬間被填得滿滿的,讓我感覺像是在胸口壓了一塊沉重無比的石頭。
就在我感概的同時,黃思萌卻沒心沒肺的在一旁直嚷嚷:“行啦,別傻站着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這忙活一上午了肚子還餓着呢。”
我輕輕擦了擦眼角盈出的淚花,生怕黃思萌看到:“對對對,先吃飯,先吃飯。”
八十年代已經是滿地飯館了,要找個吃飯的地兒倒也不難,隨便找了個去處,我倆大馬金刀的便直接在飯館裡坐了下來。
這個時段已經過了飯點兒,讓飯館顯得冷冷清清,我倆跟那坐了五六分鐘也沒見有服務員過來搭理我們,桌子上也沒個菜單,把我鬱悶得直叫喚:“咦,怎麼沒人啊?”
原本有個穿白圍裙的大嬸跟我們旁邊不遠處眯着眼打盹,聽我這麼一叫喚她眼睛便睜開了:“小夥子,你覺得我是個啥品種啊?”
我:“……”
這一時失言,倒是讓人懟得無言以對,我尷尬的衝她笑了笑:“嬸兒,您別介意,我這人不太會說話……”
“嗯,看出來了。”那大嬸也沒個好臉色,伸了個懶腰,她這才站了起來,道:“你倆坐這幹嘛呢這是?”
雖然她說話也不好聽,但因爲是我先出言不遜,這也怪不着人家,整理了一下情緒,我道:“進飯館當然是吃飯了,嬸兒,你們這菜單呢?”
“什麼菜單?”那大嬸一臉懵逼。
我拿手比劃了正方形小塊,道:“就是……就是點菜的,菜單,價格表。”
她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喲!你還挺洋氣的,還點菜!喏,要吃飯,窗口那拿糧票打去,至於你說的那個菜單吧,寫窗口邊的黑板上呢。”
臥槽,這t.m吃個飯還要糧票!
我一陣無語:“還要糧票啊!”
那大嬸看我就像看外星人:“多新鮮吶,還要糧票,你上班還有人給你發工資呢,吃飯要糧票很奇怪嗎?”
我再次被這大嬸懟得無言以對,半晌,我才道:“如果……如果沒糧票咋整?”
大嬸衝屋外一指:“沒糧票有糧本吧?開個證明上糧站兌去啊。”
我無語:“吃個飯還要開證明吶……”
“你跟她瞎聊什麼呢?這個年代就算沒糧票也能吃飯,計劃供應的時代已經過了,他們也收現金。”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黃思萌已經餓得不耐煩了,她跟我說完這番話後便扭頭對着那大嬸道:“嬸兒,沒糧票你們也收現金吧?”
那大嬸點了點頭:“收啊,你們帶錢了嗎?”
“當然帶了。”她一把從兜裡掏出錢包,然後摸出二百塊錢遞了過去:“您按這一百塊錢給我們弄,剩下權當是小費了。”
就在黃思萌把錢掏出來的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不對勁,果不其然,那大嬸見到百元大鈔的瞬間那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隨後對着後廚高聲喊道:“後廚的,趕緊出來,大堂有人鬧事兒。”
黃思萌還坐那一臉茫然呢,我也不待多說,拉起她胳膊就死命的往門外衝,她還不知道啥情況:“跑什麼呀?飯還沒吃呢。”
“呸,吃你妹啊。”我那叫一個氣啊:“這年頭最大面額才t.m十塊,你拿張一百的,還是張紅色的,你這是上墳來了呀……”
就這樣,我和黃思萌這腦殘讓大廚拎着大勺攆了有兩條街,要不是那廚師太胖我估計我倆這會已經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一路的狂奔,雖然擺脫開了胖廚師,但我也是累的夠嗆,一邊耷拉着舌頭喘粗氣我一邊埋怨:“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感覺你那錢在這個年代能花出去麼?你咋不掏出手機問他有沒有支付寶呢?大姐,咱們在八十年代……”
“我一時間還適應不過來嘛……”黃思萌也是一臉無辜:“那現在怎麼辦啊?我好餓啊。”
“等會,我想想啊。”拍了拍腦門,我正想辦法找飯轍呢,突然,迎面而來的兩個學生卻讓我爲之一振,楞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
黃思萌見我面色有異,推了推我胳膊,問:“姜曉明,怎麼了?怎麼半天不說話?”
我忙衝她一揚手:“別鬧,在這等我一會。”
她也不明所以,就看着我衝着那倆學生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當我走到那倆學生跟前時,那倆貨也看到了我,原本見我攔路他倆準備繞道而行,但我換了個位置又把他們給攔了下來。
其中一個學生一臉不解的望着我,問:“你攔着我們幹嘛?有事嗎?”
我咧嘴一笑:“有,把你倆成績單拿出來我看一下。”
“憑什麼呀?”倆小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來這麼一句,我捏了捏拳頭,一臉壞笑:“憑什麼?憑我打你倆不費勁……”
----------分割----------
打完收工,兄弟們,半年了,你們久等了,老酒欠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