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返依舊沉默不語,但他卻沒再抽菸。
“想當初《九重宮》,是賀總和程小姐費了很大的心血,籌備出來的劇,如今,《九重宮》圓滿拍攝結束了,後期製作也好完工了,再過兩三個月,就要全網播放了,可做劇的人走了,寫劇的人也走了……”
陳白說到這裡,輕嘆了一口氣,過了許久,他又出聲:“韓總,你對程小姐,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嗎?”
韓知返仍舊沒接陳白的話,可這次的他,卻掐滅了指尖的煙,將菸頭往旁邊的垃圾桶裡一丟,起身回了包廂。
本沒有喝太多酒的韓知返,那晚喝多了酒。
夜裡,司機送他回家,在經過門衛時,保安攔住了車子,將一份快遞交給了司機。
韓知返早已爛醉如泥,司機將他攙扶回公寓,放倒在牀上後,把快遞放在他牀邊顯眼的地方,離開了。
那一晚的韓知返,藉着酒精,一覺足足睡到天大亮,才醒來。
因爲宿醉的緣故,他頭疼欲裂,手腳發麻。
他揉着腦袋,從牀上坐起來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西裝都沒脫。
窗簾沒拉,明燦燦的陽光,將整個室內照的無比明亮。
他忍不住擡起手,遮擋了一下光,然後就下牀,脫了身上的衣服,進了浴室。
洗漱掉一身的酒味,從洗手間出來後,他習慣性的去找手機,然後在牀頭櫃上,看到了一個快遞。
快遞只寫了他的姓名和地址。
寄件人不詳。
他知道,是送自己回家的司機,放在這裡的,沒想太多,就拆開了快遞紙袋。
裡面裝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很薄的紙。
那鑰匙,他認得,就是他這棟公寓的鑰匙。
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個人有,就是她。
韓知返捏着鑰匙,看了良久,纔打開了那張紙。
沒有任何署名,只有很短的一段話,是手寫的,字體娟秀,一如她的人:“聽聞,你有了新歡,從此以後,我的英雄,要爲另一個女孩陣仗疆場血濺四方了。”
那句話的後面,還有五個字,很小很小的字體,但韓知返還是看見了:“我愛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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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轉眼,就是一年零五個月後。
這一年零五個月裡,發生了很多事,例如,季憶大學畢業了;再例如,《九重宮》一年前播放,創下前所未有的奇蹟,成爲近年來最爆款的一部電視劇;再例如因爲《九重宮》,季憶身價大漲,如賀季晨安排的那樣,一躍跨進一線女星的行列,通告接到手軟;再再例如,薄荷答應了李達的追求,兩個奉子成婚結;再再再例如,唐畫畫覺得自己不是演戲的料,跑來跟着莊儀做經紀人了,目前留在季憶身邊當助理,再再再再例如,季憶這一年零五個月裡,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對着千歌沒事找事,搶了她的劇,攪黃了她的通告,總而言之,她就沒讓千歌有一天安穩的好日子過……
細細數來,這一年零五個月裡,很多事情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唯獨沒變的是,賀季晨依舊了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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