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第二天當江山和伊凡娜出現在華投總部的時候,卻聽到這樣一個讓他們大爲驚訝的消息,鍾石已經整整有兩天沒有出現了。
“我們手頭上的資金已經消耗一空,如果他再不出現,那麼現在資本市場將處於真空階段。”
汪晉堂悄悄將江山拉到一邊,低聲催促道,“我知道你和鍾石先生是朋友,所以拜託你儘快將他找出來。遲一點就多一點危險,這個危險可是按照萬億計算的。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誰都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周德平、李蓉以及趙飛等人雖然沒說什麼,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們臉上焦慮的神色。
他們手頭上只有百億左右劃撥過來的資金,大頭的資金仍然是由鍾石自己在操控,其他人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聯絡那些操盤手。即使他們能夠聯絡上,恐怕也指揮不了那些人。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整個華夏的資本市場已經處於沒有保護的狀態整整超過一天的時間了。當然,這些情況外界是不瞭解的。
這種情況不能維持太久。
“我這就去找找。”
眼見着幾人神色焦慮,江山立刻意識到事態緊急,略一沉思就應了下來,“我知道他在燕京有個住所,我現在就趕過去看看。對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隨時保持聯繫。”
他一邊說着,一邊掏出電話,和汪晉堂交換了號碼。
“我們隨時保持聯繫,請務必儘快找到他。”
汪晉堂鄭重地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這幾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擔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但願我的這種擔心是錯的,哎!”
他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
看到他這般,江山的心情莫名地沉重起來。
“我們去鍾石的住所,現在就走。”
一把拽過還在好奇四處張望的伊凡娜,江山一刻都不停留,直接邁步向外走去,“時間緊迫,我們得動作快點。”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有見到鍾石,伊凡娜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上江山,“這樣也好,我的時間也很寶貴。”
沒多久,兩人就出現在鍾石那所位於燕京心臟地帶的四合院內。
“什麼,他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
接待他們的是那名之前和姚氏父子打過交道的護衛,當仔細查探了一番江山的身份之後,這才正色對江山交代道。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江山自然是大驚失色,連連追問道,“難道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沒有派人去尋找他嗎?”
“或許他是出差去了。”
那名護衛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說道,“他經常神出鬼沒,行蹤不定,我們只負責這裡的安保工作。你不用着急,說不定過幾天他自然就會回來的。”
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渾然沒有將鍾石消失當做一回事。
“他還會去哪?”
江山很是無語,在心中急速盤算了半晌,又撥通了鍾石的另一個號碼,這是一個隱秘的私人號碼,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誰不想撥通之後還是一陣盲音。
“事情鬧大了!”
他想都不想,衝着那名還在喋喋不休的護衛吼道,“出事了,趕緊報警。”
“有這麼嚴重?”
護衛愣住了,口中還不住地嘟噥道,“失蹤至少要四十八小時才立案。現在還沒有到,就算報警也沒有用。”不過當他接觸到江山那近乎殺人的眼神之後,還是老實了起來,“我這就報警。”
“汪先生嗎?是我,江山!”
與此同時,江山也撥通了先前汪晉堂留下的電話,“我懷疑鍾石已經被人綁架,現在要求警方介入。事關緊急,你趕緊聯繫你的上級,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得上手的!”
“這麼嚴重?”
電話裡的汪晉堂也是大吃一驚,不過他的反應很快,當即就應了下來,立刻說道,“我這就將這件事彙報上去,有消息的話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哪位?”
正在認真看着外匯市場消息的高東方懷中手機突然振動起來,略帶歉意地看了看同僚一眼後,他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接通了電話,“小汪,找我有什麼事?”
“鍾石不見了。”
汪晉堂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昨天他沒有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我們也沒有當成一回事。但是今天他的一個下屬從香港過來找他,我們給他說明了一番情況之後,他就自告奮勇地去尋找鍾石。誰知沒過多久他就打來電話,告訴我們鍾石失蹤了,要我們趕快尋找。”
“不要着急,或許整件事並不是這樣的。”
高東方雖然表現得很鎮定,但是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你們再好好尋找一番,另外通知警方那邊,讓他們一併跟着尋找,我這邊會和他們打招呼的。”
“但是……”
汪晉堂遲疑了片刻,這才說出心中的疑惑,“救市資金那邊,我們只有一部分的資金,大部分的資金運作還是掌握在鍾石的手中。如果趁着鍾石消失的這段時間,市場的空頭髮動猛攻的話,我們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
“有這樣的事?”
由於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對抗外匯市場的空頭,所以高東方對救市資金的狀況並不是很瞭解。當聽到汪晉堂這麼一說之後,他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所以說鍾石的突然消失,可能和市場的空頭動向有關?這麼一來他們不僅能夠達到自己的效果,而且事後還有很大的概率對鍾先生不利?”
“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
他立刻給事件下了一個結論,“我馬上通知有關部門,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將鍾石找出來。另外你聯繫一下鍾石的那名下屬,看能不能調動他手頭上的資金。還有,這件事一定要嚴格保密,千萬不要泄露了消息。”
“我知道了!”
汪晉堂這邊重重地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
當高東方再次出現在研究室時,所有人都看到他臉色不好,當即紛紛識趣地不再說什麼。老資格的李斌此時走了過來,看似關切地問道,“爲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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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個人的私事。”
高東方勉強一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會對工作有影響的。大家繼續說,這幾天空頭正在市場上猛烈拋售人民幣,我們一定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對他們進行反擊,而且力度要夠狠夠毒,這樣才能夠一次性將它們打垮。”
“對,就是這樣。”
隨着高東方的表態,很快討論又繼續開始了。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高東方慷慨激昂地說話之際,李斌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
……
“已經把他逮住了?”
鍾石的行蹤牽扯了不少的神經,其中就包括了徐飛這樣的市場巨頭。當週長安出現在澤康辦公室的那一刻,徐飛心中就是一喜,當即將對方引到自己辦公室,門一關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已經將他關押起來了?”
“不錯!”
周長安長出一口氣,拿起紙杯灌了一大口水,這才說道,“我把他安置在邊境附近的一個私人莊園,並且派人進行了嚴密看守。名義上我以邀請的名義將他弄來,實際上就軟禁在那裡,與世隔絕。”
“抓他的過程中沒把他弄傷吧?”
徐飛又關切地問道,“雖然這傢伙是我們的對手,但真正觸犯法律的事情還是不能做。”
“這是自然!”
這時恢復過來的周長安翻了一個白眼,語帶不屑地說道,“我出手你還不放心?再說我也怕這個傢伙事後報復,所以連出面都不敢出面,現在好吃好喝地將他伺候在那裡。等事情一結束,我就把那幾個手下送去國外躲幾年,等事情徹底平息之後再回來,到時候風輕雲淡,世界和平。”
“這樣最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之後,徐飛終於滿意了,興奮地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場外已經配合着我們在做空人民幣了。現在他們的勢頭正凶悍,央行的身影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我想他們正在配合着調動資金,準備和空頭作戰。這樣正好,給我們一個攪動市場的機會。我決定,明天就正式發動攻勢。”
“明天就發動攻勢?”
周長安就是一愣,狐疑地問道,“難道說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這傢伙在我們手頭上,何必要急於一時呢?”
“夜長夢多!”
徐飛擺了擺手道,“爲了以防萬一,必須要這麼做,這也是計劃當中的一環。事實上就算鍾石沒有得手,我們也定在這個時候發動攻勢。這一次非同小可,除了在外匯市場進攻的資金外,在國內股票市場也有衆多好手加入到我們的行列當中。哼,就算鍾石在,恐怕也抵抗不住這一次的攻勢。”
他充滿了信心。
“那好!”
既然是徐飛定下的策略,周長安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當即一拍手道,“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所有成功的因素都齊了,我們就等着發財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