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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鴻鳴和陸越蒼來到戰家的時候,戰老爺子和戰雲茵,還有戰瑞霖和冷思怡都在大廳裡,似乎,都在等他們兩個一樣。
“大哥。”
“爸。”
季鴻鳴和陸越蒼,同時叫了一聲戰老爺子。
“季老,姐夫。”
戰瑞霖和冷思怡兩口子,則叫了一聲季鴻鳴和陸越蒼,而戰雲茵坐在戰老爺子的身邊,因爲心底極度的惶恐與不安,根本就忘記了要叫人。
“鴻鳴,越蒼,這麼晚了你們來見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了。”戰老爺子淡淡頷首,像一個智慧的長者一樣,率先開口道。
季鴻鳴點頭,看着戰老爺子,“大哥,確實是有種非常重要的事情,惠南市警方在行動之前,我想讓你先知道。”
季鴻鳴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直低垂着雙眸的戰雲茵便猛地擡眸,看了季鴻鳴和陸越蒼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之後,便又匆匆地停下頭去。
不過,即使只是匆匆一眼,戰雲茵眼裡那努力掩飾的慌張與不安,也無法逃過季鴻鳴的眼睛。
戰老爺子看着季鴻鳴那有些沉重的神色,心裡的不安,似乎也跟着越濃了,不過,他卻絲毫不馬虎,直接道,“到底什麼事,說吧。”
“大哥,事關重大,能否借步,到你的書房,我和越蒼,再跟你和瑞霖說。”
“我也要聽。”
季鴻鳴的話音才落下,戰雲茵的聲音便突兀地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都投向了她。
發現自己的異常,戰雲茵趕緊笑笑,掩飾自己的心虛與不安,解釋道,“我應該也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陸越蒼看着戰雲茵,垂在身側的手,因爲對她的厭惡,甚至是痛恨,不自覺地便握緊成了拳頭。
片刻之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看向戰老爺子,率先開口道,“爸,如今鐵證如山,幕後指導季詩曼開車去撞廷遇跟夏夏,造成三死多傷的人,還有惠南市槍擊案想要殺死夏夏的主謀,就是雲茵。”
“你說什麼?”
“不是我!”戰老爺子震驚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戰雲茵便暴跳如雷,像是完全失去理智似般,張牙舞爪地指着陸越蒼,怒罵道,“陸越蒼,你太不是人了,就爲了跟我離婚,你竟然編出這樣的理由來污衊誹謗我!甚至是想要致我於死地,我跟你這麼多年的夫妻,爲了你,什麼都做了!到頭來,你爲了跟我離婚,竟然這樣不擇手段地來害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戰雲茵,你不再演戲了,一切都是事實,你再狡辯下去,也沒有用。”陸越蒼看着繼續演戲的戰雲茵,心裡對她唯一的那一點柔軟和那一絲情感,也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滿心的厭惡與痛恨。
如果不是戰雲茵,他會跟他深愛的女人幸福快樂的生活一輩子,他們的女兒,也不會從小就沒有父親,從小受盡各種苦楚,寄人籬下。
“我沒有!我沒狡辯!”戰雲茵怒瞪着陸越蒼,猩紅了雙眸,一邊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一邊歇嘶底裡地大吼道,“陸越蒼,是你太歹毒了,是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又忌憚我們戰家的勢力,不敢隨便跟我離婚,所以,纔會想出這樣歹毒的法子來害我!你真的太不是人了,你不是人.........”
說着,戰雲茵acx3jiskmmuiji/wlazbf7yeiemrppgkv2jxutyh4styj0d0v3xbapghb8juvejq又“噗通”一聲,跪在了戰老爺子的面前,無比可憐地哭求道,“爸,你不要他信他們,你不能信他們呀,我是您的親女兒,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您還不清楚嗎?再說啦,我有什麼理由要去殺了夏夏,那可是悅瑤的女兒呀,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把悅瑤當成親妹妹來看待的。”
戰老爺子緊擰着眉宇,看着跪在眼前幾乎泣不成聲的女兒,一時震驚到無以復加,根本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原本以爲,季鴻鳴和陸越蒼連夜趕來,是想要向她澄清,一切事情都只是一個誤會,和他的女兒戰雲茵沒有半絲的關係,卻不曾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不止是戰老爺子,就連戰瑞霖和冷思怡,也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地毯上的戰雲茵,完全不敢相信,平時那麼賢良淑德的戰雲茵,竟然會那麼歹毒。
“戰雲茵,你住嘴!你根本不配提悅瑤。”陸越蒼心中的怒火與痛恨,在戰雲茵繼續的作戲中,蹭蹭地升騰到了一個爆發的頂點,很多話,根本不加任何思索,便脫口而出道,“當年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搞鬼,周正生根本不會發生車禍死掉,悅瑤也根本不會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來杳無音訊,我的女兒夏夏更不可能從一出生便沒有父親,從小到大無依無靠,受盡各種苦難!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悅瑤的一切,卻還要每天在所有人的面前裝好人。”
戰老爺子聽着陸越蒼的話,整個人都是懵的,全是懵的,戰瑞霖和冷思怡,也是懵的。
“陸越蒼,該閉嘴的是你,不是我!”
戰雲茵沒料到,陸越蒼竟然會同時將當年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抖了出來。
向來無比理智的她,瞬間就瘋了,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爬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陸越蒼,兩個拳頭拼命地向他捶打下去,一邊捶打一邊歇嘶底裡地大吼着道,“你給我滾!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們陸家,我給我滾出去,滾!”
“戰!雲!茵!”
陸越蒼真的徹底火了,雙目猩紅,看着眼前無比猙獰可恨的戰雲茵,他用盡渾身的力氣,對着戰雲茵猛然一推。
“啊!”
戰雲茵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踉蹌,跌倒到了地上。
“陸越蒼,你打我?你敢打我!”
說着,戰雲茵又要爬起來,去跟陸越蒼拼命。
“姐!”戰瑞霖終於反應過來,衝過去,抱住了戰雲茵,“姐,你冷靜點!”
“放開我!你放開我.........”
“夠了!”
戰雲茵掙扎着叫囂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戰老爺子一道再威嚴再洪亮有力不過的咆哮聲便響徹了整個屋子。
霎時,原本沸騰的屋子裡,徹底地安靜了下來,靜到幾乎連戰雲茵和陸越蒼的粗喘聲都一清二楚。
“鴻鳴,你說,越蒼他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老爺子不信陸越蒼,也不信戰雲茵,只站了起來,直直地看着季鴻鳴,問他道。
一直站在旁邊,看着戰雲茵作戲的季鴻鳴看向戰老爺子,徐徐地點了點頭,“大哥,陸越蒼說的,確實都是事實,當年周正生的死,悅瑤的出走,還有要致夏夏於死地的人,都跟雲茵脫不了干係。”
戰老爺子看着季鴻鳴,垂在身側的手,都在不斷地發抖,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
“季鴻鳴,我跟你有什麼怨什麼仇,你爲什麼要這樣污衊我,要.........”
“爸!”
“大哥!”
“爸!”
冷思怡第一個反應過來,看着往後倒去的戰老爺子,立刻箭步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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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磯住了兩晚,第三天上午,簡夏和冷廷遇便回了法國波爾多。
恰逢週末,小米粒不用去幼兒園,不過,小傢伙跟平常一樣,很早就醒了。
醒來之後,小傢伙打着赤腳便滑下了牀,然後,朝隔壁簡夏和冷廷遇的房間跑去。
房門沒有鎖,小傢伙握住門把,輕輕一轉,門便開了。
把小腦袋探進房間裡,四下打量了一圈,因爲房間很大,在門口的位置,根本看到大牀那邊的情況,但是感覺到房間裡格外安靜的一切,小傢伙“嘻嘻”笑了笑,小傢伙鑽了進去,把門關上,然後,朝大牀的方向直奔過去。
看到在牀上睡的正香的兩個大人,小傢伙爬了上去,往大牀中間的位置鑽。
原本,冷廷遇是抱着簡夏的,但是當簡夏發覺到女兒爬上牀後,便從冷廷遇的懷裡退了出來,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伸出雙手道,“過來,寶貝兒!”
小米粒“嘻嘻”一笑,立刻便鑽到了簡夏和冷廷遇中間的位置。
簡夏抱過女兒,親了親她的額頭,閉上眼睛呢喃道,“乖乖不鬧,陪媽媽再睡會兒。”
“嘻嘻,好的。”
小傢伙“~mua~”在簡夏的臉上親了一大口,然後鑽進她的懷裡,摟着她的脖子,安靜地閉上雙眼,睡覺。
一旁完全被忽視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斜睨一眼相擁而眠的母女倆,徑直掀開了被子下了牀。
既然不能繼續摟着老婆睡,那就去遊個泳也不錯。
當感覺到冷廷遇下了牀往外走的時候,簡夏的眼皮掀開了一條縫,眯了他的背影一眼,不禁揚脣笑了笑之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纔出臥室沒走幾步,捏在手裡的手機便響了。
一看,是白季李打過來的。
“喂,四哥。”
“什麼事?”冷廷遇毫不含糊地問道。
“陳邦達他.........死了。”
“你說什麼?”冷廷遇微微有些震驚,聲音也高了兩分,“陳邦達死了?!”
“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化學劇毒,n-二甲基亞硝胺,搶救了一天一夜,還是身體的全部器官衰竭而亡了。”
冷廷遇停下腳步,站在二樓的起居室的欄杆處,俯瞰樓下,英俊的眉宇,淡淡擰起,那雙深邃的黑眸裡,劃過道道無法讓人揣測的暗芒來。
“誰下的毒,查出來沒有?”
“應該是我們警局內部的人,但目前還沒有確定是誰。”
“戰雲茵還沒有逮捕嗎?”冷廷遇問題。
電話那頭的白季李搖頭,“沒有!昨晚季老和陸越蒼去了戰家,戰老爺子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當場心臟病發作,暈了過去!但戰雲茵在我們的嚴厲監控範圍內,她不可能逃的掉。”
冷廷遇一雙黑眸微微眯起,“這麼說,證人沒了,只要戰雲茵來個打死不認,你們司法機關仍舊拿她沒辦法。”
“可以這麼說。”
冷廷遇的舌尖掃過嘴腔內壁,眼裡,有無法掩藏的怒火傾泄了出來。
除了在對待季詩曼的事情上,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動了怒。
“我呆會兒會讓李復傳一些資料給你,你去把資料上的人找到,這次,無論如何,要確保她的生命安全。”
“好,我知道了。”
同樣的錯誤,他白季李不會再犯第二次,冷廷遇也相信,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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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簡夏放在不遠處櫃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簡夏睡意濃濃的,不想去接,倒是小傢伙爬起來滑下了牀,去拿了手機,又爬回牀上,甜糯糯地道,“小七,奶奶的電話。”
聽到是老太太的電話,簡夏親了親女兒,拿過了手機,接通。
“喂,媽。”
“小七呀,還在睡呢!”因爲簡夏的聲音,帶着太重的鼻音,老太太一聽就知道她還沒有起牀。
“嗯,呆會兒就起。”
“沒事,你多睡會兒,孕婦嗜睡是正常的!我就是告訴你個好消息。”老太太在電話那頭樂呵呵地道。
一聽說有好消息,簡夏的睡意,立馬就飛走了五分。
“媽,什麼好消息呀?”
“你二姐生了,生了個女兒,7斤8兩呢,白白胖胖的,健康的很。”
“二姐生啦?!”這對簡夏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她的睡意,幾乎是一秒之間全部飛走了,開心地從牀上彈坐起來,興奮地問道,“那二姐,二姐現在怎麼樣呢?”
“是剖腹產的,你二姐現在還有點虛弱,還在手術室裡觀察情況,不過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她年紀大了,比一般人辛苦而已。”老太太開心地回答道。
“太好了!二姐終於有女兒了,她現在不知道有多開心。”簡夏格外開心地道。
因爲激動,因爲開心,她的眼裡,都不禁氤氳起一層淡淡的霧氣來。
“是呀,有了女兒,你二姐的後半生,也就有個牽掛和依靠了。”老太太感嘆道。
四個兒女中,她其實最心疼的,就是冷思琪,她命太苦了,從來就沒有遇到一個好男人。
“媽,二姐的女兒取名字了嗎?”知道老太太又在傷懷,所以,簡夏趕緊轉移話題。
“有了,老頭子給取名叫冷靜,安靜的靜。”
“冷靜,小靜。”簡夏一笑,“媽,這個名字真好聽,現在開始,小默就有妹妹了。”
“是呀,小默新添妹妹了。”說着,老太太呵呵一笑,試探性地道,“小七呀,你二姐生了女兒,這麼大的喜事,你們要不要回來一趟呀?”
老太太的話,讓簡夏瞬間便陷入了沉默。
看着身邊的閃着一雙黑亮大眼睛的小米粒,簡夏沉吟片刻纔開口道,“媽,我.........”
“好了,你現在還不願意回來,媽也不勉強你們,等哪天你們想回來了,再回來,媽永遠等着你們啊!”老太太是何其聰明的人,簡夏片刻的沉默,便已經猜出了她全部的心思。
“媽,.........”
簡夏輕咬脣角,所有的話,一時卡在喉嚨裡,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她知道,她真的太自私,太過分了。
“好了,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小靜,這小丫頭好像在哭了。”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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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兒起了牀,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冷廷遇還在花園的泳池裡游泳,那矯健的身姿,就像一條在大海里暢遊的鯨鯊,渾身充滿迷人的力量。
“喜歡嗎?”
正當簡夏看的出神的時候,冷廷遇已經從水裡冒了出來,灼亮的目光看向她,好整以暇地問道。
簡夏面色一赧,嗔他一眼,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一旁的躺椅上,拿過了他的浴袍。
冷廷遇勾脣笑,從泳池裡上來,走向簡夏。
“我問你,喜歡不喜歡?”來到簡夏的面前,他長指挑起她的下頷,沉沉地睨着她,嗓音格外低沉又暗啞地再次問道。
簡夏看着眼前渾身上下都在滴水的男人,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猶如上帝之手雕刻的般,完美性感到不像話,哪怕像是她這樣天天和他在一起的人,看一眼,也會臉紅心跳加速。
“什麼喜歡?”她裝傻,明知故問道。
冷廷遇笑了,另外一隻大掌,握住簡夏柔軟的小手,覆上他的小腹下,“這裡,喜不喜歡?”
簡夏狠狠瞪他一眼,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如果是兩個人在沒有別人的地方,她還能淡定,可現在是在花園裡,華芳正帶着小米粒在不遠處的地方給嘟嘟洗澡呢,她怎麼可能淡定的下來。
“討厭,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嗎?”
冷廷遇笑了,低頭去啄她的紅脣,“好,下次注意。”
簡夏又斜睨他一眼,撐開浴袍去給他穿,“趕緊把浴袍穿上。”
現在才三月份,波爾多的天氣,並不暖和。
“遵命,夫人。”說着,冷廷遇配合地伸手,去穿浴袍。
“媽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嗯,又嘮叨了什麼?”
簡夏又嗔他一眼,“二姐生了,是個女兒,7斤8兩,叫冷靜,小靜靜。”
冷廷遇繫好浴袍的帶子,點頭道,“嗯,名字還可以。”
說着,他的長臂,已經摟過了簡夏,兩個人一起往屋裡走去。
“二姐生了,你就沒有其它的想法嗎?”簡夏旁敲側擊地道。
冷廷遇睨她一眼,“比方說?”
簡夏側頭看着他,輕咬脣角道,“要不,我們回去一地趟吧?”
冷廷遇想都沒有想,果斷搖頭道,“幹嘛要回去?再說,這段時間宏遠有幾個大項目,我沒空。”
一個徹底失去理智的女人,是什麼都能幹出來的。
如今,不止是季詩曼徹底失去了理智,還有一個戰雲茵。
所以,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讓簡夏回去冒險。
簡夏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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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軍區醫院。
戰老爺子昏迷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一直守在病牀邊的戰瑞霖和冷思怡夫妻看到醒過來的老爺子,終於鬆了口氣。
“爸,您感覺怎麼樣了?”看到睜開眼的老爺子,冷思怡趕緊過去,關切地問道。
“爸。”戰瑞霖也來到牀前,看着老父親,滿臉擔憂。
“瑞霖,思怡,雲茵呢?”無比虛弱的老爺子看向面前的兒子媳婦,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戰雲茵。
“爸,姐她已經被軟禁在了陸家,限制了行蹤。”戰瑞霖回答道。
戰老爺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飄渺的視線,投向窗外,一張原本神采奕奕的臉上,此刻,佈滿疲憊與虛弱。
“瑞霖,思怡,你們相信,你姐會殺人嗎?而且,要殺的還是悅瑤的女兒。”
冷思怡站在一旁,看着老爺子那虛弱的模樣,沒有說話,畢竟,她做爲兒媳婦,不好說什麼。
戰瑞霖擰着眉頭沉吟一瞬,纔開口道,“爸,我已經看了對陳邦達的審訊錄像,他交待的很清楚,車禍跟槍擊案件,都是姐在幕後指使的。”
雖然他也不願意相信,戰雲茵會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來,但是,回想戰雲茵幾次的異常,戰瑞霖也不得不信,事情跟戰雲茵,肯定有關係。
老爺子眉頭緊皺,看向戰瑞霖,問道,“難道,這個陳邦達,就不可能是受其他人的指使來陷害你姐的嗎?”
即使到了現在,戰老爺子也不願意相信,他戰建楠的女兒,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而且她傷害的人,還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己親妹妹的女兒和外孫女。
戰瑞霖亦是眉頭一擰,“爸,陳邦達被人下了劇毒,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戰老爺子不由驚訝。
“爸,如果這個陳邦達是受人指使來陷害姐,他又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被滅口,有些說不過去。”
“你是說,這一切真的是你姐乾的?!”老爺子無比痛心疾首地問道。
戰瑞霖和冷思怡都看着他,不說話。
雖然老爺子年紀大了,但是,他腦子不糊塗,比誰都清醒着。
見兒子媳婦都沉默着,不說話,戰老爺子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良久之後,又問道,“你們說,那個陳邦達爲什麼就那麼傻,竟然會瞞着陸越蒼這個主子,要助紂爲虐,和着你姐去殺悅瑤的孩子,最後,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會不會,其中另有隱情,真是有人想要陷害雲茵?”
“大哥,不是陳邦達傻,是他怕死。”戰老爺子的話音才落下,門口,便傳來了季鴻鳴的聲音。
季鴻鳴原本想要敲門的,但在門外聽到戰老爺子的話後,一時沒忍住,便推門而入了,守在門外的警衛員,也不敢欄他。
“鴻鳴,你說什麼?說清楚!”戰老爺子倏地側頭看向門口,滿臉困惑不解地道。
同時,戰瑞霖和冷思怡,也都困惑地看向他。
季鴻鳴將門關上,走到病牀前,深籲口氣,才徐徐道,“大哥,因爲陳邦達在八年前,失手弄死了陸家的一個傭人,有把柄在雲茵的手裡,纔不得不爲雲茵效力,雲幫雲茵殺人。”
“你.........”戰老爺子看着季鴻鳴,再一次震驚到無以復加,“你說的,都是真的?”
季鴻鳴點頭,“大哥,就算陸越蒼爲了想跟雲茵離婚,要誣陷雲茵,那我總沒有要害雲茵的理由吧?”
戰瑞霖和冷思怡,亦是震驚。
如果真的如季鴻鳴所說,那麼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季鴻鳴的話音落下,戰老爺子原本還對戰雲茵抱着一絲希望的神色,漸漸變的無比灰敗,眼裡的失望與自責,像洶涌的潮水般,一波緊接着一波,再清晰明顯不過。
“大哥,雲茵會變成這樣,最根本的就是嫉妒心做怪,怪不得你。”看着戰老爺子那樣從未有過的灰敗的神色,季鴻鳴不由安慰他道。
“是呀,爸,姐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她自己決定,怪不得別人。”冷思怡也出口安慰道。
“爸,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戰瑞霖格外痛心地道。
戰雲茵已經走向了一條不歸路,救不了了,但是,他們絕對不能讓戰老爺子因爲這件事情垮了下雲。
戰老爺子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良久之後,渙散的目光,才漸漸匯聚,看向季鴻鳴道,“鴻鳴,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個要求。”
“大哥,你說。”
“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公開審理雲茵的案子?”
“當然。”季鴻鳴鄭重地點頭,“大哥你放心,雲茵做的事情,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決定,不會牽涉戰家的其他任何人。”
戰老爺子淡淡點了點頭,緩緩閉上雙眼,眼角,有淚滴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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