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準備好了嗎?”聶義天轉頭看他。
看來,這件事情他指望不上任何人了。
“準備好了,都在這兒……”男人說完,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塑料袋,遞了出來。
聶義天看着那個並不大的袋子,眉頭微微的收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將它拿了過來。
目光落在那些白色的粉末上,他的雙眼不由微眯了一下,這些……就是可以讓人瞬間喪命的劇毒?
呵……這樣看起來,還真是可愛!
“聶先生。”男人看着聶義天有些恐怖的神色,雖然不敢打擾,可是卻又不得不說出自己心裡的話來,“錢的……”
“少不了你的!”聶義天冷冷的撇了男人一眼,將那袋白色粉末放到自己的口袋裡,然後轉身將沙發上一個牛皮紙袋拿了起來,扔給了那個男人,“拿着錢,滾出大陸!”
男人接過袋子,掂量了一下,脣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可他並沒有聽聶義天的話,直接滾出去,而是擡頭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道,“謝謝聶先生,不過戴哥的事情……您不打算跟鍾爺說一聲嗎?”
“我用不着你來提醒!”聶義天突然惡狠狠的瞪着他,聲音也變的犀利且陰冷了起來,“滾!”
“好,我滾,我滾……”
看着男人夾着尾巴般的逃了出去,房間裡也瞬間變的安靜了下來。
聶義天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以爲是冰雪聰玲等不及了,可當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
竟是鍾天許!
文萊第一號黑幫頭目,他這次行動的間接支持者,戴文龍的結拜兄弟,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他現在來電話,除了詢問戴文龍的事情,應該別無他事。
畢竟,戴文龍是他從文萊帶過來辦事的,結果他不但沒辦成事,卻死在了這裡。
對於聶義天來說,戴文龍的擅自行動原本就破壞了自己的計劃,現在是死有餘辜。
可對於鍾天許來說,他卻失去了一個兄弟,一個得力助手,所以現在他這是興師問罪嗎?!
聶義天想到這裡,心裡不由一沉,可又不得不像什麼事都不知道一般,語氣輕鬆的接了起來,“喂?鍾爺……”
“聶先生,你可還好嗎?”電話裡傳出鍾天許低沉的聲音,雖然聽不出怒意,可是卻也沒什麼善意。
聶義天雙眼微眯,心裡正在考慮計策,嘴上卻很真誠的道,“謝謝鍾爺關心,我這邊一切正常。”
“你一切正常,我兄弟呢?”鍾天許的聲音變的低沉了下來,聽起來是詢問,可卻更像是質問。
聶義天心裡一沉,知道他此話用有所指,於是不得不實話實說,“戴哥來到B市之後,就一直單獨行動,我們接觸並不多。所以……”
“所以你就連他的死活都不管了是嗎?!”鍾天許的聲音突然高了好多個分貝,像是獅吼一般。
一瞬間,電話裡的氣氛變的詭異,甚至恐怖了起來。
聶義天雖然並不怕鍾天許,可卻也是不敢得罪。
鍾天許雖然只是文萊的一個黑幫頭目,但勢力卻極其龐丹,所以就算是文萊皇室,也都對他退避三舍。
就算他集聶家和皇室兩種身份,卻也不得不忌憚那個老東西三分。
此時被質問,聶義天不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那麼平靜的敷衍了。
“鍾爺,您別生氣,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警方把消息封鎖的太嚴,而且戴哥行動之行,我絲毫不知。而且我聽說,那是他跟區少辰的私人恩怨,所以……”
“那個區少辰到底是什麼人物?”鍾天許的聲音沉了下來。
聽到鍾天許的注意力轉到區少辰身上,聶義天的脣角暗暗的揚了上去。
“他是B市的富商,是一個……”聶義天想了想,然後道,“說一不二的人物,聽說警察都要聽他的,連政府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戴哥這次出事,就是因爲他人多事廣,幫他的人太多,否則的話,以戴哥的身份,還有您的背景,怎麼可能會吃虧?”
“哼!”鍾天許冷哼一聲,然後道,“管他是什麼來頭,這次……我讓他吃不了兜走!”
“您……”
“明天我到B市,先幫我安排住的地方,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鍾天許說完,然後繼續道,“把姓氏的資料給我發過來,儘快!”
“好,我馬上派人去做!”
“你自親做!其它人,我不放心。”
“好!”
掛掉電話,聶義天發現,自己的手心竟冒出些許冰冷 。
他不是恐懼鍾天許這個人,而是恐懼他的那些勢力。
所以,就算他很厭惡那些黑道上的人,卻也不得不爲了自己的前途賣他們面子。
只不過,他心裡真的服那些老東西,真的對那些惡勢力那麼恐懼嗎?!
並不!
所以,當接到鍾天許這個所謂的命令之後,他只是冷冷的扯了一下脣角之後,便把它給吩咐了出去。
“讓我親自爲你服務?你還沒那個資格!”聶義天將手機冷冷的扔到沙發上,厭惡的撇了它一眼,就像是在撇鍾天許一樣,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他要去見他“深愛”的女人,所以他必須得精心打扮一下。
至少那個女人的心裡有誰,她是抱着什麼目的來跟自己“約會的”,那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將永遠“屬於”自己!-
冰雪聰玲來到醫院之後,看了下時間,離她和聶義天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她將車子停好,轉頭看了一眼離醫院並不遠的咖啡廳,那裡並沒有聶義天的影子,於是轉身直接去了醫院。
因爲聶義天說他可能會晚一些,所以冰雪聰玲並不着急。
而且,與其在咖啡廳裡等他,還不如去醫院裡看看。
坐到辦公室裡,冰雪聰玲突然覺得有些無所事事。
於是轉身去了陳教授的辦公室。
在這裡,她跟陳教授最熟了,雖然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就像父女,但正因爲這樣,她才感覺陳教授很是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