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安樂侯被拍馬拍的很高興,我問:“侯爺您來這裡是做什麼?”
安樂侯從自我陶醉裡清醒過來,看着我,說:“我來看看你。wWw.qb5200.org”
我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他久不見我蒙娜麗莎的虛僞笑容,十分想念?還是說十分想念扇子打我頭時候的快感?
“多謝侯爺牽掛,下官感激涕零。”我伸手想擦淚,一邊衡量,這樣做是不是有表演太過的痕跡?
“哼。”他冷哼。
我不能解開這傢伙這簡簡單單一個“哼”裡面包含着什麼神奇密碼,只好不恥下問,問道:“侯爺,可知柳藏川被劫走之事情嗎?”
“你……”此人眼睛一瞪,濃眉一皺,忽然停住,轉開頭去,重新開口的時候已經頗爲不耐煩:“已經滿城風雨,本侯又不是死人,怎會不知?”
真是變化多端,前一刻明明還好好的啊。
我看他又有幾分兇悍表情露出,有些奴家怕怕:“抱歉,侯爺,是下官辦事不力,有負侯爺重託。”這時侯擦淚,是不是時機會好一點點?
“罷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他仍舊有些煩躁,皺着眉跺跺腳說,手中的扇子沒地方發泄,啪地打在自個兒的手心,好,打的好,用力!
“那侯爺……”我不知還要說什麼,難道求他將我救出去?此人性格變化莫測,我怕適得其反啊。
“你想說什麼?”他卻忽然拿眼睛瞥我。
“我想說……”我是要說,還是不要說呢?
“說!”他忽然大了聲音。
我決定不要說。
起碼不要直接的說,我要選擇迂迴路線。
我低下頭:“下官只想好好地辦妥當柳藏川的案子,沒想到會發生如此變故,侯爺要責罰的話,下官一力承擔,毫無怨言……”我接下來要說的是——
“請侯爺再給下官一次機會……”
這樣表達的話,是不是就完美多了?
我真聰明啊。
只是,我這迂迴政策的完美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就被粗暴地腰斬了,安樂侯忽然連連冷哼:“一力承擔,毫無怨言?”
我對此表示不解:他幹嗎挑我這一句話出來經典回放?
難道是要表彰我的勇氣可嘉正氣凜然,可是聽他冷哼的德性,不像是要表揚我的樣子。
我再度怕怕:“侯爺,這的確是下官的錯……”
“住口!”他的不耐煩忽然加倍爆發,而且高聲:“你做什麼說這個,事到如今你居然還……難道你是想……”
神奇,安樂侯他忽然開始斷句了,而且斷的如此離奇如此的莫名其妙,以我的淺薄功力堅決無法企及,更勿論解答。
“想什麼啊?”我迷茫地望着他。忽然開始感激面前的欄杆,我看着那一條條豎立起來組成牢籠的欄杆,忽然之間詩興大發,而且是著名的梨花體:
啊,
欄杆,
是你們,
用你們的,
並不粗壯的——
身體,
站在我的面前,
擋住了,
籠子外面的:
野獸。
*********
安樂侯異常的狂躁不安。
長髮隨着動作在背後盪開,讓我聯想到傳說中的九尾狐的大尾巴搖動。
那華麗的裙裾在牢房的暗影裡閃爍着華麗的光芒,他本就立體的輪廓,在暗影裡面異常懾人,高高的鼻樑,有點深的眼睛,兇悍的抿着嘴角,有種類似歐美人淪落般的鮮明立體感覺。
“侯爺,下官愚鈍,下官真的……”我惶恐啊,我又不是心理醫師,我也不是幼兒園老師,怎會了解這臭小孩風雲莫測的壞脾氣?
“好。”他忽然咬牙。
我震驚看。
安樂侯說道:“你就安穩在這裡吧,就看你的‘展大人’可會再一次的將你救出,哼,哈,哈哈。”
他哼一聲,又連聲笑,不知爲何,笑的古里古怪,聽起來也不很好聽。
安樂侯說完,便轉過身,作出一個要走的樣子。
我衝上前:“侯爺,侯爺……”
他停住腳,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聲音陰沉沉的,臉半側,像是閻羅王,雖然是俊美的那個,可是更是邪惡的那個。
我看着這人陰陽怪氣的壞模樣,生死天註定,我何必總是抱住他的大腿不放,難道非要他一腳將我踢得遠遠的或者跌得重傷,再醒悟?
當初是這個罪魁禍害將我帶來大宋的,他翻臉不認人也就罷了,還盡來毀我,我如今笑臉相迎已算是我功力超常發揮,何必再跟他盡多牽絆。
我忽然平靜下來,慢慢說:“侯爺慢走。”
他居然保持那個樣子,沒有動。
難道他以爲我還有話?其實我沒有了,一句“慢走”,已經是仁至義盡。
可是他仍舊不動,似是雕像,難道愣住了?
嗯,我給他個解凍密碼吧。
我想了想,非常大體非常客氣非常體貼地又說:“此地污穢,侯爺千金之軀,不宜再來此地,侯爺慢走,下官不送了。”
在看到他有任何的動作之前,我鬆開抓住欄杆的手,後退一步,躬身做了個揖,而後轉身,再不看他。
我忽然再度詩興大發,不過這次是歌詞:
一口糧一張牀一面牆一扇窗,
我灑下一地月光一次種下一畝高粱,
一個人在北大荒一碗熱湯啊溫暖了我一個晚上,
一匹蒼狼一身風霜走過絲路回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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