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犟安排做林沖的副將,馬勁做唐斌的副將,這兄弟二人的武藝都是相當了得的,做副將錯錯有餘。
華雷道:“騎兵人才濟濟,俺們步兵也要人才。”
晁蓋笑道:“別哭窮了,步兵基層軍官裡好手不少,慢慢培養、提拔,還愁沒人才。”
大宋人才濟濟,會兩手武藝的更是數不勝數,可不僅僅只有書上寫的那幾個。所以晁蓋最近很少專門去請誰誰了,人才可以自己培養,自己發覺,不能守着金山偏偏看到別人的幾個大子兒。
華雷道:“好吧,我們步兵自力更生。”
晁蓋道:“這就對了,好好幹,你爹給了找了鄰村的大丫頭,你要是練兵練的不好,我就讓你回家成婚去。”
華雷趕忙道:“保證好好練,哪個敢不好好練我打斷他的腿。”
馬勁不解問:“爲何華營長一聽說回家成婚就怕了,莫不是娶給母老虎?”
華雷道:“去去去,該幹啥幹啥去,嚼舌頭。”
原來啊華雷老爹小時候給華雷說過一門娃娃親,後來長大了那家人家嫌棄華雷家窮,也就不認這門親事了,後來華雷在軍隊裡發展好了,那家人家又催着成婚,華雷老爹那是給實在人,覺得從小定親的,也就同意了。但是華雷不樂意,心理不舒坦,認爲女方家裡嫌貧愛富,所以不樂意這門婚事。
晁蓋鄭重其事的宣佈,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田虎在太原起兵,遼國在北方虎視眈眈,就連登州呂家也搶走了咱們的銀礦,砸爛了咱們的店鋪,最近他們正準備搶奪咱們滄州的鹽場呢,濟州大兵營作爲兵源的儲備兵營,一定要把兵練好了,練兵中要有隨時作戰的思想準備。”
“是。”衆人道。
晁蓋在大兵營訓練了一天的士兵,因爲諸多要事在身第二日就來到了護衛隊兵營,作爲晁蓋的親兵三千丹陽兵都是新兵,加上作爲教官的老兵也不過三千一百來人的戰鬥力。
校場上士兵們正揮汗如雨的訓練呢,五月份的新濟州島已經有些熱了,三千精壯的漢子赤膊練兵,一個個強壯的如同小牛犢子一般。
焦挺跟隨着晁蓋,檢閱着訓練的士兵,晁蓋命令道:“集合。”
三千士兵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完畢,晁蓋站在前面的高臺上,冷冷的盯着大家掃射了一遍,喝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訓練了也有五個月時間了,是騾子是馬也該出去溜溜了,有硬仗要打,你們敢不敢。”
“敢,敢,敢。”士兵們震天喊聲震的人耳朵都疼。
晁蓋道:“光聲音大沒用,我要看你們戰場上的表現。”
晁蓋訓話完,士兵們又去接着訓練了。
焦挺搓搓手,道:“哥哥,要打仗了,這羣兵可憋壞了,再不消耗一下精力天天竟打架鬧事。”
晁蓋點點頭:“對,要打仗了,登州呂家,拿咱們當病貓,屢次欺負的好不痛快,再不幹上一傢伙,咱們濟州軍的軍威就沒了。”
當晚,士兵們吃過晚飯後,各連長都又強調了基本的知識,雖然說了多少次了。殺敵一人獎勵軍功田一畝,軍功田不可以買賣,但是可以世代流傳給子孫,不願意種的把地租給農場,每年拿分紅。戰時受傷退役了,部隊一次性補償二十貫撫卹金,每年五百斤糧食補助,終身醫療免費。戰死的,一次性補償二十貫撫卹金,承擔未成年孩子的撫養費用,六十歲以上老人的養老費用,還有五畝軍功田。
積累軍功可以升職,升職的好處那是不言自明的,普通小兵一個月幾百文錢,當了班長、排長、連長那可是成倍增加的。
一聽說要打仗了,新兵們既興奮又緊張。當天晚上一黑天,大軍開拔,整個軍營就留下一個排五十人看守軍營,其他人全部出發了。摸黑趕往碼頭,碼頭上整齊的排列着數十艘商船,這些都是嶄新的中型福船。一共才三千來人,只用了十五艘商船就很輕鬆的運輸護衛隊了,第一艦隊護航,大煙筒冒着煙,趕奔日照港口。到日照港口的時候剛好是早上天快亮的時候,焦挺命令士兵下船睡覺休息。碼頭上有修建的大型倉庫,三千來人住在倉庫裡很輕鬆的事情,整整一天,什麼也沒幹,就是吃飯睡覺。晚上天黑了之後,附近馬場調來了三千多匹蒙古馬,這些蒙古馬都是訓練好了的,士兵們老早就訓練過騎馬,雖然做騎兵衝鋒還欠很多火候,但是作爲,騎步兵還是沒有問題的。一行人飛速趕路,天矇矇亮的時候就來到了沂水縣的銀礦附近。
晁蓋一揮手,命令士兵原地休息。
士兵們都下馬休息,吃些魚肉乾,補充體能。
不一會兒,前方來了人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孫安副將歐鵬,歐鵬行了軍禮,見過晁蓋,道:“我們一直在盯着,銀礦裡的人沒有異動,三百鐵衛估計也已經睡了。”
晁蓋點點頭道:“好,讓孫營長過來。”
當即孫安也到了。晁蓋問:“你帶來了多少兵?”
孫安道:“帶了二百騎兵,只留下一百人看守銅礦。”
“足夠了,我帶了三千新兵,你帶一把人隨我主攻,歐鵬帶領一百人負責外圍,嚴防漏網之魚。”晁蓋說。
“是。”衆將道。
眼看就要明天了,這個時候正是最困的時候,幾道黑影拿着軍刺、短弩潛伏了過去,銀礦守衛的兵不森嚴,呂三公子認爲晁蓋不過是隻紙老虎,所以漸漸的就掉以輕心了,門口只有六個鐵衛執勤,兩個站崗,四個坐在那裡打盹呢。
站崗的兩個被人用軍刀抹了脖子,蹲在那打盹的直接用短弩射死,打開簡易的大門,晁蓋畫戟一揮,孫安帶領一百名騎兵當先殺入,晁蓋帶領焦挺、羅雲及其三千丹陽新兵緊隨其後,至於晁蓋的二百親兵衛隊也只帶了幾十人,畢竟敵人太少了。
“殺啊。”孫安大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砍翻了一名執勤的鐵衛,後面騎兵也是如狼似虎的殺將進去。銀礦本來就是晁蓋的產業,裡面佈局相當熟悉。裡面執勤的鐵衛不過幾十人,而且由於最近懈怠,都沒穿重甲,畢竟步兵的重甲三十多斤,如果不打仗的時候穿實在讓人受不了。
消滅完院子裡巡邏的鐵衛,營房裡睡覺的鐵衛還沒纔剛剛往外衝,不要說鎧甲了,就是連衣服都沒穿好。這時候孫安帶領騎兵躲在一旁,焦挺帶領三千新兵猛撲上去,四十斤大鐵錘,當胸打在了一名鐵衛的胸膛,砰,整個人倒飛出去了。
新兵人多,鐵衛人少,還是剛睡醒的倉促應戰。雖然新兵單兵戰鬥力很強,但是打仗並非江湖比武,敵人少,基本是三四個人圍攻一人。一名士兵正面對敵,其他人側面攻擊,這些鐵衛們可慘了,往往被剁成了碎塊。
且說呂三公子此時還正在房間睡着呢,前幾天從登州新找來了兩個美女,折騰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聽到外面有喊殺的聲音,三公子翻了個身,問道:“哪裡吵鬧呢。”
美女道:“你那鐵衛正在吵架吧。”
外面呂三公子親隨提着長刀,慌慌張張闖進來,三公子大罵:“進來不知道敲門啊。”
“來不及了,有人殺進來了。”親隨道。
“什麼有人殺進來了,怕啥,咱們有三百鐵衛呢。”呂三道。
“大勢已去,速逃。”說完這親隨過來拉着沒只穿睡袍的呂三就跑,可是根本就沒機會啊,一個連長帶領着一百來名新兵到了,進來就是一頓砍,呂三和親隨當場陣亡,兩個女人抓起來綁住了雙手。
有個新兵還想動手動腳的,連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莫忘記軍法。”
軍法森嚴,**婦女,哪怕是敵方的人,都要斬首示衆。
三百鐵衛也是真漢子,面對數倍的強敵根本沒有人投降,死戰到底。戰鬥進行了十幾分鍾才結束,晁蓋旁邊冷靜的觀察着戰場,已經接近尾聲了,孫安帶兵過去控制了亂哄哄的礦工。
“都聽好了,我們是濟州軍,這銀礦原本就是我們的,這次是拿回自己的財產,不會難爲你們這些礦工,但是你們不得騷亂,一個個排好隊。”
礦工們想反抗也不可能,呂三對待普通工人可謂是很苛刻的,根本不會給他們武器。
晁蓋過來道:“願意留下的按照我們的工資標準幹活,不願意留下的天亮就可以回去了。”
礦工是重體力活,鄭天壽管理的礦廠普通小工一個月也有幾百文的收入,而且吃得好,喝得好,每個月還有三天假期,最起碼有個生活保障。
礦工們驚惶不定,這個時候很難讓他們做出判斷,只能等天亮再說。
這一仗打的漂亮,全殲包括呂三在內的三百鐵衛,濟州軍一方戰死不過十餘人,受傷也不過三十來人。
天漸漸的亮了,鄭天壽帶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