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雖然能隱身,但人界處處都有五行之氣,又絕大多數都是凡人,他們感覺不到正常。
可在魔界,這個處處充滿着魔之氣的地方。
方纔又有魔帥級別的魔物,只要有一點靈力波動,都會被察覺到。
正說着呢!
迎面有十來個坐着翼獸的魔物過來,歡呼雀躍的,不知道是有什麼高興的事。
“怎麼辦?”
百里玉仁低聲道:“別亂看。”
他們收斂靈力,那些魔只會以爲他們三人是最低等的魔,都在飛行,擦肩而過應不會察覺到。
可許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湊巧。
那些魔飛到他們身旁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攔住他們的去路,來上一句:“兄弟幾個,問個路!域彎怎麼走?”
臥槽……
蘇亦欣心裡直罵娘。
他們哪曉得域彎在東南西北哪個地方。
不過封晟反應過快,隨手一指。
問路的魔還十分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帶着其他人準備離開。
正準備走呢。
又突然停下來。
“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是哪個魔君麾下?”
封晟來魔界一年多。
雖然不知道域彎在哪裡,但東邊魔域有哪些魔君他還是知道的。
於是道:“我們是琅邪魔君麾下。”
十個魔君。
總不至於那麼湊巧,就碰上吧!
可有時候,就是特麼的無巧不成書。
這十來個就是琅邪座下的,於是很熱情的攀談起來,封晟說要趕路,也沒能阻擋這幾個魔分享的熱情,一直問他們三人是不是與他們一樣,要去投靠別的魔君,問他們是去找誰。
這題比較難,是以沒說幾句便露餡了。
電石火花之間,蘇亦欣眼前一晃,入目一片白光,後知後覺間才知,這個地方是封晟的領域。
外面的情況如何不知。
等她從封晟的領域出來後,她依舊如剛纔那樣,坐在翼獸的背上。
看四周的景象,她應該在封晟領域的時間不超過五息。
這個就……
“爹爹,舅舅,你們剛纔?”
“將他們都殺了。”
高空之中,只有這十幾個落單的魔物,收拾了也不會懷疑到他們。
只會認爲他們在路上被其他魔物襲擊斃命。
蘇亦欣聽後,有些無語。
她也是修煉之人,又不是躲在閨閣中只會繡花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
殺就殺唄,她還看不得了?
再說了,尊君殺十來個魔物,那不是殺雞一般簡單,一息之間的事情,用得着那麼麻煩麼!
這是來自蘇亦欣的官方吐槽。
當然了,封晟肯定是接收不到的。
雖是這般吐槽,但自個的父親,也是想要特殊保護一下自個的閨女,蘇亦欣也能理解。
這次滅了十幾個魔頭,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還得到十幾個魔物身上的魔幣,數量相當可觀,可以供翼獸直接飛去魔都。
封晟與百里玉仁就沒有最開始那般一點靈力也不敢用,在路上要是遇見落單的,或者不是魔物聚集的領域,都是直接秒殺掉。
好在就遇到這一次意外。
後面幾日也有魔物時不時的從身邊飛過,但都沒做停留。
要不說那十來個是送死來的呢!
十二日後,他們到了東面魔域的魔都城外。魔都很大,到了魔都城外十里就不能再乘翼獸,因爲他們也跟人族一樣,進城需要覈查身份。
翼獸將他們放下,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飛走。
三人徒步往魔都城門走。
他們的腳力十里路,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看到城門。
城門修的十分高大,說是高聳入雲都不爲過,城門與城牆所用的材質都偏暗色,但不是純黑。
守城的魔兵穿的衣服,是暗紫色的衣袍,後面還有紅色的披風。
手上拿的武器類似人族的長矛。
三人各自拿着一塊令牌。
這個是令牌是將在空中飛行遇到的那十幾個魔消滅後,拿了那幾個人的令牌。
就挑魔力最低微的三個令牌。
這樣被認出來的機率就小。
好在進城的時候沒出什麼意外,十分順利,進了魔都,封晟帶着他們直接往魔宮的方向去。
從城門口到魔宮,他們整整走了一天的時間。
“這裡就是魔宮。”
百里玉仁道:“你說小妹已經是魔君,我們除非直闖魔宮,不然很難見到她。”
而要是硬闖,那他們這十來天小心翼翼的,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完全可以在霧鎮的時候,就直接縮地成寸,直達魔宮。
“等。”
封晟道:“魔域有個規定,魔君每七日就要聚首一次,在魔宮外聽取來自四面八方魔的意見。”
之前是沒有的。
據說只有東面魔域纔有這個規定,應該是魔主飛尢沉睡不醒,防止有其中一個魔君做大,這纔有了這個規定。
三人問了一個普通的先天之魔。
一問才知距離下次魔君舉手,還有四天的時間。這四天,他們得找個地方藏着,不能暴露身份。
找來找去,只能找一個已經廢棄掉的屋子,暫時住着。
這不能用靈力的十來天。
蘇亦欣深刻的體會到靈力帶來的便利與好處。
難捱的四天終於過去。
三人一大早就去魔宮外蹲守,到的時候,還沒幾個魔,他們佔據了第一排的好位置,就等着百里玉瓊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幾個人高馬大的魔終於來了。
那個帶着面紗的女子也來了。
她就是百里玉瓊。
蘇亦欣的娘。
那雙眼睛,真的很熟悉。
是啊,蘇亦欣這雙眼睛,不就是遺傳到百里玉瓊麼!
看過百里玉瓊的人,都說蘇亦欣長的很像她,母女兩就像一個莫模子裡刻出來的。
三人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戴面紗的女子。
不是百里玉瓊。
而是本該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飛尢。
蘇亦欣自以爲掩藏的很好,看了一眼後就飛快的挪開視線。
她又哪裡知道,自上次封晟與他打了一架後,他就一直提防着封晟再來魔域。
飛尢不動聲色的與商佻站在那裡聽着。
整整兩個時辰,魔才從魔宮前散去。
商佻他們率先離開,很快就剩下故意留下來的飛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