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抽空問了曹清影幾句,差不多可以斷定這一場聚會,是有人刻意爲之,但始作俑者,現在還不好說。
那個叫於昊的孩子依舊沒有說話,但是比前兩天好了不少,今天還跟着蘇定國一起踢了蹴鞠。
說起這個,蘇陽纔想起來,他府上,現在還有華夏第一球星,高俅!
高俅在蘇陽家裡呆了兩個多月,之前一直閒着,直到蘇定國來到京城,纔有了事情。
此時的高俅,不過二十出頭,蘇陽見過一次,長相併不如後世描述的那樣一副奸臣相。
武槍弄棒,蹴鞠騎馬都是好手,雖然長相普通,但還算壯實。
不過槍棒功夫,只能算是花架子,沒有多深的底子。
雖然高俅的名聲在後世臭了十八條街,但此時在蘇陽眼前的,卻還只是一個想要憑藉努力獲得富貴的青年。
蘇陽不能因爲自己的記憶,就將高俅殺了。
沒有高俅,或許還有什麼張俅王俅李俅,奸臣當道,最主要的責任,不在奸臣,而在郡王。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不過,既然蘇陽介入了,他不敢保證大宋未來的皇帝會不會變化,但這高俅,到了自己手裡,就安心踏實的當一個大宋球王得了。
蘇陽已經替他規劃好了,先將這高俅放在府裡養幾年,也觀察下其心性本質。
如果真是那種天生壞種,蘇陽也不在乎手裡多一個冤魂。
如果本質不壞,蘇陽打算到時候組建個球隊什麼的,也豐富下大宋百姓的生活,同時爲華夏的足球事業奠定基礎,等哪天足球興起,也能讓泱泱中華不至於因此沒臉見人!
前世,網上有個段子,蘇陽至今記得。
羅納爾多退役了,巴西足球八年沒緩過來;齊達內退役了,法國足球十二年沒緩過來;巴喬退役了,意大利足球十六年沒緩過來;克魯伊夫退役了,荷蘭足球二十多年沒緩過來;普斯卡什退役了,匈牙利足球三十多年沒緩過來;高俅退役了,中國足球一千多年都沒緩過來!
如今高俅在自己手裡,如果蘇陽不能讓高俅堅定不移的爲足球(蹴鞠)事業奉獻終身,那他就是華夏千古罪人!
...
蘇陽到開封府的時候,錢太醫已經配置好了解藥。
蘇陽看着沈寒服用瞭解藥,錢太醫同樣守在旁邊,畢竟這金環蛇毒,他也沒見過幾次,甚至這個配方,也是之前理論上修改的,因爲以前遇到的病人,都沒有及時配製出解藥來。
不到一刻鐘之後,病人開始發熱,錢太醫這時候卻露出了笑容。
"好了,只要熱散了,這毒就解了八成,不過我估摸着病人清醒,還得幾個時辰!"
聽到這話,蘇陽也鬆了口氣!
雖然還有幾個時辰,但是蘇陽並未回家,而是在開封府休息了片刻。
而蘇陽進入書房不就,鍾伏虎也走了進來。
“大人,發現三隻獵物,獵人已出動,下一步是否收網?”
開封府內有各個勢力的臥底,這蘇陽並不奇怪,但這麼短時間內,居然有三人就暗中探查出了消息,也還是頗爲無奈。
關注沈寒的人,還真是不少。
“不用,找到接頭人就行了,我正等着他們跳出來呢!”蘇陽緩緩的靠了下去。
...
此時,京城內某座大宅子裡,一個五十出頭的乾瘦灰衣老者,正肅穆而立。
坐在前面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錦衣青年,如果蘇陽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就是剛剛從自己家中赴宴離去的潁川郡王世子,劉垚。
“少爺,今日在蘇府,已經確認了,那孩子,正是於連成幼子於昊。不過根據查探,此子驚嚇過度,一直不開口說話!”
“哼,一羣廢物,這麼點事都辦不好!”劉垚怒斥一聲,但並非針對的這個老頭。
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從外面走進來,在那老人耳邊說了幾句。
灰衣老人聞言,面色微微一變。
“少爺,事情有變,開封府傳來消息,沈寒的毒已經解了,或許明日清晨就會甦醒!”
聽到這話,劉垚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齊伯,那沈寒,對我們和於連成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劉垚看着那灰衣老人。
“這...,按理說,我們和於連成之間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並沒有什麼把柄落下,怕就怕那於連成留下什麼線索,若是查起來,二爺那邊只怕...”
“哼,我那二叔一項自詡聰明絕頂,一切盡在掌控,呵呵,這一回,也給他長個記性。”劉垚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少爺,話雖如此,但那沈寒還是留不得,萬一真被開封府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影響可就大了!”
“好了,我曉得輕重,不過那蘇陽也不是好相處的,這件事讓刑部去辦,緝拿通緝犯,乃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是,刑部那邊,應該也收到消息,要不要老奴去催一催?”
“不用,姓朱的只要不是白癡,就懂得該怎麼做,你現在立刻回去,將首尾處理乾淨,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跟我們潁川郡王府有絲毫牽連!”
“是,老奴明白!於連成的那個孩子,要不要處理掉?”
“不,暫時別動,不要因此打草驚蛇,毒蛇安排好了嗎?他跟那姓蘇的接觸過,絕對不能再露面!”
“少爺放心,毒蛇已經離開京城...”
...
同一時間,刑部尚書朱鵬,一臉怒意的看着面前的一個親信。
若非此人跟了自己多年,他早就大耳瓜子上去了。
剛剛朱鵬在新娶的小妾身上耕耘,被這混蛋打斷,朱鵬殺人的心都有了。
“大人,大事不妙啊!”看到朱鵬走出房門,一個三十五六歲,清瘦的三角眼連忙說了一句。
“到底什麼事?”朱鵬沒好氣的問了一句,如果不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他今晚非抽了這小子的皮。
三角眼自然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這件事,他可不敢耽擱。
親信湊到朱鵬耳邊,說了幾句。
朱鵬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該死,怎麼會這樣?之前爲什麼沒有半點消息?本官養你們有什麼用...”
“大人,這件事開封府原來的人都沒有經手,而且開封府那位,也沒有走正常途徑,我們提前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啊。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人,這件事拖不得啊,萬一那沈寒醒過來,真說點什麼,可就...”
“該死的東西,陳家和劉家乾的好事!”朱鵬憤怒不已,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不動,否則,陳家劉家倒大黴,自己也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