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杯不可能給孫子皓很多錢,那麼孫子皓的錢是從哪裡勒索來的。
事情有些難辦,不過花郎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找到突破口的。
這樣過了一天之後,一直暗中監視孫家村的衙役趕了回來,他說他有重要情報。
衙役見到花郎之後,隨即說道:“花公子,孫家村有一個無業遊民,叫孫二狗的,最近一直在打聽一個人,而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孫二狗是個賭徒,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賭博,就算不去賭博,也必定到賭坊呆着,所以我想,孫母被殺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看到了兇手的面目,他也想像孫子皓那樣,從兇手的手中勒索錢財。”
這個線索很重要,花郎點點頭後,立馬命人將那個孫二狗給抓了來。
孫二狗一開始不肯說實話,直到花郎說要用刑逼供,並且說明那個兇手十分殘忍的時候,那孫二狗這纔不情不願的把自己知道了情況都給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他的確見到了一個男子,那男子身材修長,樣貌英俊,如此等等,孔二狗說完之後,已經有畫師把兇手的畫像給畫好了,花郎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兇手倒真是個美男子,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殺了人。
命衙役將畫像多畫幾張之後,便命他們開始調查,孫二狗辦不到的事情,不等於整個淮南城的衙役辦不到。
淮南城的衙役效率很高,這天傍晚,便有了消息,消息有點驚人。
他們找到了那個畫像上的人,而找到他的時候,他們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這個兇手竟然跟王宛蝶王姑娘認識,而且兩人的關係十分密切,大有已經行了好事的意思。
花郎立馬派人將那個男人和王宛蝶兩人給抓來了,將他們抓來之後,他們兩人神情都不怎麼好,就像是激anqing被人發現之後的表情一樣。
抓他們來到府衙之後,他們才知道那個男子叫陳龍,是個頗通文墨的書生,兩人相愛已久,只是陳龍家境貧寒,王員外不怎麼同意,所以兩人才偷偷摸摸在一起的。
而至於孫子皓得到的錢財,全是從王宛蝶這裡得到的,他偶然間發現了陳龍和王宛蝶兩人之間的事情,於是便以此爲要挾來勒索錢財,而有一次被同爲夥計的胡齊發現了一點蹤跡,孫子皓這才編了個藉口,說是喜歡上了王宛蝶。
如此一來,孫子皓錢財的來源便弄清楚了,只是他的被殺,卻還沒有調查清楚,因爲陳龍和王宛蝶兩人一直不肯承認殺人,而那天孫母被殺陳龍出現在孫家村的事情,陳龍也給出瞭解釋。
“那天晚上,我的確是準備去殺孫母的,因爲我害怕孫子皓把我與王姑娘的事情說給他母親聽,可是當我到了他家的時候,發現孫母以及被人給勒死了,我第一次看到死人,有些害怕,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花公子,司馬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去的時候,那孫母真的已經被殺了,請兩位明察啊。”
對於陳龍的解釋,司馬光是不怎麼相信的,他準備用大刑逼迫這兩個人說實話,可最後卻被花郎給制止了,因爲花郎覺得,不管陳龍說的是真是假,這個時候用刑是不行的,他們不如先行調查一番,如果實在找不出其他線索來,再對他們兩人用刑也不遲。
對於花郎的提議,司馬光只得接受,將他們兩人給押進大牢之後,他們便開始調查其他線索來。
調查的結果讓大家很失望,當然,並不是說他們什麼都沒有調查到,而是調查到了,調查的結果是有關陳龍的,在孫子皓被殺的那個時間段裡,陳龍和幾個書生在一起飲酒賦詩,一直玩到很晚才離開,而那個時候,孫子皓已經被殺了,也就是說,陳龍有不在現場證明,既然孫子皓不是他殺的,那麼孫母自然也就很難是他殺的了。
不過在這件命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花郎暫時還不想放了他。
在這一段時間裡,王員外來過一次,對於自己的女兒跟陳龍的事情,他很是痛心,而且堅決不同意他們兩人的事情,按照他所說就是,一個男人竟然心想着殺人,這樣的男人是十分危險的,他堅決不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陳龍。
而對於王宛蝶來說,她已經陷入的很深了,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愛的這個男人曾經一度有過殺人之心,她也會找藉口替他辯駁的,比如說他想殺人,那也是爲了自己,爲了他們兩人能夠快樂的在一起。
女人在開始戀愛的時候,是很瘋狂的,可不管他們再瘋狂,在這樣一個封建社會裡,他們的瘋狂不頂用,只要王員外一句話,他們兩人不可能在一起,就是不可能。
對於這個,花郎什麼都沒有說,他不覺得那個陳龍配得上王宛蝶,而感情的事情,他也實在不好插手,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現在花郎所要做的,是找出真正殺死孫子皓和孫母的兇手,而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張易。
張易很有可能失手殺了孫子皓,而殺孫母,他也是有動機的,首先,孫母一直以爲自己的兒子孫子皓是要娶孫晴的,可若是孫晴突然跟張易在一起了,孫母會怎麼想,他又會怎麼嚷嚷。
爲了避免日後的麻煩,對於張易來說,殺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麼什麼難事吧,更何況被殺的那個人還是老婦人。
爲此,花郎將一直監視張易的衙役叫了回來,那衙役回來之後,說孫母被殺的那天晚上,張易一直呆在屋裡,那裡都沒有去。
衙役的這個消息,讓花郎想到的情況化爲了泡影,如果張易並沒有殺死孫母,那他自然也不是殺死孫子皓的兇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是誰。
花郎不停的思索,不停的思索,他覺得事情已經快要呼之欲出了,可就是差那麼一點,讓他總是功虧一簣。
可是當他想到孫母說的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