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突然知道兇手是誰了,可就算他知道了兇手是誰,卻也需要驗證,爲此,他派來衙役,讓他們去驗證自己所想,而想要驗證自己所想,很簡單,那便是要他們去找一個人。
找人對衙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們按照花郎說的去找了,這樣找了兩天,卻也沒有找到那個人,或者說,那個人消失了。
那是一個消失了的人,可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呢。
也許,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這個人死了,一個人死了的話,與消失也就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而正是因爲這個消失的人,讓花郎突然知道兇手是誰,而且覺得可以立馬動手了。
春末時節,天氣好的讓人想要讓時光停留,花郎帶人去了三杯倒客棧,他們來到三杯倒客棧的時候,這裡的客人有不少,不過他們面前的酒並不多,三杯。
許三杯見花郎等人帶人來了,很是驚訝,連忙迎上來問道:“花公子,帶這麼多人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花郎點點頭:“我們是來抓捕兇手的,許老闆可有什麼好說的。”
許三杯神情有些怪異,而且顯得很無奈,道:“這……這讓我一個開客棧的怎麼說,雖然那孫子皓是我客棧裡的夥計,可我卻也不知道怎麼……”
許三杯的話說了很多,可是卻沒有一句說到點子上,或者說有一句說到花郎真正想知道的事情上,而花郎見許三杯在這個時候還說這麼多廢話,頓時有了怒意,道:“實不相瞞,在下認爲許老闆是殺死孫子皓和孫母的兇手,你可承認。”
衆人一驚,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許三杯怎麼會殺死一個客棧小夥計的,他有必要殺死一個客棧小夥計嗎。
許三杯有些手足無措,道:“花……花公子真會說笑,我幹嘛殺孫子皓,我沒有理由殺他的嘛。”
花郎搖搖頭:“不,你有理由殺他,因爲他知道了你的秘密,而且用那個秘密勒索了你,你因此害怕想要殺了他,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不是嗎。”
“這……這簡直是胡說八道,花公子,我有什麼秘密害怕被人知道的。”
“殺人。”花郎的話很冷,而且也很直接。
而當許三杯聽到殺人這個詞的時候,渾身突然戰慄了一下,而這個時候,花郎繼續說道:“那天我們去拜訪孫母,孫母對我們說了很多話,她的那些話並無什麼聯繫,是想到那就說到哪的,而那天她說了一句話,他說你剛來淮南的那天晚上,是借住在他家裡的,當時跟你在一起的還有個同伴,可是經過這幾天的尋找,我們並沒有找到那個同伴,你能告訴我們,那個同伴去哪裡了嗎。”
聽到花郎說出這句話之後,許三杯的神色頓時大變,不過很快又連忙鎮定下來,道:“我那個朋友啊,他覺得淮南這個地方生意不好,所以就去其他地方了,不過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嘛,我卻是不知道的。”
花郎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非也吧,我看分明是被你給殺了,你若識相,便將一切都統統交代出來,如若不然,在下自然有辦法讓你將所知一切全部證明給你看,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到,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會什麼都留不下來吧。”
花郎說的十分自信,許三杯望着花郎的摸樣,剛剛的自信突然崩潰了,他嘆息了一聲,道:“花公子說的沒錯,我的確殺了那個人,而且後來被孫子皓給發現了痕跡,他便因此而勒索我,我覺得留着他在是個禍害,便想着殺了他的。”
許三杯的這句話便將整件案子給交代清楚了,不過很多事情,花郎和司馬光他們需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登記入案。
“當時我拿着本金來淮南做生意,可是半路上卻遭了小偷,錢財被人給偷去了,半途遇到了那個叫金曲的朋友,他很有錢,也是一個人來淮南做生意,我與他套近乎,就弄清了他的家庭情況,原來他家裡並沒有多少人了,他也是來淮南做生意的,我一聽便心中生出一計來,說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那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遇到什麼人,而且我們兩人交談的很是開心,後來我們藉助在孫子皓的家裡,我便覺得是時候動手了,如果再不動手,進了淮南城就不好動手了,因此在離開孫子皓家之後,我便在來淮南城的途中動手殺了他,我將他的屍體埋起來之後,用他身上的那些錢在淮南城開了家客棧。”
“本以爲是去就這樣結束了的,可不曾想到,那孫子皓好幾天見不到金曲,便查出了古怪,並且時常對他進行試探,後來他試探的有些厭煩,就直接向我勒索起錢財來,我雖然知道他沒有證據,可卻也怕他把此事鬧大,因此不得已只得給他錢財,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要錢要上癮了,我被那小子給逼的沒有辦法,這纔在那天下雨之後在城外等着他,一擊殺了他的。”
“至於殺死孫子皓母親的事情,是我覺得這個婦人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我來說無疑不是一重大威脅,爲此那天晚上,我以吊念孫子皓爲由進了他們家,並且殺了那個老婦人,可笑的是那個老婦人還以爲我是孫子皓的恩人呢,給了他一個活幹。”
直到這個時候,許三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而花郎微微頷首之後,立馬明人去許三杯說的那個地方吧金曲的屍體挖出來,這樣挖出來之後,人證物證俱在,司馬光隨即進行了宣判。
一件看似困難的命案就這樣被花郎給解決了,司馬光望着花郎淡笑道:“花公子真的有指證許三杯的證據,如果他沒有幡然悔悟,你準備怎麼辦。”
花郎聳聳肩,笑道:“如果那許三杯不肯承認殺人,那麼我也就只好派人沿着淮南城到孫子皓家的那條路尋找金曲的屍體了,雖然慢,但總是能夠找到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