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離開之後.花郎和陰無錯溫夢他們連忙去州衙找包拯.
他們的偵探社離州衙很近.所以路上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他們來到州衙將秦明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包拯和公孫策兩人也很驚訝.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青衣社竟然動手這麼快.
在大家平靜下來之後.包拯問道:“花兄弟準備怎麼辦.”
花郎想了想.道:“如果賊人真的是青衣社的人.那麼我們絕對不能夠輕舉妄動.我們不能夠拿秦府上下那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所以我覺得先暗中調查.”
包拯點點頭:“也只好如此了.從明天開始.我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帶着自己的手下.去暗查這件事情.”
大家這般商定之後又說了一番話.在天色稍微暗淡的時候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路上已經不見行人了.秋風吹來涼涼的.給人一種孤寂之感.
如此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花郎他們便到處暗訪.或者說尋找青衣社的蹤跡.可是這樣找了幾個時辰.卻沒有一點線索.
所以這一路是無聊的.而唯一讓他們感覺欣慰的.便是沿途的風景.以及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那戶人家在給老爺子祝壽.遇到喜慶事情.難免會讓人一掃不愉快的.
一直找到中午.他們才隨便在一家客棧吃了午飯.就在他們吃完午飯準備繼續去找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帶着一衆捕快在前面開路.而包拯和公孫策兩人在後面緊跟.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發生了極其重大的事情.
包拯老遠便看到了花郎.道:“花兄弟.快跟我們去.有人死了.”
“有人死了.誰死了.”花郎一驚.
包拯他們邊走邊說:“今天墨硯齋的老爺子林善過七十大壽.可是剛剛林府來報.他們老爺子突然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間.我接到報案之後.就匆忙向這邊趕來了.”
包拯說完.溫夢有些驚訝的說道:“林善死了.不久前我們還從他們府門前經過呢.並未見任何異常.”
聽完大家的話之後.花郎一語不發.只覺事情好生的奇怪.一個老人怎麼在自己的壽宴上死去呢.
不多時.大家來到了林府.此時林府上下一片慌亂.那些來此祝壽的客人不停的走來走去.有些人更是直呼倒黴.怎麼攤上這麼一件事情.
包拯帶人衝進林府之後.林府立馬安靜下來.這個時候.一個一臉悲慼.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他迎上來之後.立馬說道:“包大人.你們總算是來了.你們……你們一定要找出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啊.”
此人悲慼異常.如今又說死者是他的父親.那他的身份就很明瞭.只是這個時候.他身後站着的一人有些不屑的說道:“大哥你怎麼就能夠肯定父親是被人殺死的呢.他年歲大了.突然去世也正常啊.”
後面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對死者漠不關心.這讓包拯和花郎他們突然意識到這個案子的複雜情況.
而這個時候.那個大哥轉身對他弟弟呵斥道:“你這是什麼話.你這是爲人子該說的話嗎.父親雖然七十了.可身體一向不錯.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呢.”
那個弟弟被訓斥的無話可說.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並不怎麼同意他大哥的看法.
這個時候.那些客人突然嚷嚷道:“現在官府的人來了.我們總可以離開了吧.難不成要看我們一輩子.”
包拯有些心煩.怒吼道:“在沒有允許你們離開之前.誰都不準離開.”
說完這些.包拯對林善的兒子們說道:“去現場看一下.”
在去現場的途中.包拯和花郎他們對林府的情況做了一下大致瞭解.
林府分爲前院和後院.前院招待客人所用.當然.一些下人也是住在前院的.後院則是林善和他的兒子孫女住的地方.
林善開的墨硯齋是端州城最大的買賣硯臺的地方.在端州城很有名.每天幾乎都有遠道而來的書生、達官貴人來此購買硯臺.當然.這並非是墨硯齋的名氣大.而是端州硯臺的名氣大.大宋朝崇文.以至於讀書人的地位倍增.而身爲皇上的仁宗皇帝.而是詩詞墨跡的愛好者.如此一來.每年他都會從各地收集上好的硯臺來作爲貢品.
而端州.恰恰是出產硯臺貢品的最多的地方.這裡的許多富戶.都是以開採硯石.雕刻硯臺起家的.在這些人當中.林善因爲最會經營.最後在端州開了一家最大的硯臺鋪墨硯齋.如此風雨四十多年.一直是端州的旗幟.包拯和花郎他們更是聽說.墨硯齋每年都能夠向朝廷進貢十幾塊上好端硯.每年皇帝送給的賞賜.也是不容小覷的.
如此的禮遇.在端州可是很少見的.
如今林善被殺.想來要引起端硯界的軒然大波了.而這也正是包拯和花郎他們覺得事情複雜的原因.當然.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林善的幾個兒子女兒的問題.
林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林守業自小跟隨林善經營硯臺生意.對硯臺此道極其熟悉.甚得他父親的真傳.如果林善死了.這家產雖然平分.可那墨硯齋卻是獨獨送給林守業的.用林善生前的話講.就是隻有他能夠將墨硯齋繼續下去.
而林善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自然和他的二兒子林開業有關.林開業比林守業小十來歲.生下了的時候家境已然比較富裕了.所以從小就養成了富家子弟的嗜好.不務正業.整天就只知道跟着一羣狐朋狗友到處溜達.對硯臺的事情.更是一竅不通.
有這樣的兩個兒子.身爲父親的林善.自然是要把自己辛苦一輩子做起來的墨硯齋交給林守業了.
當然.林善有個女兒林若雲.不過已經嫁人.而且像這樣的事業.自然是不可能交給一個女人手裡了.不管這個女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