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浪當了兩輩子的童子雞,不過對付女人的招數卻是手到擒來,前世那些噁心到家的愛情肥皂劇早已將各種泡妞兒的絕頂招式統統傳授於他,現在的秦浪可謂實戰經驗全無,但理論卻是一套一套的。
兩個之前根本不認識的人冒然睡在一起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用強,二是花錢,不管哪個,這都讓秦浪心裡覺得很不舒服;因爲他決定先跟自己的夫人聊一會兒,大家彼此間熟絡一下才好愉快的上牀玩耍。
“來,娘子,過來坐,咱們聊會兒。”秦浪牽住了趙福金的一隻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的一根凳子上坐下;趙福金輕輕嗯了一聲,依舊嬌羞的把頭低了下去,不敢正視秦浪炙熱的目光。
婉約型的啊!秦浪心頭一嘆,話匣子順勢就打開了。
“不知娘子平日裡有何愛好?”
“回夫君,妾身從小受父皇薰陶,喜好丹青詩詞,吟歌彈唱,也跟着後宮的娘娘們學得一手女紅,都是些女兒家的消遣之技,倒叫夫君見笑了。”
聲音柔美,如有磁性,短短几句話竟讓秦浪有了餘音繞樑,聞聽天籟的感覺;瞧瞧,人家這素質,說話那叫一個大方得體,彬彬有禮;後世那些動不動就對着老公大吼大叫的臭婆娘聽了簡直應該羞憤得挖坑自埋,自絕於廣大人民羣衆面前。
兩個人要想盡快建立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共同的愛好;聽了趙福金的話,秦浪當即微微笑道:“娘子既喜歡詩詞,爲夫今夜便作詩一首贈與娘子,可好?”
趙福金當即喜上眉梢,款款說道:“久聞夫君才高八斗,所作詩詞皆是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句,妾身以前也曾聽過夫君的大作,尤其喜愛今年詩詞大會上夫君所作的那首春柳詩,特別是後兩句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妾身每每讀來,都覺心曠神怡,如沐春風。”
“粗陋詩句,娘子過譽了。”秦浪自謙的對着趙福金拱了拱手,道:“能得娘子垂愛,爲夫喜不自勝,爲賀今夜你我夫妻玉成好事,爲夫剛剛作詩一首,贈與娘子,還望娘子聆聽。”
“是什麼詩呀?”趙福金滿眼期待的望着秦浪,就聽他娓娓念道:“桃花淨盡杏花空,開落年年約略同;自是節臨三月暮,何須人恨五更風;撲檐直破簾衣碧,上砌如欺地錦紅;拾向砑羅方帕裡,鴛鴦一對正當中。”
趙福金望着秦浪的眼神越聽越柔,特別是聽到最後兩句,眉目含情之意早已是溢於言表;拾向砑羅方帕裡,鴛鴦一對正當中,多美的詩句啊!這首詩是夫君作來贈與我的,得此佳偶,福金今生無憾矣!
伊人感動,眼眶盡溼;秦浪伸手輕輕擦拭着趙福金臉頰的淚水,柔聲問道:“娘子爲何垂淚?莫非不喜夫君所作的詩麼?”
趙福金含情脈脈的望着秦浪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雨帶梨花,美不勝收;又見他一臉關切,心中怦然一動,不知不覺便將身子靠了過來;秦浪順勢一摟,佳人入懷,依偎而坐,雖默默無語,卻心靈交流,這一刻,愛情的種子在兩人之間飛速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着……
良久過後,秦浪悠然道:“娘子,時候不早了,春宵苦短,你我上榻共眠吧。”
“嗯。”趙福金再次羞澀的低下了頭,把臉緊緊埋在秦浪的胸膛裡,秦浪起身順勢一抱,很快便將她平放於牀榻之上。
趙福金眉目緊閉,俏臉緋紅,看得秦浪是口乾舌燥,貪婪的嚥了一口唾沫,正欲俯身而下,原本躺得好好的趙福金卻忽然猛地睜眼,驚聲道:“夫君,請等一下!”
“幹嘛?”秦浪愣了楞神。
“合巹酒還沒喝呢。”
“不喝行不行?爲夫困了。”
“合巹酒不喝,你我便無夫妻之實,如何……如何……”
“何如什麼?娘子,你臉好紅啊!”
“宮裡女官說過,不喝合巹酒,就不能行周公大禮。”趙福金說完這話立馬拉過被子遮住了俏臉,婦道人家說出這話好不羞人,可以肯定,小妮子這會兒的臉肯定比猴子屁股還要紅了。
這年頭,睡自個兒的婆娘還這麼多事兒;秦浪癟了癟嘴,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倒了兩杯酒過來,喚了小半天趙福金才從被子下面羞澀無比的坐了起來。
合巹酒一喝,秦浪順勢便將趙福金輕輕摁倒在牀上,正欲低頭親吻佳人,不想她又是猛一睜眼,驚聲道:“夫君,請等一等。”
我等你妹呀!老子這邪火都憋了半天了,這三八還有完沒完?
看着秦浪眉頭微微皺起,趙福金心頭一驚,趕緊起身解釋道:“夫君,自今日起,你就是妾身的天,妾身的地,是妾身的一切;夫君今日操勞一天,就請穩穩躺下,由妾身來伺候夫君。”
“你伺候我?”秦浪滿臉的錯愕,一副震驚不已的表情,沒對呀!以前看那些網絡小說或者是古代電影,甭管皇后公主還是女中豪傑,沒有一個新婚當夜不是躺在牀上跟死豬似的等着男人征伐,臨到緊要關頭還都得怯生生的來一句:“妾身怕疼,還望夫君憐惜。”
她伺候我這算怎麼回事兒?秦浪糊塗了。
“夫君且寬心躺下吧,一切有妾身在呢。”趙福金輕輕扶着秦浪的身子,將他平平的放倒在了牀上,又彎腰將他腳上的靴子褪去,跟着輕輕的解開了秦浪腰間的腰帶……
秦浪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懵了,明明這些動作應該是他對趙福金做的,爲何現在卻反過來了?
正在驚詫不已之際,但見趙福金忽然往自己腰身一坐,輕拉髮帶,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垂涎而下,跟着雙肩往前一挺,一抹鮮紅的肚兜躍入眼簾,胸前巨大的鴻溝赫然顯現,那曼妙的身姿,銷魂的長腿,還有那呼之欲出的飽滿酥胸……這場景秦浪彷彿在哪兒見過,對了,前世的日本動作大片兒上。
這尼瑪是神馬情況?正尋思之際,瀑布下垂,一條如泥鰍般的香舌黏於胸膛,順勢而下……
噝……秦浪雙目圓瞪,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兩隻手將牀上的被單抓得緊緊的;她居然會這招?偶買嘎得!爽爆了!
昨夜杯闌,洞房深處,特地快逢迎……一夜纏綿,伊人早已趴在溫暖的胸膛上甜甜睡去,倒是她身下的秦浪怒目圓瞪,渾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整整一宿沒合過眼。
他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懷裡這女人爲何會對牀榻之事樣樣俱精,就連很多秦浪想都不敢想的招式她居然也是輕車熟路,一副久經戰陣的模樣,跟先前那嬌羞的表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對比;昨日自己在街上奚落赫舍裡的那番話不禁躍入腦海,你大爺的,哥們兒不會喜當爹吧!
正想把趙福金叫醒問一問,秦浪卻又忽然停住了;還是沒對,明明有落紅啊!這年頭那膜可是補不了的,絕對如假包換,這他媽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越想越頭疼,秦浪乾脆也懶得想了,明兒起牀尋個機會旁敲側擊的問問便知了;雖然洞房基本上都是趙福金在出力,可是幾番折騰下來秦浪也是身疲力乏,不知不覺的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睜眼時,趙福金已經不知去向,秦浪打着哈欠坐起身子,剛伸了一個懶腰,就聽房門噶吱一聲開了。
盤着婦人頭的趙福金端着一盆熱水款款的走了進來,朝秦浪甜甜笑道:“夫君可曾睡好?妾身燒了熱水,快過來洗把臉吧。”
如此表現,真可謂是賢良淑德、宜室宜家,那她昨兒晚上爲什麼在牀上這麼瘋呢?秦浪若有所思的起身下了牀,剛擰乾洗臉帕要往臉上擦,忽然就感覺後背一暖;回頭望去,原來是趙福金把外套給自己披上了,嘴裡還關切道:“外面天涼,夫君切莫大意,當心身子。”
這真是昨兒晚上那個蕩婦?麻痹的,反差也太大了吧;秦浪胡亂擦了一把臉,換好衣服就出屋吃早飯去了。
雖然駙馬府也有奴婢,可是早飯全都是趙福金親自下廚所做,白麪饅頭、熱粥、還有幾樣可口的小菜,看得秦浪不禁食指大動,加上昨日應酬賓客也沒怎麼吃東西,當下秦浪拿起筷子就風捲殘雲一般的吃了起來。
“夫君你慢點兒吃,呵呵。”趙福金甜美的笑着,溫柔的拿着一張手帕擦拭着秦浪的嘴角;她越是這樣,秦浪心裡的問號就越大,麻痹的,得趕緊把這事兒搞清楚,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
“那啥……爲夫有一事不明,還望娘子解惑。”
“你我夫妻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夫君有話只管問,只要是妾身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如此甚好。”秦浪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滿臉疑惑的問道:“娘子,昨兒晚上那些招式你跟誰學的呀?”
“什麼招式?妾身不明白,還望夫君明示。”趙福金一臉的茫然。
靠!裝逼啊這是;秦浪反正是決定豁出去了,他可不想自己變成忍者神龜,腦袋一直綠着還渾然不覺;當下就聽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表情無比肅穆道:“周公之禮,娘子似乎比爲夫還懂得多些,卻是爲何?”
“呀!夫君,大白天的你怎麼說這個呀!”趙福金從脖子到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原本羞於回答,可是看到秦浪殷切的目光,猶如一個充滿了求知慾的孩子,她只得扭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這纔將身子湊過來壓低聲音在秦浪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然後害羞的在秦浪身上輕輕打了一記粉拳,掩面羞走了。
哈哈哈哈……秦浪放聲大笑,心頭的鬱悶和疑惑也隨之煙消雲散;我說呢,敢情大宋的公主出嫁前還得由宮裡的女官好好調教一番,惡補一下牀第之事;如今一切明瞭,哥們兒從此就放心了,別說,這大宋朝的女官委實不錯,愣是把這麼個嬌羞的公主給培訓成了**,還是癡女系的,真他媽絕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