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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可能,王晨也願意領軍殺敵。他已經答應了宗澤入其麾下,只不過具體怎麼樣還沒和宗澤細說。宋朝的軍制很複雜,其武將職位也讓人看着非常頭疼,甚至節度使、統制使、指揮使、正將、副將一大堆,反正現在的王晨完全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一切還是待以後再說,等到了汴京再考慮。
現在的他就負責保護趙諶及趙環環、趙珠珠的安全。這也是趙諶及趙環環、趙珠珠自己要求的,他們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王晨,只有王晨在他們身邊,纔有安全感。
宗澤自然不敢抗命,另拔了五百騎人馬,與王晨一道護衛三位皇室成員。
宗澤現在的人馬是兩萬左右,其中騎軍兩千人,步軍是一萬八千人。
宋朝沒有養馬地,沒辦法組建大規模的騎兵,因此在與北方部落作戰時候,經常處於下風。宗澤這支以步軍爲主的人馬,在與金人作戰中能連取勝戰,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要知道宗澤還是個文臣呢!
王晨雖然沒有在衆人面前展露武藝,但宗澤認定其身手肯定不凡,再加上王晨在討論後續安排上表現出來不同於常人的論斷,又因爲是同鄉人,幾天接觸下來,宗澤也對其進一步刮目相看起來。行進途中,他也時不時單獨與王晨商量事兒,都是討論一些很重要的事。
“曉初,本帥看太子殿下對你非常信任,兩位帝姬也是這樣,看來本帥讓你入我帳下,有點猛浪了,”宗澤在問詢了王晨後續安排的事後,又問起了王晨這個問題,他覺得王晨這樣的人不入朝做事,不任其重要職務,實是有點浪費。他麾下並沒有很出色的人物,挺想將王晨招入門下的。
不過因爲王晨與太子趙諶關係這樣,他又不知道如何建議,但忍不住想問。
“宗元帥,其實我只不過一個鄉村野夫,沒念過多少書,只會些武藝,許多事都不懂,如今國難當頭,唯一想着的就是從軍報國,殺退外虜,其他的並沒有過多考慮!”王晨衝宗澤笑笑,“其實能在宗元帥手下做事,我是非常高興。我們是同鄉人,宗元帥一定會照顧我的。”
“哈哈,即使我想讓你到我手下做事,但太子肯定不肯答應的,一切待太子登基後再說吧!”話雖然這樣說,但宗澤還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曉初,如今禁軍全失,太子即位的話,殿前三司肯定要重建,到時你可以到殿前三司任職,相信太子也會有這意思的。”
“一切還是待到了東京,太子登基後再說吧!”殿前三司是什麼王晨並不是非常清楚,他看這段歷史時候只是大概關注整體歷史動向,並沒去留意太多的歷史細節,特別是軍制方面的情況,可以說對宋朝有軍制還是一頭霧水,但聽到宗澤說殿前三司,從字面理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機構。
聽王晨這樣說,宗澤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問起了其他事,一些家鄉的事,王晨也小心翼翼地回答,深怕露出什麼馬腳。如今是亂世,王晨相信南方肯定有許多逃民過去的,他的家鄉義烏也是,即使宗澤派人去查他的家底,可能不是那麼容易查清的,也不去太擔心。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他們能不能順利攻取汴京,歷史記載張邦昌在金人退走後幾天就自除帝號,奉迎宋室,王晨有點擔心因爲他這個穿越人的小蝴蝶效應出現後,一切會不會改變。
不過事實證明王晨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在決定攻擊汴京,在汴京擁立太子趙諶繼位,從駐地出發後的第三天後,派人去汴京傳達命令的人帶回了張邦昌的消息,張邦昌同意自除國忠,奉迎宋室,迎太子趙諶繼位。張邦昌已經將唯一倖免於難的大宋宗室元佑皇后迎入汴京城,並派其手下親信蔣師愈攜其親筆信來迎趙諶和宗澤。
“邦昌勉循金人擁戴,是想權宜一時以救國難,絕無其他貪圖。吾得知二帝蒙塵,哀號欲絕,以身投地欲殉家國,絕而復醒,金人卻不肯收回成命,實是口舌難爭,邦昌又以首觸柱速求一死,無奈金人日夜堅守,求死不能.....忽然城中百官名勸進,推邦昌爲主以求自免。倘使邦昌手中有甲兵,一定與金人抗爭到底!百官也勸:勢已至此,雖死不能使二帝回遷,只有從權全人,纔可保全宗室社稷,以謀後留。若堅持一切而死,必定連累二帝,怎稱的上忠臣?邦昌身爲宇輔,世代承恩,主上蒙辱而不能死節,還有何面目見天下黎民?然念及復興之計,實不忍心一死而置家國不顧!今己降手書請元佑皇帝垂簾聽政,再遣使奉車駕、衣物其御用之物,奉請太子殿下回京,日後一定全心輔佐太子!待太子抵京之時,邦昌一定率東京留守奉迎出城五十里!”
張邦昌洋洋灑灑數百字的信將自己的責任拋的一乾二淨,並說他所做一切都是爲了大宋而考慮,不得已而爲之。如今他已經請元佑皇后主持朝事,並準備親迎太子回京,繼續帝位。在看了這封信後,宗澤問詢王晨的意見:“曉初,你覺得張邦昌這是疑兵之計?還是真心這般?”
王晨也看了這封信,面對宗澤注視的目光及趙諶那救助的眼神,他略做沉思後說道:“太子殿下、宗元帥,我認爲,張邦昌應該是真心如此,他只是被金人逼着上位,手下又沒兵將,更沒得民心,即使想坐這個皇位,也是坐不穩。如今汴京人都知道太子歸來,即使他不主動退位,到時也一定會被掀下來的。此人奸詐,知道被人掀起來,還不如請於請辭,這樣還可落個好名聲。因此我認爲,張邦昌不會使詐。”
“唔,我也是這樣認爲!”宗澤表示認同。
趙諶茫然地看着宗澤和王晨,最終他也跟着機械地點點頭。
雖然都這樣認定了,但宗澤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馬虎,他令劉衍率五千人打頭陣,脫離大隊人馬前行。這五千人宗澤準備讓他們率先進了開封,要是張邦昌有異動,就主動出擊,他所領的主力人馬也會快速跟進;要是張邦昌真的是放棄了抵抗,一心迎太子趙諶歸來,那這五千人也先一步控制開封城,避免出亂子。
雖然王晨認定張邦昌會如原來歷史上那樣行事,但他也不敢完全確定會這樣,萬一出現紕漏,那就是麻煩事了,因此他完全贊同宗澤做出的佈署。
如果是他領軍,他也會這樣安排的,甚至會派一直人馬,直接控制張邦昌。
不過最終他還是相信張邦昌不會怎麼樣的,想到很快就可以抵達汴京,擁立趙諶登基,翻於大宋的“嶄新”一頁,他就有點興奮。
這樣的歷史是經他手創造的,沒有他將趙諶從金人大營內救出來,事情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轉機的。還有什麼成就比改變歷史、創造歷史更讓人得意、自傲、有成就感的呢?這時候的王晨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知道是穿越來到宋朝靖康年間的自覺倒黴了,他覺得有點幸運。或許大宋的歷史、中國的歷史因他的到來而徹底改變都不一定,他也進一步堅定了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一定要參與更多事務,特別是利用與趙諶的關係對新成立的大宋朝堂施加影響的決心,想辦法儘量避免悲劇的出現。
自打入了宗澤的大軍內後,趙環環和趙珠珠及趙諶雖然擔心少了一點,完全感多了一點,但與王晨卻沒有前幾日那樣有朝夕相處的時候了,特別是趙環環和趙珠珠更是感覺到了這一點,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和趙諶一樣是乘坐馬車行進的,再沒有機會與王晨同乘一馬,這讓姐妹兩人都非常失落。
晚上或者白天休息也沒了機會與王晨近距離相臥,吃飯什麼的都是不在一起,這更讓她們不高興,但宗澤堅持這樣,她們也沒辦法。只能私下吩咐王晨,要找機會多陪她們一會,多和她們說說話,她們心裡依然很害怕,但只要王晨在她們身邊,她們就不害怕了。趙諶也是這樣,如果王晨不在他身邊,他就會非常害怕,所幸他是男人,王晨陪他的機會多一點,晚上睡覺時候可以讓王晨陪伴在邊上。
面對趙環環和趙珠珠姐妹及趙諶這樣的表現,王晨心裡苦笑的同時也有點欣喜,這肯定不是壞事,至少在這三個皇室成員眼裡,他非常重要。而且這幾天,趙諶也和他說了一些回到汴京登基後要做的事,趙諶希望他能擔任護衛皇帝安全的禁軍頭目。
“王公子,你護送我回開封,宗元帥擁立我登基繼位後,你不能離開,你要一直呆在我身邊,好不好?”趙諶可憐巴巴地請求,“我這個太子登基爲帝后,身邊肯定要有天子親軍,就由你來掌管天子親軍吧,要不,你來當殿前司指揮使吧?好不好?”
“太子殿下,一切待抵達開封后再說吧!”對大宋軍制基本沒什麼瞭解的王晨,只能含糊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