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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員選拔結束,王晨令他們在殿前方塊整隊。因爲都是新選拔的人物,而且除了王晨這個殿前司代理指揮官外,也沒其他主官任命,整隊時候也就沒有人分頭指揮,只有一些原本擔任軍官的人在指揮本屬於自己麾下的軍士,其他的軍士們亂哄哄的你衝我撞,好久也沒整好隊形。
王晨面無表情地站在殿前廣場高處,冷眼看着亂哄哄的場面。他身邊是一名宗澤的族親,名叫宗桓的中年人。宗桓被宗澤指派到王晨身邊做事,也做聯絡之用,他武藝很不凡,也曾救過宗澤的命,不過因爲是親兵,他在軍中並無實際職務,也沒辦法號令這些身份各異的軍士。
他當然也想看看這個得宗澤另眼相看,憑一己之力將太子趙諶及兩位公主救出來的年輕人到底是如何神勇,有什麼樣的能力。
約摸等了五分鐘,殿前廣場上依然是一片混亂,王晨耐心已經失去,他大步從臺上走下來,走到兩名還在爲排列位置爭搶爭吵的軍士面前,一把將他們拉了開來,怒斥道:“你們還自據爲宗元帥帳下最出色的軍士,半天下來連個隊都整不好,你們有何顏面自稱精銳?”
兩名爭吵的軍士體力和武藝都不錯,但被王晨捏住了手臂關節處,痠麻之下竟然動彈不得,大駭之下乖乖地停止了爭吵,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站列。
“你們這副樣子只能配冠名‘烏合之衆’的稱呼,談何精銳,遇到金人攻來,怪不得只有四下逃命的份,你們在軍中多年,連自己整個隊都不知道怎麼整?你們其中有不少原本是領軍的,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如何整理軍列嗎?”王晨繼續譏諷,絲毫不去理會他還沒任命主管,直把在場的大部軍士說的面紅耳赤,或者惱羞成怒,想和他拼命爲止,再戲謔般地說道:“我看你們是很不服氣,有不服氣的,可以站出來,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哪方向不錯,可以在本指揮使面前展露一下,如果你們真的能力不錯,殿前司天子親軍各都的都頭,甚至營指揮使、副指揮使都可以授以你們。”
不習慣自稱官職,王晨說話讓人聽着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的意思大部分人都懂了。他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軍士一個個看起來都很高傲,還看不起別人,爲了排列的前後都能爭吵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以後如何指揮他們呢?他要看看哪些人敢站出來,要是有人站出來,他不介意找這幾個人揚刀立威一下。
“憑什麼讓我們服你?”駱劍低低地嘟噥了一句。
很不幸,這句話被王晨聽到了,他眼睛看着傲然而立的駱劍,以非常威嚴的語調說道:“因爲我是你們的長官,是官家任命的殿前司代理都指揮使,職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高,身手和能力都比你們強,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所以你們要無條件聽從我的!”
王晨這無比高傲的話讓傲然而立的駱劍再也耐不住了,馬上站出來,示威一樣對王晨挺着胸脯,大聲喊道:“王殿帥,卑職聽宗元帥說你身手雖然了得,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今日卑職想和王殿帥比試一下。如果殿帥能擊敗卑職,卑職原無條件地服從你的命令。”
“好,有種!”王晨雖然讚賞了一句,但還是輕蔑地笑笑,用手指着駱劍道:“你既然不服,那就站出來與本指揮使比試一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一位折了身子受了傷,那可別怪誰!”
王晨的話包含的輕視意思任何人都感覺的出來,不只駱劍感覺到了憤怒,其他自覺身手不錯的軍士也滿是怒意了,王晨太看不起了,太狂傲了。
駱劍大怒之下,馬上大步走了出來,走到王晨面前,作了一禮後,道:“王殿帥,卑職就向你討教一番。”
說着微退了一步,馬上擺開架勢,卯足了勁,一個直拳朝王晨打過去。王晨雖然滿臉輕蔑,但絲毫沒有大意,在駱劍揮拳上來之際,靈巧地挪動步子,避過了駱劍這一擊,在所有人的意外中,一個側步轉身,閃到駱劍身側,即使一個快速的旋踢,飛起一腳,踢在了駱劍的右側肩膀上。在駱劍吃了痛,發出一聲短暫的慘叫,準備閃身躲避之際,再一個肘擊,利用整人身體的重量,將駱劍擊倒在地上,並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只要我用點力氣,你的脖子就斷了,叫聲都發不出來!”在駱劍痛苦的慘叫聲中,王晨大聲了吼了句,稍稍使點力氣,掐了下駱劍的脖子,馬上騰身跳起,氣不喘、心不跳地站在一邊,繼續用輕蔑的話說道:“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原本這麼不堪一擊!”
王晨在後世時候經歷過進入特種部隊必須要有的魔鬼訓練,年少時候就得過省少年組撒打冠軍的他,近身格鬥技術是非常的厲害,特種集訓大隊的博擊教官都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他也從博擊教官那裡學了不少殺敵的招數。特種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求對敵是一擊必殺,要是一招殺不了敵人,那敵人可能就被驚動,發出叫喊,那任務就失敗了,執行任務的特種兵也可能遭受慘重的損失,因此特種兵所學的搏擊術沒有花招,全都是一擊制敵的殺招。
王晨猝不及防之下的快速攻擊,沒看到過這種搏擊術的駱劍如何都抗的住,一下子就被擊倒在地。
王晨的出手讓衆軍士駭然,不過依然有人不服氣,有幾名不自覺身手不錯的軍士走上前,準備和王晨較量一下。王晨也沒耐心和他們一個一個較量,而是在他們沒準備好之際,突然出手,在一串讓人眼花繚亂的攻擊中,五名軍士全被打倒在地,痛苦慘叫聲中,誰也起不了身。
這下將所有軍士都鎮住了,誰也想不到王晨的身手這般了得,沒費什麼力氣,在輕鬆擊敗駱劍的同時,將另外五名軍士一齊打倒。
駱劍和其他五名軍士身手都是不錯的,在軍中有一定名氣,卻沒想到,在王晨手下走了不到一個回合落敗了,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王晨如果想殺他們,估計現在場上會有六具屍體了。
這樣的場面王晨非常滿意,也就在衆軍士的駭然中,威嚴地說道:“你們既然打不過我,官職又沒我高,那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就好生聽我的指揮。如何有人不服氣,可以站出來向我挑戰,但本指揮使醜話也說在前頭,要是有人不聽從指揮,可怪本指揮使不給任何人情面了!”
簡單的揚刀立威方法收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被選拔出來的這些軍士再也不敢小瞧王晨了。
再加上宗澤刻意將王晨單獨潛入金營,將趙諶和趙珠珠、趙環環兩位帝姬救出來的英雄事蹟透露出去,很快整個開封城都知道是王晨這個新任命的殿前司代理指揮使這般神勇,單槍匹馬潛入金營,救了太子和兩位公主,並將金人的大營放火燒了一把,沒有人再敢看輕王晨,敢挑戰他的權威了。
趙桓這個皇帝被金人嚴密看押,要將他救出來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是王晨說給宗澤聽的理由,他爲何沒救趙桓出來的理由。這個理由沒有人不相信,作爲皇帝的趙桓看押肯定很嚴密,要憑一個人的能力將他救出來,難度不異於登天。而將趙諶這個小孩子救出來,難度就小很多了。
當日整隊時候的揚刀立威及當日勇救太子和兩位帝姬的事傳開來,王晨很快成爲大宋的風雲人物,開封街頭巷尾百姓們談論的焦點,這也讓他在殿前司天子親軍那五百名軍士面前樹立了絕對地權威,所有人都把他當作大宋最勇武的人看待了。樹立了權威,帶兵就容易了,王晨也馬上將這五百名把他當英雄看待的軍士進行了整編,依大宋軍制將他們編成五都,駱劍等五名錶現不錯的軍官被任命爲都頭,他自己兼任這營軍士的指揮使,其他各級軍官也都進行了任命。
接下來的時間內,他要對這些軍士進行嚴格的訓練,雖然沒辦法讓他們個個變成特種兵,但至少要在短期之內讓他們做到令行禁止,進退有序。
這支禁軍人馬,將是他穿越來大宋後第一支掌握的武裝力量,是他成事的根本。他要用這支軍隊保護自己,保護趙諶及趙環環、趙珠珠。
選拔結束後,這五百名算是宗澤軍中最精銳軍士組成的殿前司人馬,也開始正式駐防於宮中。他們日夜巡邏,嚴密保衛,以免趙諶和元祐太后,還有趙環環和趙珠珠出現意外。
王晨現在所做的主要是整訓、掌管殿前司這支天子親軍,其他的事他基本少插手,他也插不上手。開封城內的事務,主要是宗澤負責。
宗澤日子很難過,他現在什麼都缺,無論是錢還是糧及兵員,他有那種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