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聖八年三月初二,江逐流率領七萬大軍在柔狼山河,兩日前進三百餘里,於三月初四抵達騰格裡沙漠邊緣。
翊衛郎夜哥翰和拱衛郎班谷渾率領五千回鶻軍負責打前站,一路上無論遇到什麼人,夜哥翰和班谷渾都要追上去趕盡殺絕,不管是男女老少,包括襁褓裡的孩子都不放過,一律殺掉滅口。這次千里奔襲屬於絕密,絕對不能有任何一個可以走漏消息的機會。
到了騰格裡沙漠邊緣有一個城堡名叫沙陀,裡面駐守有五百党項軍隊。夜哥翰率領五千回鶻騎兵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沙陀堡拿下。五百党項軍隊三百多站死,還有一百多人被受傷被俘,包括這支党項軍隊的統領。
半個時辰後,江逐流率大軍趕到,夜哥翰把党項統領帶到江逐流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江逐流在戰馬上問道。
“卑鄙的宋狗,你沒有資格知道党項勇士的名字!”這個党項統領梗着脖子驕傲地回答。
“放肆!”班谷渾最敬佩的就是江逐流,一聽這個党項統領竟然敢罵江逐流,上前就一鞭子抽在他的臉上。
“呸!”党項統領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依舊梗着脖子傲然看着江逐流。
呵呵,有點意思。江逐流笑了起來,對班谷渾說:“班拱衛郎,你莫動手,且讓本將軍來問問他。”
班谷渾這才悻悻地退下。
江逐流問道:“你且說說,我們宋人怎麼卑鄙了?”
党項統領說道:“你們宋人窩囊無能,只會以多欺少。以五千軍隊來包圍我們五百人的軍隊,打贏了也不算什麼本事。更何況和我們打仗的也不是你們宋人,而是回鶻軍隊。有本事就放了我,和我一對一的單挑,看看誰是真正的勇士!”
江逐流聽後哈哈大笑,他笑着問党項統領道:“我們宋人只以多欺少?那麼我來問問你,率領五千人的軍隊前後殲滅你們党項六萬精銳騎兵。算不算以多欺少啊?你們党項人派了六萬軍隊來保護你們的党項王子李元昊,最後還被我率領五千人消滅了全部軍隊不說,還砍掉了李元昊的人頭,這樣說起來,不知道你們党項人算不算窩囊啊?”
党項統領面色變了幾變。最後顫聲說道:“你是誰?”
江逐流微微一笑:“大宋宣德郎江舟江逐流!”
“啊!你就是大宋第一猛將江逐流?”党項統領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不錯!本官正是江舟江逐流,現在是大宋二路平叛軍招討使,奉命討伐叛賊李德明。”江逐流傲然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啊?”
“哈哈!沒有想到我是敗在大宋第一猛將手裡,我敗得不冤!”党項統領忽然間狂笑起來。
江逐流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說話。
党項統領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過了好久。太停了下來。他垂頭喪氣地說道:“既然遇到了宣德郎大人,我還有什麼話講?小的名叫沒藏乞,是沙陀堡的統領。”
江逐流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來宣德郎官職雖小,但是名號卻比現在的什麼二路平叛軍招討使要大多了。
“沒藏乞。我來問你,從這裡穿越騰格裡沙漠需要幾天?沙漠中可有什麼補給飲水的地方?”江逐流說道。
沒藏乞遲疑了一下,搖頭道:“宣德郎大人。小地不知道。”
江逐流冷笑了一下,“既然你不知道,那麼留你也沒有用了!”他對班谷渾揮了一下手:“動手!”
班谷渾會起手中的大斧,一斧下去,把沒藏乞的半邊腦袋斜斜地削掉。一瞬間紅色的血水和白色的腦漿噴了出來,正好噴在班谷渾臉上和衣服上。
“直娘賊!”班谷渾用手了一下臉,紅色血跡和白色腦漿把他地臉弄成了大花臉。班谷渾也不理睬,一腳把沒藏乞的屍身踢出去一丈開外,然後提着血淋淋地大斧頭,盯着党項一百多個俘虜,問江逐流道:“江老大,這次該誰了?”
看着班谷渾凶神惡煞地樣子,党項俘虜都瑟瑟發抖,他們雖然也曾這麼折磨過宋人和回鶻人,但是眼看着這樣地折磨要降臨到自己身上,那種感覺自然又是不同。
江逐流淡淡地說道:“隨便,一個一個來,一直到找到知道的爲止!”
班谷渾一手提着大
手跟老鷹抓小雞似的抓了一個党項戰俘出來,扔到江前。
“你家沒藏乞統領的下場你看到了嗎?”江逐流在戰馬上和顏悅色地問道。
“宣德郎大人,小地,小的看到了!”
江逐流點點頭,說道:“那好,我也不多說什麼廢話了。你來告訴本官,在這騰格裡沙漠中可有什麼水源補充地?”
党項戰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向江逐流磕頭道:“宣德郎大人,小的剛剛來沙陀堡兩個月,對這裡地情況不熟悉,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江逐流笑了起來,“嗯,既然你啥都不知道,留着你也沒有什麼用了!班拱衛郎!”
“江老大,我來了!”
班谷渾拎着大斧過來,一腳踩在党項戰俘的後背上,大斧高高掄起,狠狠地朝党項戰俘的後背上砍去。
只聽咔嚓一聲,党項戰俘硬生生被班谷渾一斧頭分成兩截,裡面花花綠綠的腸子肚子混合着鮮血流滿了一地。
班谷渾收起斧頭,拎着党項戰俘的兩截身子一下扔到党項戰俘隊伍跟前,然後又提着斧頭過來,指着一個老兵說道:“你,出來!”
老兵戰戰兢兢地出來,剛走兩步,身上傳來一股騷臭的味道,再看他腳下,竟然出現一灘的水跡。這個党項老兵竟然被嚇尿了!
“宣德郎大人,饒命啊,宣德郎大人,饒命啊!”不待江逐流開口,這個党項老兵就跪倒在江逐流面前磕起頭來。
“讓我饒你非常容易!”江逐流微笑着說道:“你只要告訴本官,這騰格裡沙漠中那裡能得到水源補充就行了!”
老兵開口說道:“江大人,小人知道騰格裡沙漠中有水源補充的地方,小人願意親自爲大人帶路。”
江逐流微笑着說道:“你知道?拿太好了!你先站到一邊。”
那老兵如蒙大赦,戰戰兢兢地站在了一邊。
江逐流驅馬上前,來到党項戰俘的隊伍前說道:“你們中間還有誰知道騰格裡沙漠中水源補充地?”
立刻有十多個党項戰俘舉手說道:“宣德郎大人,我知道,我知道!”
江逐流點頭道:“知道的都站出來,和方纔那老兵站在一起。”
這十幾個党項戰俘馬上跑出來站到党項老兵那一邊。
江逐流驅着馬圍着剩下的一百多個党項戰俘轉了一圈,然後停下來冷笑着說道:“很好,既然你們這些人都不知道沙漠中的水源地,也就是說沒有什麼用了。班拱衛郎!”
江逐流剛喝了一聲,這些戰俘中又有十來個人舉手說道:“宣德郎大人,我們也知道,我們也知道!”
江逐流冷笑一聲:“既然知道,就給我滾出來!”
那十來個人連忙站出來到方纔党項老兵那裡去了。
江逐流繼續道:“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你們中間還有誰知道騰格裡沙漠中間的水源地。”
剩下的党項戰俘都不說話。
江逐流一揮手,說道:“班拱衛郎,交給你了!”
班谷渾添了一下嘴脣上濺上的一點腥腥鹹鹹的腦漿,獰笑一聲,對回鶻兵說道:“弟兄們,是我們爲族人報仇的時候了!”
於是跑出來一千餘回鶻兵,在班谷渾地帶領下,衝進這百十來個戰俘的隊伍,上去一頓狂殺狂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百十來個党項戰俘已經變成一堆人體零件。
江逐流驅馬回來,這邊將近三十個党項戰俘都驚恐地看着那邊發生的一切,瑟瑟發抖。
江逐流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們都知道騰格裡沙漠的水源地,是吧?”
“是到,宣德郎大人,我們都知道!”這些党項戰俘爭先恐後地回答道。
“那好,那好!”江逐流微笑着說道:“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江逐流揮手說道:“狄將軍,你率領人過來,把這些党項人分開,一個人給他一支筆一張紙張,讓他們把騰格裡沙漠中的水源地標註出來!”
江逐流又回頭和顏悅色地對這些党項戰俘說道:“你們可要認真回憶認真標註啊?本官一旦發現你們中間有誰標註的跟別人不一樣,那麼方纔的党項戰俘就是你們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