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道:“聽說已經定了斬監侯,不日就要押到東平府大牢裡關押,估計秋後處斬。”
“這種廢物,斬了也好。”
西門慶眼珠一轉,道:“我聽說他有個相好,住在西祠衚衕裡?”
“大官人,確有其事。據說他那相好叫鄭月嬌,原本是花街上的妓女,出來後跟了應伯爵。聽說這婆娘姿色過人,功夫了得啊。”
說到最後,劉四已經是一臉壞笑。
西門慶本就是一個淫棍,一聽說還有這種美女,哪裡按捺得住,當即上了快馬,在劉四的帶領下來到了應伯爵家。
“大官人,你可要救我家官人啊。”鄭月嬌看見西門慶,哭哭啼啼的走過來。
西門慶定睛一看,這女人杏眼桃腮,柳腰曼妙,尤其媚眼勾人魂魄,一時間看呆了。
“大官人,你要不答應,奴家就――”
“美人,你要怎樣?”西門慶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對方,鄭月嬌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幾番眉來眼去,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大官人,我家官人究竟怎麼樣了,你和他可是兄弟啊。”鄭月嬌一邊說,一邊往西門慶身上靠。
西門慶本就是色中餓鬼,一下撲了上去。
“你那老公已經定了斬監侯,我想了許多法子,依舊救他不得啊——”
“那你來幹什麼,死人?”鄭月嬌掙脫了一下,回眸一笑,將手中的帕子扔到了西門慶的臉上。
西門慶大笑,重新將她摟住,在她臉頰摸了一把道:“我救不了他,我可以來救你啊。”
“大官人,你好壞。”
就在兩人廝混的時候,齊嶽進了東湖球社。
球場上,吳月娘身着男裝,英姿颯爽。
她一路突擊,最後一腳將球射入了風流眼中。
一干手下紛紛叫好,吳月娘忍不住得意一笑,回眸正好瞥見齊嶽,滿心的得意都化作了烏有。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那點微末之技實在拿不出手。
吳月娘和弟弟走出場外,招呼齊嶽在棚子裡坐了。
“吳小姐,和西門慶的比試在什麼時候?”齊嶽問。
“五天之後。”
吳家姐弟一臉擔憂,這一次西門慶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如果東湖球社敗北就要自行解散。
“你們吳家和他有仇?”齊嶽皺眉道。
從理論上講這吳家也是陽谷縣的大戶,西門慶不應該咄咄逼人才是啊。
“都頭,這球社也是一門生意。西門慶一心要壟斷陽谷縣的足球市場,巴不得我們東湖球社明天就倒閉啊。”
齊嶽環顧四周,道:“我看你們這球社,也沒多少生意啊。”
和陽谷球社相比,這東湖球社也太冷清了一些。
吳月娘有些尷尬的說:“不瞞都頭,我們這球社以讀書人爲主,雖然沒有陽谷球社熱鬧,但生意多少也有一些。”
齊嶽問的很詳細,吳家姐弟知無不言。
原來西門慶的陽谷球社走的是大衆路線,上到鄉紳、下至草民,無所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