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倒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齊嶽嘆了口氣,上前扶起他。
回頭掃了一眼,文秀才不爲所動,一雙眼睛充滿了嫉妒。
“齊都頭,你就留下吧。”吳月娘上前幾步,柔聲道。
大美女都發話了,怎麼都應該給一個面子,只是齊嶽實在看文秀才不順眼,意有所指的說:“吳小姐,要我留下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當球隊的教練!”
“教練,什麼是教練?”在古代,還沒有教練這麼個詞,吳月娘聽得一頭霧水。
“簡單的說,就是球員的老師。要想贏球,他們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齊嶽大咧咧的說,在他看來在這種不入流的球隊當個教練綽綽有餘了。
“沒問題!”
吳月娘知道要贏陽谷球社,非齊嶽不可,她爽快的答應下來。
齊嶽走到球場,大聲的說:“我知道你們有些人不服氣,覺得我一個莽夫怎麼能夠做你們的教練。可踢足球和讀書多少沒什麼關係,要想贏球,你們必須聽我的。”
說着,齊嶽上前一步,一腳踢在了文秀才、張秀才的屁股上。
“哎呀,你踢我幹什麼?”
“齊嶽,你欺人太甚!”
兩人都是讀書人啊,讀書人的屁股怎麼可以隨便踢。
文秀才當即跳起來,像發怒的公雞:“齊嶽,你毆打本秀才,我要拉你去見官。”
還是那句老話,士可殺不可辱。
古代讀書人氣節剛烈,自尊心極強,是一丁點都侮辱不得滴!
可齊嶽作爲教練,必須讓每一個球員都服從自己,踢屁股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文秀才,我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東湖球社啊。”
“你的身份是什麼?”
“球員!”
“這不就行了嗎?作爲教練,有權幫助球員改正錯誤。我踢你們一下,就像老夫子打學童的戒尺,是爲了促使你們改正。”
“你――胡說八道!”文秀才和張秀才勃然大怒。
堂堂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就連見了縣太爺也要看座的。你一個都頭,居然敢踢秀才老爺的屁股,實在太張狂了。
“作爲都頭,我確實沒資格教育你們,但在球場上作爲教練,我對你們有絕對的教育權!”
教育權?
這是嘛玩意兒啊?
兩個秀才面面相覷,一時半會都沒吭聲。
古代的讀書人喜歡咬文嚼字,齊嶽說的教育權兩人聞所未聞,生怕丟了面子,不敢吭聲了。
齊嶽明白過來,故意大聲的說:“這踢球是一門藝術、一門學問,你們要不服氣,可以自行離開。作爲教練,我不需要不聽話的球員。”
說着,齊嶽指了一下球社大門。
“齊嶽教練的話就是吳家的意思!”吳月娘不失時機的補了一句,這讓齊嶽刮目相看。
看來吳家丫頭也是一位殺伐決斷的人物,一點也不怕得罪人啊。
這性格,我喜歡!
文秀才看了一眼球社大門,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有擡腳。
在沒有考中進士,做官之前,他這秀才功名還不能掙錢養家,還要指望在東湖球社掙外快呢。
一走了之容易,可全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
面子事小,吃飯事大啊。
權衡再三,文秀才愣是站着沒敢動。
“文秀才、張秀才,兩位都是我們球社的頂樑柱。齊嶽教練的方法雖然殘酷了一些,不過也是爲了球社的明天。我吳月娘在此鄭重承諾,如果擊敗西門慶的陽谷球社,每人賞銀十兩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