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一次感謝宥手,不怕窮兄弟的支持,宅男拜謝了!!說實在的上架之後收藏就開始掉,這可能是所有撲街寫手的通用定律,宅男也不例外!很是鬱悶。不過宅男還是會寫,爭取寫好一點,慢慢來!另十一之後一直忙得不可開交,書評區什麼的就一直沒看,其實是不敢看,怕捱罵,當烏龜。各位的牢騷就隨他去吧!宅男害怕被打擊的沒信心了,寫不下去了,所以宅男就收藏了書評區的系統發帖那個頁面,每次就點開那裡看書評,全是好話哈哈……
在李寬的思量之中,李靖還是下令了,那幾個突厥部落首領被推進坑裡,邊上士兵開始向坑裡填土。
鐵鏟剷起一塊塊凍得堅硬像是石頭一樣的凍土,就這樣砸下去,將那幾個突厥人砸得頭破血流,猩紅的血順着他們臉頰往下淌,往下淌,淌過了那長滿鬍鬚的下巴,順着鬍鬚一滴滴的滴到坑底。這幾個突厥人嘴裡哇哇地叫嚷着突厥語,似在咒罵,又似在祈求,李寬沒有聽懂,不過他覺得是咒罵居多,因爲從他們的眼裡,李寬見到了那像狼一樣的眼神,殘忍而又仇恨。
一塊塊的泥土砸下,將幾人掩埋,漸漸的幾人就只剩下一顆頭露在外面。李靖這時候走過來對着幾個皇子躬身行了一禮之後說道:“接下來,剩下的將由太子和諸位小王爺親手完成,將這幾個突厥賊子,和我們的袍澤們一起入土爲安吧!”說着。將手一揮,身後幾個士兵就將鐵鏟遞到了李承乾幾人身前。
這幾個突厥人是祭品,就和大唐祭天是殺的三牲一般。不算是人,所以可以和這些將士埋在一起,而之前那些是要當成人一樣安葬,所以才那麼忌諱。
李承乾面色變幻,猶豫着,衡量着,搖擺不定。親手殺人還是這樣殘酷的活埋。這個剛十歲的孩子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不僅是他,李恪,李泰等人也是如此。甚至李佑這個平日裡最大膽的傢伙居然一臉煞白,眼神中閃爍着驚恐。李恪的弟弟李愔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兩個從這時候的表現看來就比其餘幾人差了一截。
李寬鎮定了一下心神,回想着這一路上的一幕幕。那些哭號猶在耳邊。那些百姓流離失所,坐在親人的屍身邊上慟哭的場景再一次在他的腦海閃現,一狠心,接過了士兵遞過來的鐵鏟,走上前去。
李承乾面色一變,沒想到這老二居然這麼短時間就做出決定了,看來這傢伙比起自己是要果決的多。既然有人在先,那選擇起來就好辦了。李承乾也接過了士兵手中的鐵鏟。走上前,之後就是李恪。李泰。而李佑和李愔,卻遲遲的不敢接手,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因爲那還剩下一個腦袋的突厥人,滿是鮮血的臉,望向了這幾個小傢伙,嘴巴長得大大的,面目猙獰可怕。這兩小子被嚇到了,這膽子將來怎麼回事一個造反,一個暴虐的性子?看不出來啊!李寬在心中腹誹了兩句,但是卻沒多想,只是上前,來到離他最近的那個突厥人跟前:“怎麼,怕不怕?”聲音柔和,就像是和自己一個老朋友交談一般。
“呸!”一口和着鮮血的痰向着李寬噴來,李寬閃身躲過。
“輪到你們了,不好受吧?哈哈……那你想想,那些在你們手下死傷無數,現在還在還哀嚎不止的大唐百姓是何等悽慘?那些被你們這些禽獸凌辱的大唐婦女,是何等的怨恨?現在知道不好受了?晚了!呵呵……”李寬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笑得很談,如同天際吹過的清風,虛無縹緲:“我本來只是想混吃等死,沒想到,既然如此,那我李寬今生就講啥的你們這些異族亡族滅種,這天下全是我大唐百姓,那時候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慘劇,就不會再有那新鬼含冤舊鬼哭的慘象,只要你們還在,我大唐百姓就有可能慘遭蹂躪,那麼就留你們這些狼崽子不得!所以你給我去死吧!”說完這些,李寬手中的鐵鏟一揮,一下子削掉了這個突厥人的半個腦袋,腦漿濺起,混着血液噴出老遠。有一些濺到了李寬身上,一身華麗的錦袍就這樣染血,但是李寬毫不在意,只是直直的看着那腦漿,那血液咕嚕嚕的冒出來,將這個畫面深深地印到腦海裡,這樣能讓他快速的適應這個血肉紛飛的戰場。既然決定要征伐異族,那麼這些是不可避免的,早些習慣總有好處。
李靖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楚王如此大的殺氣,小小年紀就這樣殺伐果決,要是將來征戰沙場定然是一員虎將,甚至是一名戰神。只是他又轉頭看了一下其餘幾位皇子,長長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又是這般摸樣,最有才的不是最大的,而最大的又佔了名分。這李唐江山難道還要上演一次‘玄武門’?這些李靖想得很深,他不願摻和。
要說李靖不知道支持李二會得到多大的好處?他肯定知曉,但是他又豈能去爭?當年年輕氣盛,一念之差準備揭發李淵,結果被攔住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哪怕之後他的軍功卓著,李淵也只是封了秦瓊爲上柱國,沒他李靖的份。要是這一次他再支持李二,李淵恐怕更容不得他了,李二怎麼做那都是他們的家事,那些人全是李二的手下,而他李靖卻不是,要是支持李二,要嘛是直接歸順李二麾下,要嘛就只能合作。他李靖是李淵手下的將軍,李淵還在位,他李靖就沒有投奔李二的理由。要是合作,那就更是觸動了李淵的神經,李淵定會猜測他李靖是不是已經不將他這個要退位的皇帝放在眼裡了,這樣的重重顧忌之下。李靖只能中立。
這些且不說他,現在只說李寬等幾人的表現,李寬將突厥人一下子削去了腦袋。直接殺死掉了,而李承乾卻在猶豫了一番之後拋出了第一剷土,之後就簡單了,一個個小傢伙揮舞着鏟子,將一剷剷泥土拋進坑裡,直到將那幾個頭顱全都埋住,之後才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似乎剛纔那點泥土將他們的力氣全都用盡了一般。
李寬沒有坐下。而是轉頭向李靖說道:“李將軍,可否讓將士們到這裡來爲本王表演一下列隊?”李寬問得很輕鬆,很平常。卻讓李靖瞳孔一縮。
這個問題很正常,來到軍營不看看大唐將士的威風,豈不是白來一次?可是這時間,這地點。怎麼都透着玄乎。
別人不明白。李靖卻是清楚,現在這些士兵,全身着甲,一個個都是兩百來斤,這簡直就是現成的夯土機,這是要將剛纔埋下去的幾人最微末的希望都掐斷,這個時節,朔方寒冷。這些泥土全都凍成一塊塊的,之間的縫隙可是不小。要將他們活埋致死沒有一段時間是不行的,可是李寬似乎等不及,或者是怕這段時間出現什麼不受控制的事。所以要士兵在上面表演隊列將這稀疏的泥土全都踩實了。這樣就真的萬無一失了,哪怕是沒凍死,沒活埋死,也給踩死了。
“這有何難,楚王殿下既然想看,那麼末將手下的將士們還是很樂意的!來呀,衝刺陣準備,換魚翔陣,圓陣變幻一字長蛇陣。”李靖直接下令,身後的將士快速的變換位置,不兩下就換成了兩個常用的軍陣,然後就在那埋下突厥人的地方,爲李寬表演了一出軍陣列隊。看的李寬是眼花繚亂,沒想到這行軍打仗還有這麼多花樣,不是兩軍相互砍殺,稍稍變換陣勢,三人就能抵擋十人的進攻,甚至兩個三人陣勢配合還能將十個沒結成軍陣的士兵吃掉。這軍中陣勢還真有那麼幾分門道。李寬覺得自己回去之後可以多學學這些東西。
就這樣,這一次的行程結束,休整一日之後即將踏上歸途。李寬也沒心思去遊玩朔方城,這一座全是軍營的城市,想來也沒什麼可遊玩的,而且要是不小心接近了軍事禁區,那麼以他的身份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那些地方是可以先斬後奏的。
之後又是一段無聊的趕路時間,終於,在新年來臨前三天,李寬一行六輛馬車回到了涇陽城,換上皇家的大馬車之後,開始向長安進發。這一趟,幾個皇子之間開始分化,李承乾拉攏住了自己弟弟李泰兩兄弟這段時間感情急速升溫,李泰現在隱隱以李承乾馬首是瞻。而李恪卻是驕傲的獨自一人,雖然勢單力薄,可是還是處處和李承乾爭個高下,李佑和李愔兩人卻隱隱臭味相投,或許是他們覺得和其他幾人站在一起有點不自在,誰叫他們兩到最後都沒有下定決心去埋人呢!
李寬自然是單獨一人,可是不管是李承乾或是李恪都不敢小瞧於他,這是一個動輒殺人的狠人,那一鏟子讓兩個心思比較重的小傢伙,深深地震撼了。他們自問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同時也知道自己這兄弟身手很高,至少比起自己身邊的侍衛統領也絲毫不差,一鏟子像刀子一樣將人腦袋削掉半個,這不是一般般的武藝能做到的,因爲鏟子畢竟不是刀子。
且不說這些,幾人歸來自然免不了一番迎接,當然李二是不會出面的,而是一干皇后貴妃,長孫已經明顯顯懷了,大着個肚子,看來臨盆時間就在這兩個月。這次懷的應該是城陽公主,李寬知道。這位也是個命途多舛的苦命丫頭。說起來,李二的兒女沒幾個有好結果的,這是爲何,李寬一直不甚明白,哪怕是高宗李治也不是善終,在他死後那個姓武的女子把持了大唐江山,這讓李寬很不舒服,哪怕他對這一代女皇心中還有那麼一點敬佩,可是現在他是李二的兒子,是這個江山的主人之一。豈能再讓她胡來,所以李寬覺得時機成熟之後去一趟武士彠家,看看未來的女黃大人。
別人都是一大羣人圍着,李寬這邊卻有些冷清了,這個時候就顯出差別來了,畢竟不是親生的啊!李寬看了一眼正在摸摸李承乾,拍拍李泰的長孫,心中不禁一嘆,他在潛意識裡對這位來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女子有一種依賴心理,這也是長孫一直對李寬很好而造成的。
不管這些,先回宮再說。李寬帶着天香還有小灰灰悄悄的離去,背影蕭索,在這寒冬的北風吹拂下,慢慢地離去了,夕陽的殘輝,將他倆的影子拉下,長長的印在地上,印在這武德九年最後的時光裡。
正拉着李承乾還有李泰虛寒問暖的長孫,忽然間覺得少了點什麼,轉動臻首四處張望,見到那兩個離去的蕭索的背影,忽然間心裡一酸。她纔想起,自己因爲太過關心自己兩個大頭兒子,疏忽了這個小傢伙。可是這倔強的小二郎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是誰啊?麗質和薇兒都還在宮裡,這快到年關了,兩個小丫頭一直嚷嚷着二哥怎麼還不回來,今天要不是李二考較她們的功課,恐怕早就跟來了。只是少了這兩個丫頭,就沒人關注那個小兒郎了,這纔是現在這個場景出現的原因所在。
長孫想着這些,對李寬不辭而別的行爲也不再在意。櫻桃般的小嘴張了張,卻終究沒喊出聲來。只是看着那兩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最後在一片金黃中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