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吹過荒蕪的大漠,捲起漫天風沙,天地之間一片蒼茫,天邊沒有一絲雲彩,只有一輪落日恍若一輪碩大的車輪。沙塵隨風飄蕩,飛出了大漠,一頭扎進了遼闊的草原之中,慢慢的積澱。失去了所有生機的草原恍若是一片死地一樣,就那樣默默的承受着這風沙的侵襲。或許千百年後,這裡會再次張翠翠綠的水草,有無數的草原動物在這裡生存,可是現在這裡徹底的成爲了沙子的領地。
“該回去了,草原上的異族這一次是徹底的完了,沒想到每一次都不是常規的方法打敗這些人,總要用一些手段,實在是丟人!”李寬站在戈壁灘上,或許草原上的這些異族還會有些人艱難的生存下來,但是失去了這一片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的生活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整片草原絕大部分都被核輻射徹底的破壞,沒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是絕對無法完全恢復過來的,這段時間或許是數十年,甚至數以百千年,可是這些都是李寬關心的了。
“將軍,我們就這樣走了?那些兄弟們的屍骸?”手下一名偏將出聲詢問道。他們確實是熱血男兒,對於戰友之間的這種熱血交織出來的感情,豈能這麼就走了?連他們的屍身都不收斂。
“這草原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裡已經徹底的不適合人生存了,但是本王可以告訴你們,這不過是最簡單的,在這一片草原上沒有人能逃過那些看不見的東西的傷害。只要我們踏入這草原一步,那麼就有可能受到無形的傷害,這不是被砍一刀刺一劍的那種皮肉傷。等到時間一久,這草原上倖存的人就會告訴我們答案。他們會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下的孩子也會變得畸形,是徹徹底底的怪物!”李寬沒有答應:“青山何處不埋骨,我們大唐的勇士的屍身埋在這裡,是這一片草原的榮幸。這些草原人就是爲我們兄弟殉葬的陪葬品!”
所有人全都集結在一起,剩下的不足最開始出征的一半,這些人身上全都穿着襤褸的衣衫,鎧甲上全是雪白的鹽的結晶體。每個人臉上沒有了最初的憤怒與彷徨,他們的眼神最中央卻還殘留着絲絲縷縷的畏懼,這不是畏懼死亡,而是畏懼李寬這種恍若神魔的手段,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一片蒼翠的草原就變成了一片荒野不毛之地。就連在頑強的雜草都無法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全然超出了所有人的見識之外,這全然就是神魔纔有的手段,徹底的改天換地。這樣的手段,誰人不怕?而且他們在這草原邊上徹底的見證了這種滄海桑田的變換在短短時間之內完成,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從初夏他們到達這草原,到最後他們即將離去現在也不過是初冬。就連這年最初的初雪都還未飄落下來。可是這短短的半年時間,草原上近百萬人的薛延陀徹底的轟然崩塌。他們目測估量,逃出草原的突厥人,薛延陀人,還有回鶻人以及契芯人不足萬人。
不過是所有草原部族人口的百分之一,而且其中沒有老弱病殘,只有一羣身穿皮甲的士兵。也就是說這個民族算是徹底的完了,因爲沒有了女性,這麼一個部族如何繁衍下去?而且這些人也絕對不敢向着大唐方向逃竄,全都是向着西域更遠的地方遷徙,他們算是徹底的被大唐的神秘手段搞得膽寒了。所有人都恍若是從蠻荒猛獸的的獸口餘生一樣,後怕不已,徹底的不敢向大唐邁出一步。
“這一切,到底是好是壞?”李寬騎在馬背上,隨着駿馬的腳步而顛簸着,他在思索,在這草原上埋下這些東西,算是徹底的解決了西域這一方的麻煩。因爲他不相信在這個落後的時代,會有人能夠扛得住核輻射穿過這茫茫大漠。而除了薛延陀這一條路,其餘的路徑更加艱難,要翻越茫茫的高山,這樣對於從漢朝開始就聞名世界的絲綢之路算是徹底的斷掉了。不管是西域胡商,還是大唐商人想要穿過,全都是不可能了。或許只能從海上走了!李寬在心中這般想到,東西方的交流除了陸地上的絲綢之路,還有一條海上絲綢之路。
想了一會兒,李寬覺得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對於什麼東西交流,這些關他何事,他纔不需要什麼東西方的交流發展,只要這個時代生產力滿足,他就能跳過發明創造這道坎,將那些先進的東西通通弄出來,再加上天朝血脈之中一脈相承的山寨能力,什麼東西造不出來?至於還在薛延陀周邊的那些小國家,還有更西方的那些國度,那就不算什麼了,都不過是癬疥之疾而已。只是侯君集那傢伙沒有滅高昌的機會了,因爲核輻射的區域超過了李寬的預估,高昌這個彈丸小國也被籠罩其中,雖然現在變化還比較小,可是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到時候高唱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在歷史長河自主。就如同樓蘭一樣徹底的失去蹤跡,成爲千古之謎也不一定!相信這薛延陀的草原短短時間之內的變化,在千百年後也會有無數專家學者爭論不休,因爲核輻射而滅亡了?在大唐這個時代可是沒有核彈的……
李寬的煩惱沒有人瞭解,可是李二卻是反的在金鑾殿上大發雷霆,此時的長安城,寒風吹過,整個城池陷入在一種蕭殺氣氛之中,現在按理說已經是四夷臣服,李二應該沒有什麼煩惱了纔對,可是就在這種舉國上下都開始準備建設出一番盛世氣象的時候,總有那麼些人會跳將出來,唱着反調。
在南方百越之地,無盡的蒼茫大山,在這裡山深林密,數不清的密林毒瘴,還有很多的猛獸叢生其間,這些都是一片蠻荒的畫面。可是在這裡卻還是生活着一羣羣的人,他們是這裡的原住民還有在歷朝歷代的戰亂之中逃到此處的逃難的難民,還有就是另一類人,他們是在爭奪天下之中失敗了的失敗者,這些人全都是野心勃勃的來到這裡,妄圖東山再起,重新回到中原大地的花花世界。可是到了這裡之後,全都被這裡的惡劣的自然環境打敗了,不得不在這險惡的山水之間爲了生存而掙扎着。
可是隨着這裡的人口的增加,也漸漸地形成了幾個強大的部族,這些人相互之間爲了生存空間而彼此廝殺,在這險惡的山水之間彼此壯大着,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民族,他們自稱九黎,漢人更多稱呼他們爲百蠻。這些人茹毛飲血,穿的是獸皮,住的是山洞,吃的更是鮮血淋漓的生肉。就這樣的環境下,這些人卻長得身強力壯,一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戰士,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殺蛟。
在這些地區,大唐駐紮着一隻只的軍隊,防禦這些蠻人出山爲禍。但是還是不時地會有噩耗傳出。因爲這山林之間軍隊並不是蠻人的對手,他們熟識這裡的環境,而且一個個身手矯健,大唐士兵身穿鎧甲在這山林之間寸步難行,而不穿鎧甲卻又無法防禦無處不在的毒蟲猛獸,還有蠻人的暗箭。
現在讓李二憤怒的就是這些蠻人,早些年前隋餘孽逃進了這蒼茫大山,息王餘孽也逃了進去,現在這兩股力量在這山林之間各自壯大,統治了這山林間的蠻人,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這些都是超出了李二的預料之外的事情,這兩支殘兵敗將,全都在山林之間佔據了一個大部落,然後肆意擴張,整片蒼茫的百越羣山就是他們天然的主場,現在結成聯盟,成爲大唐心腹之患,而且還有其餘的一些錯綜複雜的東西交織在裡邊,讓這個局勢恍若一潭渾水,沒有絲毫的頭緒。李二甚至懷疑其中有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在其中。
這一點,從最近軍方傳回的戰報,就知道這一切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人現在擁有的裝備居然在大幅度的提升,從最開始的簡陋的獸皮裹體,手中提着自制的弓箭就敢下山燒殺擄掠,到現在結成一股股的流竄的匪盜一樣,身上穿的不再是簡陋的獸皮,而是粗糙的板甲,雖然很是粗糙,可是卻也是鐵質的鎧甲,大大的提升了防禦能力,手中的武器也換成了精良的長弓,還有一柄柄的長刀。一切的變化,都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形成了一支具備強大戰鬥力的軍隊一樣的流寇。而在幾次交鋒之下,大唐軍隊居然拿這些人沒有辦法這簡直就是直接打李二的耳光,而且是打得啪啪直響。
“你們這些人,說說我大唐軍隊數量是他們的數倍,身上的裝備也比他們精良。爲何就拿這些流寇沒有絲毫辦法?難道我大唐的軍隊的指揮官全都是吃屎長大的?”李二憤怒的咆哮在立政殿之中迴盪,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去觸黴頭。
“還有,什麼人在背後支持這些流寇?朕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大唐現在已經出現盛世氣象,難道又想將這大好河山陷入戰火他們纔開心?一個個鼠目寸光之輩,朕當初就不該放他們一馬,直接斬盡殺絕!”李二雖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支持這些流寇,可是他卻沒有直接的證據,這些人隱藏的很好,這也是讓他憋屈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