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時辰晚了,奴給郎君解衣!”
李戰的房間中,楊巧兒服侍李戰睡下,今天一天也算正式結束了,李戰也是真的太累了,躺下之後,不一會就睡着了。
而就在李戰睡着的時候,震動長安的一件大事發生了...連田村陡埂決堤了,沒有辦法,石料不夠,僅僅靠泥袋,沙袋,根本就擋不住這滔滔的江水...!
這次決堤那是對連田村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好在就在決堤前,守陡埂的人都已經撤到了高處,人員死傷不大,但是這洪水的泛濫,田,地,房子,糧食,家中物品...那就全部都沒有了。
連田村陡埂決堤,至少有三到五萬人要成爲災民,這還算好的,近代的一次決堤,很著名的就是老蔣爲了拖着日軍的花園口決堤。
據統計,一夜之間,死於這場災難的百姓就有八十九萬多人,淹沒的房屋不計其數,更有三百多萬人流離失所。
據記載,由於一些氾濫區的居民事先就不知道決堤的事,財產田屋,都付之東流,哭聲一片。災後,缺衣少食,瘟疫肆虐,死傷無數。
上面的數據說明,決堤僅僅只是開始,後面纔是關鍵。
“村正...現在我們沒有家了...!”看着滔滔的湖水,將自己的村子還有剛剛栽種好的小麥田地給吞噬,柱子大聲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不要緊,很多村民有連田村的,有不是連田村的,大家都哭了起來,特別難過的還是那些不是連田村的,因爲這洪水一下去,自己在村子的中的家人,還不知道死傷多少。
聽着這嚶嚶的哭泣聲,大雨中的王大力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道:“這次決堤都是因爲縣令周世仁只知道加固北邊崔家的陡埂,讓我們沒有石料,無法加固,我一定要去長安告御狀,我要讓這個周世仁伏法。”
王大力大聲的吼了一聲,跟着眼淚也落了下來,沒辦法實在是太心疼了。
只是和連田村人的哭泣不一樣的是,崔家這邊知道連田村的陡埂決堤之後,崔家這邊則是歡聲笑語,爲什麼...因爲連田村那邊決堤了,他崔家的三千畝良田就算是保住了。
崔家人連夜感謝那位周世仁縣令,周世仁得到了崔家人的感覺,還有點開心的飄飄然,在這位周世仁的心中,世家可比那些百姓要金貴的多。
要知道,死再多的百姓,都不會有人給他們出頭,但是如果要是死一個世家子,哪怕不是死,是半殘,那周世仁認爲自己就該倒黴了。
得到了崔家人的道謝之後,周世仁的師爺也是立即問後面該怎麼辦?
周世仁哈哈一笑的道:“想朝廷求援,等朝廷撥款,我們也許還能撈一筆!”
“可是...明公,如果有人告我們將石料都去保了北邊,那該怎麼辦?”
師爺的話,讓周世仁哈哈一笑:“很簡單...將捕頭給我叫來,跟着向崔家借兵,給我將這些人擋住,走一個,給我殺一個,就說那些人是淹死的。”
“高...明公真高...!”師爺跟着周世仁的身後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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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長安城...李宅...!
李戰現在真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家中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圍着自己轉,不過,李戰可並沒有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李戰雖然受了箭傷,但是還是頂着傷口前往的敦化坊,將水泥和羊油蠟燭提上了日程。
這水泥真的是驚呆了衆人呀,李承乾跟過來之後,看到李戰的水泥都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用水泥做的石板堅硬無比,還有砌的牆也一樣的堅固。
李承乾都快敬佩死自己的大哥了,他感覺自己的大哥什麼都好像都能知道。
此次事情李戰幫李承乾擋了一箭,晚上李世民對李承乾的話語,已經讓李承乾認定了李戰就是自己的親大哥,他更加對李戰依賴了起來。
就是那種弟弟對哥哥的依賴,可以說以後李承乾將這種依賴發揮到了極致,他幾乎什麼都聽李戰的,因爲李承乾已經刻在骨子裡了,那就是李戰絕對不會害自己,所以李戰爲自己做的決定那一定是最好的。
看了水泥,李承乾又一路扶着李戰去看了羊油蠟燭的生產作坊,根據李戰的要求,羊油蠟燭的工人,都是奴隸,李戰沒有用不是奴隸的人。
因爲李戰很擔心財帛動人心,假如有一位工人,經不起誘惑的話,那李戰會少掙很多錢,這不是李戰想要看到的。
“大哥...你這羊油蠟燭我會幫你宣傳的,不過,我的那份就不要了,都給大哥你...!”
看完羊油蠟燭的作坊,李承乾扶着李戰坐下道。
“傻小子...!”李戰聽完李承乾的話後笑道:“你需要錢...我給你的,你都能放心的拿着,當然了,你也放心我,一百萬貫,我也用不完。
我們兄弟倆,不用這樣見外,不過,等你以後坐了皇帝之後,不要忘記我這個假大哥就好了。”
“大哥...你怎麼是假的?”李承乾欲言又止的看着李戰。
不過,李戰卻笑了起來道:“我肯定是假的,我已經摸到一點端倪了。”
“摸到端倪?”李承乾有些詫異的看着李戰。
這個時候李戰呵呵的道:“你知道幫我趕馬車的老佟嗎?”
“老佟我知道呀,他怎麼了?”李承乾有些詫異的看着李戰。
“來...讓李義和你說。”李戰揮了揮手將李義招呼了過來,跟着往椅子上一靠,這邊小豆子連忙跪下,將李戰的腿扶到了矮墩上。
“太子殿下...!”李義一個躬身,然後看着太子道:“今天早上我家公子讓我去查我家的馬車,我發現我家的馬車並沒有壞,而等我去找老佟的時候,老佟一家都已經死了。”
“額...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位老佟被刺殺者收買了之後滅口了?”李承乾看向李戰。
這邊李戰則是笑着回道:“刺殺者都被一鍋子端了,現在跑還來不及,他們爲什麼要去殺一個被收買的人,畢竟殺不殺意義都不大,而且這一殺還是一家子,這是搞什麼?”
李戰的話,讓李承乾也是不解的道:“是呀...這是爲什麼,刺殺者回來殺老佟,完全沒有必要呀...!”
“沒錯...我想了很久,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李戰看着李承乾微微一笑道:“收買老佟的人,和刺殺者不是一路的...他們是另外一羣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或者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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