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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王算那一顆蔥!他膽子也太肥了吧,只是他爲什麼敢跳出來呢?
李元興也在反恩,可就不明白,難道是自己有觸及到李氏的利益了嗎?
李元興有些想不明白,按常理推斷,既然沒有利益的衝突,只是面子上的小事。不至於要搞死搞活的,只是對方選擇自己的一位皇叔出來試探,那麼自己也反過來試探一下吧。一切就公事公辦,看看隴右李氏會有什麼反應再說。
大帳內又空蕩了。
在現代生活的李元興,在臨近古城長安的南郊有一個小房子,兩室一廳七十平米的房間,客廳算不小了,纔不到二十平,兩個臥室加起來才二十多一點。
眼下這個行軍大帳真是大,感覺都有三百個平方米了。
李元興也知道,這是開中軍會議的那種行軍大帳,全軍之中也沒有幾頂。倒是李靖給自己弄來了一頂,而且還是最好。聽說是原來李二使用過的,這太空了當真讓人不舒服。
秋香在一旁乖巧的跪坐在地毯上,手上正作着女工,她準備爲秦王繡一條髮帶出來。
李元興腦袋裡想着李幼良的事情,越想越感覺是一個陰謀,那麼自己示弱引出了其背後的力量之後應該如何,李淵與李二會怎麼看呢?要說門閥,這皇族之外的李氏一族,也絕對不是好鳥。
未來他們可能比崔、盧、王三家更讓人討厭。
一扶椅子扶手,李元興站了起來,鑽牛角尖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的。不過李元興卻是知道利益的衝突纔是世家門閥最緊張的。
看到李元興站了起來,秋香趕緊放下手上的活也跟着站了起來。
“聽老李頭說,出苗了。本王去看看!”李元興想出去走一走,換一換腦子。也想看一眼自己最關心的那些玉米。
李元興出行,就算是在自己的莊子裡,前四後八,也要十二個護衛出行。
老狼現在跟王府管事比,權利一點也不低,他有許多事情要忙。所以挑選了一個年輕的猛人叫白二娃,這小夥子能和黑炭哥打了二十多回合才落敗,在軍中這已經算是狠人了。
田間地頭,看着那土裡冒出的尖尖綠色,李元興笑了。
記得兒時,父親還在的時候,那裡自己才五歲,哥哥已經十多歲了。當時也是秋玉米種下,自己天天跑到地裡去盯着看,每天都去看,當看到出苗時候自己狂奔回家,那種喜悅此時又重現心頭。
看着田間的那尖尖綠色,李元興的眼睛溼潤了。
“殿下!”秋香將一塊香帕遞了過來,李元興揮手拒絕了,向前快走幾步,衝着天空高聲大喊:“出苗了,玉米出苗了。”
眼淚流着眼角流下來。
此時沒有大唐的秦王,只有那個現代的農家小兒李元興。
李元興背後的秋香已經泣不成聲,作爲奴籍的她也沒有體會過飢餓。她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大唐秦王爲何這麼激動。
可那些站的筆直的士兵們卻明白,田就是百姓的根,有田有活路,田中出苗就是希望。
正在給田裡鬆土的農戶們手緊緊的握着木柄,身上有了多更的力氣,鬆一鬆土,澆些水,再施些肥,讓苗長的更壯。
在秦王莊,他們的相信生活會越來越好。
李元興象個孩子一樣,哭了,又笑了,雙手捧着一把土笑的合不上嘴。
愛田的王就是好王爺,愛田的王爺也會關愛農戶,這樣的王爺值得咱把命賣給王爺。農戶們的想法很樸實,沒有太多的奢求,一點點的恩情,他們會百倍來回報。
傍晚的時候,李元興喝了一碗大唐這裡種出來的小玉粥,幾片酸菜。
大唐少鹽,可李元興卻無能爲力,至少眼下李元興無能爲力,鹽是一個巨大的產業,整個大唐需要的鹽何止百萬噸。有太多事情想要去作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步步的去作。
李元興雖然沒有讀完高中,但在社會上打拼多年,也是懂得,事有輕重緩急。
當下之重就是突厥,當下之急就是糧食。
其餘的,緩緩吧!
老狼從長安回來了,李元興讓秋香也給老狼了一碗小米粥,這才問起長安的情況。
“李尚書說敵不動,我不動。要動就要一擊必殺!”老狼把原話學給了李元興聽,李元興心中明白,這是當自己人才會這樣說的。看來這不僅僅是李元興與李氏之爭,更是天策上將府的將軍們與李氏之爭了。
至於尉遲恭打斷了幾個人的手腳,這屁大點事情李靖都當沒看到。
“李尚書還說,明個他要過來,陛下有旨意。”
李元興剛剛拿起茶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旨意不是宮裡的內官們宣的嗎?”
“聽說是大事!”老狼回了一句,
李元興點了點頭:“那你去安排着準備一下,好酒不能少!”
老狼幾口就把一碗小米粥喝光了,擡頭笑呵呵的說道:“再好有酒也沒有殿下您的仙酒好。”說罷,眼睛就看着秋香。
秋香如就如同被狼盯住了的兔子,全身一哆嗦。
“別怕!”李元興安慰了一下秋香,然後說道:“老狼不是貪心仙酒,他只是想一個制酒的方子。”說完,又對老狼說:“我倒是知道個簡單的方子,製出來的也就是比咱大唐的酒烈些罷了,太費糧。等這一季的玉米熟了,我傳你!”
次日,大約就是早上九點的時候李靖就來了,他們輕騎簡從,清一色的騎兵趕來。
以李靖爲首,程知節與秦瓊也來了,他們身後還有幾個三十歲上下的將軍,下馬之後李靖只是依規矩行了軍禮,一直到進入李元興大帳都沒有再說話,就是程老魔頭今天都非常沉默。
看來當真有大事。
大帳之內坐定,李靖開口說道:“五郎那摺子聖上看了,說好。但李常不足以勝任這主官之位,他能力尚可,但威信不足。遇到點事情難道就要去請聖上出面嗎?所以,事情準了,但主官另選了一人。”
“我皇兄想的長遠!”李元興鐵定不會說李二有什麼錯誤。
李靖點了點頭:“其實都是自家人,叔寶由聖上親封,此事由叔寶過問!”
秦瓊笑着抱了抱拳,卻沒有說話。
很顯然這是小事,與之後馬上要說的事情來說,小的不能再小了。
說完這事,李靖從懷中拿出一份聖旨來:“這是聖上給兵部的,到了出兵的時候了。”
出兵!
李元興蹭一下就站了起來:“不是說八月嗎?”
李靖有些苦笑不得,但還是得解釋:“派一軍先行,駐紮隴右。然後從河南、江南兩道抽精兵五萬,關內道出兵出五側翼,河北道三萬側翼。最後集劍南道精兵三萬,以及長安精兵八萬,圍殺突厥!”
“我明白了,眼下駐隴右的要先行,隴右那邊聽說有麻煩!”李元興已經聽說了,有個叫什麼李藝的,似乎不安份,以前是隱太子的黨羽。
李靖把李藝就沒有放在眼中,他自然知道李元興所指的是什麼?
“擋車螳臂罷了!”
看來是順便把那傢伙解決了。
“隴右那邊,何人可爲帥?我皇兄可有定論?”李元興心想,李靖必須是指揮全軍,那所分出來這麼多軍隊,自然要有分部隊的統帥了。特別是這隴右的選擇,既要對付那些叛軍,也要應付突厥,一定要一個厲害點的人物。
李靖衝着他身旁的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將軍點了點頭。
那位將軍起身出列:“卑將李績。”
“茂功原本姓徐的,因戰功太上皇賜姓李。此戰他可獨領一軍!”李靖特意提出,李績是李淵因爲他的戰功而賜姓李的,這就表面此人能打,而且非常能打。
不選老魔頭或者是黑炭哥,單選了些人,就足以證明,此人可擔重任。
可惜櫃爺沒有在這裡,否則一定是菸袋亂打,李元興這種唐史小白定會被打的頭破血流。李績是誰,李元興只是打算回去現代再好好查一下,再說這裡只是準備出兵了,真正要動起來,估計還需要幾個時間。
李元興問起李靖詳細的計劃。
李靖卻搖了搖頭:“眼下只是確定要與突厥一戰,朝堂之上此事還不爲人知。眼下糧草的籌備纔是頭等大事,這未經衆臣們認可,私下集糧也是大禁忌。可如果在朝堂之上討論,萬一消息有所泄漏,後果不堪設想!”
李靖也爲難,所以他現在還是在選擇拖。
“這麼多人,總會想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來!”李元興安慰着李靖。
倒是程咬金吼了一聲:“某家不算,要想你們想,某家只管吃酒打仗。你們說打那裡,某就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