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慢點,小心摔倒”?一個丫鬟擔心的喊道。
向李彥跑來的是兩個女子,年齡都不是很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身後跟着兩個男的,一看就是下人家丁。
前面跑到女孩李彥要是看到,更加證實他的判斷,大唐確實出美女,又是一個小美女。身材高挑,有些芊細,雲鬢高挽,短襦長裙。這一跑,裙裾飛揚,有飄飄飛仙的感覺。
她還沒有看到李彥受傷,只是覺得這個人不是喝多了,就是有病,怎麼搖搖晃晃的,很是奇怪。虞蕙今天不想出來,可是突然有一股靈感,想到一種書法手勢,家裡太熱,想找一個清涼寧靜的地方。
家裡人都知道小娘子任性,特別是練書法上,有爺爺支持,也最受爺爺的讚賞寵愛,連父親虞詢廉都得讓着她,雖然很得寵,但是聰慧有教養的虞蕙也很聽話,知書達理,見到的都誇她很有大家風範。
因爲跟爺爺潛心學書法,也就提有急着出嫁。沒經十五歲了,剛剛和褚家的褚渝訂婚。打算人秋結婚的。她跑到李彥身邊,看到一身是血的李彥,嚇得驚叫起來。
跟着跑過來的丫鬟銘香也嚇得臉色發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兩個女孩怎麼能不害怕?好在身後跟着兩個家丁,是保護小娘子的,算是膽大之人。跑到近前看下說道:“小娘子,不要還怕,可能是被盜賊所仿,還沒有死。
“虞蕙趕緊說道:“站着幹嘛?那還不趕緊救他。”
丫鬟銘香說道:“小娘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有盜賊,太危險,老爺知道就不讓出來聽家丁說人沒死,虞蕙的膽子也大起來,走到李彥身邊纔看清,原來年紀不大,只是一個少年。
一邊查看李彥是否活着,?一邊說道:“怎麼能見死不救,虞田,虞水你們兩個趕緊扶他上車,回家找人救治。”
虞口和虞水都是虞家的下人,小娘子吩咐的哪敢不聽,兩人上前擡起李彥跑向遠處的馬車。可把李彥放到小娘子的馬車上,小娘子坐哪?
虞蕙有些惱怒的說道:“快點,沒看到他快要死啦嗎?”
虞口虞水也不明白,家裡下人都知道小娘子心地善良,可是和這個人不認不識,幹什麼這樣着急。趕緊把李彥放到車裡。虞蕙和銘香也擠到車上。馬車順着原路返回家裡。
虞家在永春坊,距離曲江池不算太遠。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虞蕙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幾乎提有呼吸的李彥,看到身鮮紅的血跡。直接讓馬車在偏門進入內宅,也直接把李彥弄到了虞蕙的小院裡。
虞蕙讓虞口去找郎中,把李彥放到外間丫鬟銘香的牀上。被一個男人佔據自己的牀,銘香很是不高興,可這是小娘子吩咐的,她不敢表示不同意。很快虞田氣喘吁吁的領着郎中到來。
這個郎中就是虞家的近鄰,經常給附近的人看病。虞家也算是長安人,當然也熟悉。還以爲虞傢什麼人有病了呢,怛過看到李彥的時候很奇怪,這明顯是閨房,怎麼是一個男子,年紀還不大。
郎中年紀也不是太大,能有四十來歲,趕緊給李彥把脈,又檢查一下傷口,看到是利器所傷。這個少年手裡還攥着那把刀,郎中還以爲自殺呢,不過自殺也不會剌這個地方。傷口不大,已經不出血了,只是還往外滲血。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又包紮上之後,出來說道:“小娘子,這個公子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虞蕙問道:“他有危險嗎?”
郎中說道:“應該沒什麼危險,這個人自己知道處理傷口,所以只是失血過多。要補一下,喝點蔘湯就可以了。”
虞蕙很是奇怪,既然傷的不重,這麼會流那麼多血呢?不過聽說死不了,鬆了一口氣。馬車上虞蕙看得很仔細,看不出李彥長什麼樣,因爲身上和臉上都很髒。不過衣服不錯,看得出來家境應該還可以。救人一命是無上功德,虞蕙很是高興:“謝謝醫生。”
郎中躬身回禮:“小娘子客氣,我給他開一副藥給他煎服,再熬些蔘湯給他喝下,只要醒過來就會沒事。”
李彥一直沒又醒過來,臉色蒼白閉着眼睛。虞蕙的靈感早就沒了,也就坐在那裡呆呆的發愣。銘香說道:“小娘子,我們怎麼辦哪?不能就讓他在這裡吧?”
虞蕙瞪她一眼:“你急什麼?等他醒了問問家在哪裡就送他回去,還能賴上你不成?再說就把你許配給他。”
銘香笑了,他纔不害怕呢,小娘子對自己很好,也是一起長大的。虞家是官宦人家,又是世代書香門第,也很開明,對下人不錯。虞蕙是家裡的最小女孩,當然很受寵,銘香也跟個小娘子一樣。不屑的說道:“誰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纔不嫁給呢,要找也找姑爺那樣的,有才學還體貼。”
虞蕙笑了:“那我和褚渝說收你做小妾怎麼樣?”
銘香嚇一跳,連忙跪下:“奴婢不敢。”
虞蕙淡淡的一笑,自己只是見過褚渝一扶,算是翩翩少年,印象還不錯,其實反倒沒有銘香瞭解他。不過父輩關係很好,自己也別無選擇。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既然都是找,還不如找自己的丫鬟,銘香也算是自己的姐妹。也就說道:“快起來,這是幹什麼,和你開個玩笑。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其實男人都是這樣,總是要納妾的,你既然喜歡,娶你比娶別人強。”
銘香也不知道小娘子是真這樣想,還是警告自己,心裡有些忐忑,畢竟自己經常稱讚姑爺。不過她倒是希望那樣,畢竟是少爺,自己一個奴婢,只能當妾恃。否則就只能嫁給販夫走卒。跟着小娘子多年,也算是識文斷字的銘香,還是心很高的。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小娘子太聰明,?一時間有些尷尬。虞蕙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說不出來褚渝哪裡不好,其實她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人。沉默一會說道:“你把他收擡一下,把藥給他喂下。”
本來服侍一個髒兮兮的男人,銘香很是不情願,可剛纔無法知道小娘子是不是不高興了,沒敢說什麼,只好出去營李彥收擡一下。也就是擦擦臉和手,這裡又提沒男人衣服,是小娘子的香閨。
藥煎好了,被虞口端進來。銘香啊在外面突然喊道:“小娘子,你快來,看看。”
虞蕙嚇跳,以爲李彥有危險呢,趕緊出來問道:“怎麼了?”
銘香指着牀上的李彥說道:“你……你看……”
虞蕙往牀上一看,也愣住了。因爲李彥很髒,這一擦乾掙臉,竟然是一個美少年,長相超過了褚渝。虞蕙笑了:“剛纔還瞧不起人家,現在是不是很是喜歡?”
銘香確實很喜歡李彥的俊美,可被小娘子這樣說,當時羞紅了臉。虞蕙畢竟知道要多一些,說道:“行啦,還不知道人家身份,我覺得他的家世應該不錯,也許已經有了妻子。”
銘香臉上出現失落的神情,自己只是一個丫鬟婢女,哪敢想這些。看來自己是沒有這個命了,有些黯然傷心。兩個人回到虞蕙的房間,坐在那裡相對無言。坐了一會開始研究李彥是什麼人,雖然估計家境不錯,但也好不到哪去,畢竟連個跟班下人都沒有。
本來以爲李彥會醒過來,問問家在哪裡,送他目去,可李彥就是不醒。醫生交代的,他是外傷,沒醒之前最好不要動,以免出事。
把一個陌生男子弄到自己小院,虞蕙也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李彥好了離開也就算了,所以誰也沒有驚動。可是很晚了李彥也沒醒,兩個人乾坐着累,就歪倒在牀上,不知不覺睡着了。
本來歪在牀上不舒服,可能太累了,這一覺就是到天亮。兩個人竟然在一個牀上睡了一夜。,";";";";";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當銘香疲倦的醒來時候嚇一跳,她竟然擠在小娘子牀上睡一夜,嚇得趕緊起來。
她一動,虞蕙也醒了,揉揉眼睛,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銘香吃驚的說道:“怎麼還沒醒,不是死了吧?”
虞蕙也嚇一跳,兩個人顧不上別的,趕緊出來進入銘香的房間。仔細一看,李彥好像不是昏迷,是在睡覺。這一下銘香大怒:“我們沒睡成,他醒了竟然不出聲,自己舒服的睡覺。”
嘴裡說着話就要叫醒李彥,被虞蕙一下攔住。她奇怪一個人醒了不是在自己家裡,竟然什麼都不問就繼續睡覺?
李彥確實醒了,只是他失血過多,十分疲倦,意識也不是很清醒,感覺到室內的清香,以爲還是瀟湘館呢。柔軟的被褥,如蘭似麝的香味,讓他還沒想起發生過什麼事就沉沉睡去,這一覺竟然是天亮。
他這裡睡了夜,可李家卻翻天了。天快黑了李彥也沒有回來,吉兒不等回秦王府,飛鳳不知道李彥幹什麼。還是紅花着急,少爺很少這麼晚不會來的,天都黑了,着急的找飛鳳和老張。
飛鳳這才知道李彥快中午的時候出去,這時候還沒回來。?一想李彥可不是一般的小孩,何況還是和一羣王爺貴公子出去。飛鳳的職位和接觸的人,當然清楚這些紈絝少爺都會幹些什麼,也就沒有介意。
可是一直到很晚李彥還沒有回來,這一下飛鳳急了。可李彥和什麼人出去的她並不知道,李家全體震動,都要出去找。飛鳳看看急的要哭的錦兒說道:“錦兒彆着急,俊青的身手連我和彩蝶都不是對手。?一般沒事,說不上被什麼事耽誤了。”
彩蝶焦急的說道:“少爺身手是不錯,可他從來沒有和人動過手。快問問那些人裡面有沒有認識的。”
這一問門前看門的家人王強說道:“我想起來了,其中有柴公子。其他人都是生面孔,只有他我認識。”
飛鳳一人聽,立即說道:“快,派人去公王府問問,少爺呢?”
老張說道:“已經宵禁,不能出去,再說那是公王府。”
飛鳳真的急了:“我親自去,你們等着。”
李彥不再,夫人和老爺都回到自己家裡,李家這裡只有飛鳳最大。她對其他人說道:“不要驚動夫人和老爺,等我回來再說。”
這些人都點頭答應。飛鳳認識的人多,巡邏的金吾衛也有不少認識的。她是女的,雖然宵禁,應該沒問題的。飛鳳沒有坐車,而是騎馬離開李家。
懷德坊雖然也有士兵把守,可懷德坊只有李家一戶,其他家由李家負責。坊間衛兵不知道這麼晚飛風乾什麼去,怛以如今飛鳳的地位名聲,他們哪敢攔着,立即放行。
飛鳳打馬直奔平康坊的公王府。這是夜晚,馬蹄聲傳出很遠。李彥家在西幣的西南方向,平康坊在東幣的東面,幾乎是橫穿長安一樣。剛剛接近朱雀大街的時候,就被聽到馬蹄聲的金吾衛士兵攔住。
執勤的是左武衛神武營施帥闞洪釋,?一百士兵攔在大街道上。闞洪釋還很奇怪,什麼人這麼大膽,宵禁的時候不但戢出來,還戢長安縱馬。大喊道:“什麼人?站住,下馬受縛,否則格殺。”
飛鳳一勒戰馬:“前面是哪位將軍,懷德坊李家李飛鳳有急事去平康坊公王府,請通融!